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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使徒怒骂着，语气惊惧，竟然还有些颤抖！
他实在没想到，段辰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完全是将自己的性命抛掷脑后，只为得到一个真相！
“你这么做……完全就是不值得！”
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个人的脑回路。
“段辰……”
其他人根本插不进二人的争斗当中，只能远远观望，当看到段辰双目中流出血泪时，她们也担心的很。
候机厅当中，吴所畏看着段辰那边的情形，总算松了口气。
段辰，做的好。
而在段辰眼中，他已经得到了真相。
他根本就没有杀人，而那飞机也确实是个幻象，糊在飞机舱门上的肉泥，只不过是眼前这个使徒的连环幻境罢了。
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
企图将段辰彻底带入深渊之中！
他们目前所处的，是候机厅中的一处虚空之域。
这使徒，完全就是在装神弄鬼！
段辰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你猜，我杀了人，和我杀了海妖，哪个才是事情的真相呢？”
“当然是你杀了人！”
使徒嗤笑一声。
“你这家伙，真是连古桑都不如……”
“你说什么？说我不如那个废物？！”
这话，戳到了使徒的痛点。
段辰点点头，将脑海中的情形共享出去，让所有人都得到了真相。
“这是……”
“妈的，装神弄鬼，我还以为段辰真杀人了呢。”
天琪松了口气，她与段辰相处时间不短了，知道对方的秉性，如果段辰真的杀了人，他怕是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极端一点，直接自杀偿命都有可能的。
毕竟他当猎灵特工，就是为了保护人们，肃清世间的诡异啊。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
“什么？”使徒一愣。
“我所见到的，即是真相！”
他，绝对没有杀人！
段辰体内的白棋，在使徒面前散发出熠熠光辉，将他体内那股黑棋的光芒，完完全全地盖住了！
甚至净化了黑棋中的邪气！
“该死！”
计划失败，使徒面色大变，他已经不能再逗留了，再留在这里，怕是会被某人盯上。
不行，他得赶紧走！
“你个疯子！我今天先不跟你计较，我们来日再见！”
“这就认怂了？别走啊。”
土肥圆翻了个白眼。
眼前一花，他们便重新出现在候机厅当中，周围走过形形色色的人，偶尔用好奇的目光看他们两眼。
“主人！”
燕裘人递上几张湿巾，帮他擦干净脸上的血痕。
“那个空姐呢？”
“估计回到陷入幻境之前的地方了吧，我们也可能是在这里陷入那个使徒的幻境当中的。”贾云莲微微叹气。
那个家伙，可真是不好对付，就连段辰都拼了命才破解他的幻术。
“做的不错。”
吴所畏不知从哪冒出来，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你所见到的，就是真实，其他的不必多想，按照自己的内心去做就好，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没有杀人，一个都没有。”
“你来的也太迟了吧？”
“就是。”
甚至就连向来沉默的希尔，都点了点头。
吴所畏呵呵一笑，“其实我早就来了，只不过一直没现身，那个使徒所使用的幻术，需要段辰自己来堪破才行，只要有过一次经验，之后就不会上当了，当然，如果那个使徒真要对段辰动手，那我当然不能让。”
天琪正想说“还算你有良心”，吴所畏下一句话，差点直接把她气过去。
“毕竟，段辰还欠我一百万没给呢。”
“回去就给你。”
段辰一笑，脸上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对了，那个，是新的使徒？”
吴所畏点了点头，“嗯，他不一般，你对付的时候，最好小心一些，关键时刻我才会出手，毕竟这是你们人类世界的事情，我不能插手太多。”
“他刚才管希尔叫做潘多拉，是什么意思？”
段辰还记得这件事。
关于这件事情，吴所畏也没有隐瞒。
“那是因为在遥远的以前，希尔曾是它们的一员。”
“怎么可能！”土肥圆一下炸毛了，扑到吴所畏脸上一阵抓挠。
“哎呀，你这只猫猫，没有我家小贱贱可爱。”
吴所畏提起他的领子，送到希尔手中。
“那是什么意思？我不记得自己见过他们。”希尔摇了摇头。
吴所畏笑了笑。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不必去多想，现在，只需要遵从自己的意愿做事情就好，不要受使徒的蒙蔽，毕竟，段辰已经把女祭司那张牌给了你，对吧？”
“是。”
希尔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那张牌，就是在那里消失的。
“那就好，你们也是一样，这个使徒，确实不简单，如果选择继续呆在段辰身边的话，记住一句话。”
“什么？”
吴所畏的身影逐渐消失，只留下了一句话。
“你们所见到的，就是真实。”
“这话说的，我们又没有真实之眼，见到的怎么就是真实了？”
“他说的未必是用眼睛去看。”
“不用眼睛，那用什么？”天琪疑惑。
“用心。”
另一边，京城猎灵公会。
“手续总算办完了，悠然姐，走啊，君赐请咱们俩吃饭。”
秦南鸢狡黠一笑。
“又盯上我的钱包了是吧？”
君赐恢复了那副冷冷冰冰的模样，不苟言笑。
“不了，你们好不容易回来，这顿，就我来请吧。”
秦悠然看上去心情不错，脸上笑意盎然。
虽然她总是笑吟吟的，可秦南鸢明显能看出来，这次的笑容之中，掺杂了其他情感。
“悠然姐，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她一愣，“没什么。”
好吧，秦南鸢只当自己是看错了。
“哎……你什么时候加了队长的联系方式？”秦南鸢一瞟她的手机，直接吓得跳了起来。
“可以，速度够快，不过队长身边女人还挺多的，悠然姐，你可得上点儿心了。”君赐一本正经地感叹道。
“你们俩想什么呢？”
秦悠然笑容中暗含杀意，让俩人瞬间闭嘴了。
聊天界面上，段辰给她发来了一句话。
我知道了，什么才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