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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啊——！”
高薇一声尖叫，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地上。
可下一秒，那名乘客被打爆的脑袋中竟然流出了绿色的粘液，几条触手在空中狂乱挥舞，直接朝她这个方向缠了过来。
“啪！”
贾云莲鞭子一甩，将触手牢牢缠在一起，血棘刺伸出，直接将那触手斩断。
触手掉在地上，竟然还蠕动了两下。
“我说的上错飞机，并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段辰伸出手，把高薇扶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高薇吓得声音颤抖，都带上了哭腔。
“也就是说，这不是真正的飞机，而是幻境。”
使徒这种事情，还是不方便跟普通人说的，段辰含糊其辞，搪塞了一句。
“你们是猎灵特工吗？”
高薇好奇道。
“是的，这是我的特工证件，您可以检查一下。”段辰将高级特工证展示在高薇面前。
“啊，那就好，实不相瞒，我老公也是一名特工，只不过他没有您那么厉害，只是中级特工而已，在不久前刚刚牺牲了。”
“那还真是可惜。”
段辰叹了口气，牺牲，在猎灵特工之间已经算不得什么稀罕事了，海妖未现世的时候还好，海妖现世后，牺牲率明显上升，拦都拦不住。
“主人，没时间给你们闲聊了。”
燕裘人来到段辰身边，语气低沉。
段辰抬头一看，前方的一众乘客已经站起身来，眼神空洞地看向这个方向。
“他们……都是海妖吗？”
高薇往后缩了缩。
“别怕，这些海妖的等级不高。”
“序列035：【暗鸦狂潮！】”
乌鸦狂潮从身后飞出，只是空间狭窄，段辰他们不得不矮下腰来，让乌鸦通过。
“爆！”
“砰！”
乌鸦爆炸，鸦羽四散开来，有几只海妖的脑袋直接被炸开了花，更多的海妖反应及时，在身前形成了一面护盾。
天琪眉头一皱，甩出一枚水弹。
“噗！”
“身为海妖，竟然成为了人类的奴隶？”
“该杀！”
“杀了她！”
“杀了她！”
段辰冷哼一声，“我的人，也是你们想动就能动的？”
“序列021：【万拳合一！】”
密密麻麻的拳影在半空中浮现，最终合成一体，成为一颗巨大的灵能拳头。
“列阵！”
海妖们怒喝一声，周围的飞机座椅竟然缓缓消失，地面逐渐出现了一个玄奥晦涩的法阵。
“天琪，这是什么阵？”
天琪紧紧皱起眉头。
“合成。”
很快，段辰就明白了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只见海妖们的身上爆发出刺眼的白色光芒，光芒渐渐融为一体，等这刺眼光芒消散的时候，段辰等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缝合怪。
与其说是缝合怪，倒不如说是四不像。
海妖们全部现出真身，有章鱼，也有形态恶心的粘液怪，它们全部合成了一体，成为了一个恶心且巨大的怪物，飞机的顶部似乎都要被撑爆，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好恶心。”土肥圆满脸嫌弃。
“猫竟然会说话？”
“我还会后空翻呢！”他翻了个白眼。
“吼——咕噜咕噜——”
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令人心烦意乱，段辰紧紧皱着眉头，心中的烦躁感简直要满溢出来。
“该死！”
他双目通红，悬浮在身前的巨拳直接狠狠轰出！
“轰！”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一切归于平静。
“段、段辰……”
没想到，贾云莲竟然用颤抖的语气叫起他的名字。
“怎么了？！”
段辰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主人，你看前面……”燕裘人后退几步，眼神中有恐惧，也有惊骇。
而高薇的眼中，竟然流出热泪。
段辰这才发觉不对，看向前方。
他猛然愣住，脑海中像是响起了一道闷雷，让段辰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使用万拳合一轰烂的，哪里是什么海妖？
分明是一群人！
活生生的人！
飞机舱门前糊上了一层厚厚的肉泥，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人类的眼珠，手指……
他竟然杀人了！
不可能啊……段辰分明记得自己使用真实之眼看到的，就是海妖！
这时，周围忽然响起一道阴冷，空灵的声音。
“段辰，看起来，你很信任你的真实之眼。”
“那么……你的真实之眼，看到的一定就是真的吗？”
“看看眼前的惨状吧，这就是你使用真实之眼的结果。”
“你天生，就是一个恶魔！”
这声音，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
“我才不是！”段辰难得失态，用一种近乎癫狂的语气回答道。
“来吧，回到邪神的怀抱当中，只有我们，才能接纳你……”
“你是属于邪神的。”
唰！
眨眼之间，飞机消失了，周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
前方，缓缓走出了一道身影。
“是你？”
燕裘人对这个人并不陌生，他，就是与君无尘做交易的黑衣人，也就是使徒！
“怎么样段辰，杀人的感觉是不是很美妙？”
黑衣人语气愉悦，段辰毁了他的计划，他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你这个混蛋！”
贾云莲语气冰寒。
“哟，让我看看，熟人不少嘛，燕裘人，贾云莲，天琪，还有……潘多拉。”
希尔皱了皱眉，她看着眼前这个人，觉得有点不舒服。
“你，在叫我吗？”
“当然！”
黑衣人伸出手。
“跟我走吧，这里才是你的家。”
“才不是。”
段辰忽然抬起头，双眼充血，鲜血直接顺着他俊朗的面庞落到衣服上，他拦住希尔，语气冰寒的可怕。
黑衣人语气忽然一变。
“你个疯子！你他妈的受了什么刺激？！”
段辰，同时开启了真实之眼，上帝之眼，见稽古之眼！
三瞳并开！
体内的灼烧感不计后果地折磨着段辰的五脏六腑，双目被鲜血模糊，几乎快看不清面前的景象，可段辰心里，却痛快的很。
那种感觉，就如同炎炎烈日中的一瓶冰可乐，又如遇到瓶颈时某人的一句提点。
冰凉，通透！
黑衣人仍在怒骂。
“你真以为通过这几个无关紧要的瞳术，就能看清你自己未来的路吗？你这个蠢货！你他妈根本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