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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不会处理这几个海妖呢。”
路上，杜青忆嘴里吃着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说道。
“不处理是不行的，等到她们和村民的矛盾激化了，再想要处理就晚了。”段辰面色如常。
“不是吧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猎灵者收海妖为手下的。”土肥圆跃到丁丁头上，不顾对方嫌弃的目光，舒舒服服地窝了起来。
段辰没理会他的话，环顾四周，发现村民们看向三女的眼光已经柔和了不少，再次遇到昨天的那个老妪时，她往三个女孩儿的手里挨个塞了糖果，虽然只有一块，可也比没有好。
丁丁吃的泪流满面。
寄人篱下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出息。”天琪满脸嫌弃。
贾云莲走在队伍最后，眼神复杂地盯着段辰，这时她才发现，在不见段辰的那段时间里，他发生了不少改变。
若是以前的段辰，绝不会思考收海妖为手下这件事情，他向来嫉恶如仇，见到诡异或者异端，第一想法就是清除。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是死去的老张和高天凯？还是其他？
贾云莲不懂了。
她在观察段辰，段辰也在观察她，他实在太好奇了，贾云莲和05使徒究竟是什么关系。
早餐被赵远安排在一家早餐店，这次，长桌上也有了三只海妖的位置，在最末端。
“来，丫头，坐在这里。”
赵远招了招手，示意希尔坐在她身旁，眼神柔和，像父亲在看自家初长成的女儿一样。
“昨晚没有受惊吧？”
受惊的是我们啊，她睡得很好。
孙笑笑三女嘴角抽搐了一下，对于村长的双标表示不满。
“没有。”希尔如实摇头，回答道。
“好，好。”
接连说了两个好字，赵远拍了拍手，早餐就上到桌上了，和外面差不多，是豆浆油条之类的东西。
“那两个小伙子呢？”
段辰一愣，没想到赵远竟然能看出来，君赐和袁远是男人。
“哦……他们还在睡觉。”
“等会儿把他们叫起来，吃了我的饭，就要帮我干活儿。”赵远哼哼笑了两声，手里夹着一支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没问题，什么活儿都能干。”
“帮我清理几只老鼠。”
老鼠？
段辰敏锐发现了这其中的指代。
果然，赵远看向桌子最末端，吃的狼吞虎咽的三女，努了努嘴。
“你们三个也是，那可是你们的同类，都给我把活儿干起来，别想白吃我的饭！”
他没好气的说着，可语气明显柔和了一些。
“好嘛。”
“海妖？”杜青忆讶然。
“嗯，现在外面都是这么叫的吗，在我们那辈，叫海中妖，或者海兽。”
赵朗从赵远身后走出来，手里捏着一根油条，拿着一碗豆浆，坐在希尔后方，对段辰笑道：“昨晚休息的怎么样，愚者？”
愚者？
杜青忆神色颇为奇怪，土肥圆直接嗤笑出声，“段辰，他骂你蠢。”
段辰面色不变，回以微笑：“还算不错，多谢你们帮我们找了个落脚的地方。”
“哈哈，客气了，你们也给了报酬的。”
愚者，是赵朗对他的称呼，显然，吴所畏给他的那副牌并不是白给的，塔罗牌，以及每一张塔罗牌的主人，还有月岭村，赵远昨晚讲述的那个故事，这其中，肯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吃到一半，君赐他们总算来了。
“吃完饭干活儿，快点，就差你们俩了。”段辰笑着催促。
“清理海妖？”
君赐嘴角咬着包子，看向孙笑笑三女的眼神中已经带着杀意。
“不是我们！”
“啊……”
段辰忍俊不禁，“确实不是她们，这次，她们三个会帮村长清理海妖的。”
“她们……能信得过吗？”
袁远吃的满嘴流油。
“滚！”
丁丁直接把他的脑袋捶进小米粥里。
“真实之眼！”
“上帝之眼！”
双瞳并开！
上一次双瞳并开的时候，还是在秘境之中。
段辰喉咙一甜，强行咽下那口鲜血，忍受着五脏六腑的剧痛，以上帝视角观察整个村子。
“他没事儿吧？”天琪嘴角一抽，可别刚签了契约就死在这里。
“你才有事呢，乌鸦嘴。”
天琪闭了嘴，她从段辰的眼瞳中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灵能，仿佛在那对眼眸下，一切邪物都将无所遁形。
有趣。杜青忆眼中泛起一抹异色。
“村口五只，衍着大路往下走，也就是村子前半部分，有十只，村子中段有二十只。袁远，君赐，你们俩负责村口那五只，孙笑笑，你们三个负责村子前半部分，其他人，跟我去村子中段。”
说着，段辰使用古文书能力，把地图共享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是！”
“君赐，袁远，你们俩负责的海妖不多，结束后可以选择帮助其他小队。”
“好！”
五只海妖，对两名灵能者来说不算很多，估计也就十多分钟的事情罢了。
段辰收回上帝之眼，眼角已然流下一丝鲜血。
“开始清理！”
……
村口。
袁远的能力是弱点瞄准，一共五发子弹，对村口的五只海妖正正好好，而且君赐的光暗双枪也能和他打个配合，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这也在段辰的考虑当中。
“砰！”
解决掉最后一只伪装成村民的海妖，君赐松了口气，和袁远一同来到村子前半段，也就是孙笑笑三人负责的地方。
结果一到那里，就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
“我跟你说！那段辰简直就是个魔鬼！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天琪在忽悠海妖，而丁丁……在一旁搔首弄姿，几个雄性海妖看的眼花缭乱，这俩女人一唱一和，把十只海妖全都哄到一起，孙笑笑不知埋伏在哪，准备收割人头。
“早知道咱们也利用一下自己的美貌了！”
两人表示不服。
明明他们两个现在，也是女人身来着，而且不论大小，那张脸蛋比起丁丁二女不遑多让，小小的色诱一下，还是能做到的。
孙笑笑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三叉戟，猛地一掷，立刻就穿透了两只海妖的头颅。
她伸出猩红的小舌头舔了舔唇，娇笑道：“想做个真正的女人？你们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