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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清早，希尔起床伸了个懒腰，一抬头，就发现三个女孩齐刷刷地盯着她，她知道海妖是不太需要休息的，就算一两晚不睡觉也没关系，可眼前的孙笑笑三人，满脸写着“疲惫”二字。
眼虫不知何时消失，希尔和她们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没了话说。
“段、咳咳，段辰呢？”
天琪哑着嗓子，问道。
希尔摇了摇头。
“我帮你去叫他？”她试探性地问道。
“别别别！你别走！”
丁丁的嗓子也出乎意料的沙哑，如果没有暗绳的束缚，她怕是要直接扑到希尔身上。
“啊？”
希尔呆住了。
“你走了，那些虫子又回来怎么办？”孙笑笑眼角挂着泪花，她不明白，希尔是怎么在她们三个的惨叫声中睡着的。
“不会吧，眼虫在白天好像是不会出现的。”
“真的假的？”
“真的。”
希尔说的信誓旦旦，可三女似乎并不相信她。
“吱呀……”
气氛僵持不定的时候，地下室大门敞开，段辰已经换上了一件新衣服，看上去他睡眠不错，整个人精神抖擞。
“哟，辛苦了。”
这句话是对希尔说的。
她辛苦个毛啊……睡得跟猪一样，辛苦的应该是她们三个才对吧。
丁丁暗暗腹诽。
“村长请咱们吃早饭，特地叫我带上你，走吧。”
赵远早晨来敲门的时候，看向段辰的眼神中带着些异色。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出手杀了那些眼虫。”
段辰摇了摇头。
“不，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如果我真的动手了，我一定会后悔的。”
赵远笑了笑，摆摆手，离开了。
希尔闻言，点了点头，“等我上楼穿个衣服。”
“嗯，君赐和袁远还没醒，你看看贾云莲他们几个醒没醒，醒了就叫下来，一起去。”
“好。”
等她走后，段辰哼着歌逐渐接近，孙笑笑三女缩了缩身子，她们真是怕了段辰，连威胁的话也说不出来半句了，被昨天的眼虫一折腾，消停不少。
可一想到接下来的每天晚上，她们都要承受这种“刑罚”，孙笑笑就想赶紧离开。
去他妈的任务，小命都要不保了，还任务呢？
“你们……要跟我去吃饭吗？”
段辰看着她们，心里另有打算。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就算有希尔这个女祭司在，村民们，包括唯一清醒的村长赵远，对这三名海妖还是抱着极大的敌意，如果不尽快处理，当这股敌意衍生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段辰可不敢保证能不能保住她们。
原本，他是不必出手保护几只海妖的，尤其是给他带来了许多麻烦的海妖。
可昨晚，杜青忆明确说了，孙笑笑几人脑袋里封存着关于使徒和界门的情报，如果就这样抛弃了她们，届时恐怕会遇上麻烦。
段辰不缺队友，但缺手下，在老张和高天凯相继离世之后，他明白了团队的重要性，单打独斗是绝对行不通的，他现在有四名队友，却没有一个手下。
他需要几个对他绝对服从的手下。
眼前的孙笑笑三人虽然有点蠢，可这是在段辰面前，若遇上其他高级特工，三女打起配合战来，估计不会比对方弱上多少。
“你们去吗？跟我去吃饭？”
“不去不去不去。”丁丁是真的怕了，她害怕一进门，那些人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
“装什么装，你不会是想着把我们尽快处理了吧？”
天琪脑袋瓜还算好用，她明白自己在月岭村的地位，也知道这样拖延下去，迟早会给段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以对方的性格，她不认为段辰会坐以待毙。
他肯定打算采取其他手段了。
“想多了，就算要处理，也不是你们想的那个处理。”段辰坐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目光深沉。
“哟……还挺帅。”
“傻逼。”
孙笑笑毫不犹豫地甩给丁丁一个白眼。
“我有办法能保住你们，但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段辰开始引出话题。
“什么？你还会想着保住我们？”天琪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呢？”
“肯定是有条件的。”
孙笑笑和段辰打过不少交道，三个人里面，她算是和段辰认识时间最长的，之前是夜魇的手下，在夜魇被吴所畏灭杀之后，古桑接替他成为03使徒，她也就自然而然地认古桑为主人了。
古桑也算是段辰的熟人，算是知道他一些事情，在出任务前偶尔会和孙笑笑提起。
“当然有条件，条件也并不难，只要更改一下契约内容就可以了。”
段辰不打算像收服金安和墨尔本斯那样收容她们，一，是她们实力不够，以后若强大了，段辰可以考虑考虑；二，则是她们的身份问题，海妖这个身份，可谓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也不确定这三个女孩对他是否能做到绝对忠诚。
他需要两脚羊的契约之力来束缚她们。
“什么内容？”天琪依旧谨慎，一脸怀疑。
“很简单，让你们脱离使徒，成为我的手下。”
“你在做梦？”孙笑笑毫不犹豫地发出嗤笑。
“且不说使徒施加在我们身上的力量有多强，就算你能够破开这股力量，我们也未必答应啊。”
孙笑笑自己都没发现，她对古桑的称呼已经从“主人”变成了“使徒”。
“他们的力量我自有办法，现在的问题，只是你们愿不愿意，为我做事，和为使徒做事，都是一样的，而且，我可没有使徒那么心狠手辣。”
经历过昨晚“酷刑”的三女，对他的言论深表怀疑。
“我觉得没什么啊，说的挺有道理的。”
丁丁撇撇嘴，她在古桑那里完不成任务要被惩罚，可在段辰这里，他怕是连惩罚都懒得惩罚。
“良禽择木而栖。”
段辰只淡淡的说了这六个字，随后召唤出契约，更改了契约内容，将三张羊皮纸放在三女面前。
丁丁倒是没有犹豫多久，几个呼吸之后就按下了手印。
很好。
孙笑笑和天琪一阵眼神交流过后，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按下手印。
段辰笑着为她们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