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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快穿:小美人又被病娇大佬独宠了 > 第344章 菟草缠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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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这种事情,对于云遮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第二天小孩再来时,云遮取了他一滴血,放入装满水的破碗中,大手一挥,水面上便现出了小孩父亲如今的状况。


他还活着。


且活得很好。


当了大官,娶了郡主,儿女双全,穿金戴银,生活简直乐无边。


当然,只有身为神仙的云遮和身为妖怪的苏妙能看见水上投射的画面,小孩是看不见的。


他殷切地瞧着那个碗,目光中带了一点期许,又怕得到的是他不愿意听的消息。


过了许久,见云遮和苏妙迟迟没有动静,他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样,我爹到底在哪里?他不会……已经死了吧?”


“他没死。”苏妙摇摇头。


小孩松了口气,脸上顿时洋溢着笑容:“活着就好,那他是不是很快就会回来了?”


还没等到回答,他又继续说道:“我以后每天都要把家里打扫一遍,等爹回来,看见一个干干净净的家,肯定会高兴。”


苏妙心里挺不是滋味儿。


虽然真相很残忍,但小孩有知情的权利。


她用手肘捅了捅云遮,示意他来做这个恶人,把真相告诉小孩。


可云遮没有吭声,直到小孩准备走了,他才说道:“你爹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家,在这段时间里,你要好好照顾你娘亲,不要惹她生气,不要让她为你伤心难过。”


“嗯!我知道啦!”


小孩高兴极了,一路上都在蹦蹦跳跳。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谷外,苏妙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他?”


“凭他们的身份,说了不仅没什么用处,反倒会为他们招来灭顶之灾。”云遮道:“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很好,他们安安心心地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那个抛妻弃子的渣滓凭什么活得那般逍遥自在?”苏妙咬咬牙:“像他那样的人,就该死无全尸,眼睛被蛇鸟啄烂,身体被野狗拖走,被啃得骨头都不剩几根才行。”


话音刚落,云遮就扯开了她的面纱。


果然,妖纹又往外延伸了一点儿。


他叹了口气:“那人命中有劫,注定活不过今年。上天会收了他的,你无须为这件事情感到愤怒。”


苏妙侧头不看他。


她之所以这般激动,是因为她和那个孩子一样,都是被至亲抛弃过的人。


她从云遮手里抢回面纱,气鼓鼓地说道:“我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错,如果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就打我一顿好了。不过就算你打我,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云遮哑然失笑。


把她的脑袋掰回来,捏捏她的小脸:“好好好,行行行,你说得都对。不过他远在京城,想要杀他的话,也得之后见到他才行。”


他靠近了些,手指拂过苏妙的眼尾:“这样吧,等把你的眼睛治好,我们就去找他,亲眼看着他遭受天谴,如何?”


一说到眼睛,苏妙立马就怂了。


生怕自己装瞎的事情被云遮发现,她一个劲地点头:“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忽然间从剑拔弩张变得这么乖,云遮还挺不适应,摸摸她的头,继续用灵力吸收药性,给她敷眼睛。


苏妙深切地觉得装瞎是一种罪过。


……然后继续装瞎。


反正离过年还早呢,到那时候再去京城,看抛妻弃子的人受到惩罚,也算给大好的日子添上一抹喜庆的颜色。


——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才过了六日,那孩子的娘在耕地时忽然晕倒,村里唯一大夫只是看了一眼,就断言道:“唉,提前准备后事吧,她最多只能活半个月了。”


小孩没了办法,跌跌撞撞跑到后山,伸出脏兮兮的小手,紧紧拽住云遮的衣摆:“您能让草药飞起来,还能用水碗找到我爹在哪,您一定是神仙吧,求求您救救我娘!”


云遮将孩子扶起来,并不恼他弄脏了自己的衣摆,只是用一种近乎悲悯的神情看着对方。


神仙只能救那些原本命不该绝的人类,而不能救命数已尽的凡人。


小孩的娘注定会在两个月之后死亡,这是她的命数,无法更改。


“真的没办法了吗?”苏妙替小孩问道。


她总觉得不甘心,凭什么小孩的娘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死在渣爹的前头?凭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云遮摇摇头:“她这辈子受了太多的苦,下一世一定能投个好胎。”


“下辈子过得再好,跟这辈子有什么关系?”苏妙直直地看着他:“那些她受过的委屈,难道要一笔带过,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云遮沉默了。


活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所以理解不了苏妙的想法。


但仔细想想,或许她说的没有错。一辈子苦一辈子甜,这跟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有什么区别。


好半晌,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看向那个孩子,道:“带你和你娘去京城,见你爹一面,好不好?”


小孩还不知道他爹的事,哭得满脸都是泪:“娘要是见到了爹,一定会高兴的。她要是高兴了,说不定病就好了。”


他急切地把云遮和苏妙往家里领,二人也终于见到了小孩的娘。


她姓柳,在家排行第三,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喊她柳三娘。


小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她说了去京城的事情,她闻言沉默许久,最终找了个借口把小孩打发出去,随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云遮。


“这封和离书,是他去年送回来的。”她说着笑起来,泪水却也跟着淌:“真是惭愧,我不认识字,还以为这是他给我报平安的信,高兴了许久。”


顿了顿,她伸出瘦得皮包骨头的手,抹掉眼泪。


“后来我找到村中识字的人一问,才知道这是休书,他要休了我。”


“不光如此,他还在信中警告,如今他另娶了高门贵女,若我和孩子敢出现在他面前,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向云遮和苏妙投以感激的神色:“多谢好意,我不想连累你们,也不想见他,不必带我去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