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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摘古 > 第二百九十五章:周县寻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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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汉薄太后陵一行结束,自原上下来已近傍晚,夜执阳也就没打算连轴去周县西骆水库。


再看回到家的夏清读,心情与大中午的愤愤不平截然两异。


“函夏星的大好河山哪儿没去过,怎么一个白鹿原把夏小姐乐成这个样子?”


客厅沙发上,夜执阳正琢磨着要不要写一篇汉薄太后陵千年解秘的论文,看到夏清读连品茶时,眼眉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便挑眉问道。


“风景再好,没有夜公子陪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夏清读嫩唇轻启,勾起得意弧度:“今天就不一样了,夜公子叫清读婆姨,连那些陵墓的管理员都觉得清读是夜公子的夫人呢。”


闻言,夜执阳乐呵得直咧嘴,他本来想说就是逢场作戏,可再一想,自己与夏清读无名有实,说了只会让夏清读不开心。


“明天去不去周县的西骆水库?”夜执阳提议道,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听那些老教授说,八童望灯阵内部空间有些玄乎,到时候夏小姐就不用进去了。”


“真的?”


夏清读倾着身子扑进夜执阳怀中,桃花眸子眯起如月牙儿一般,转即,夏清读又嘟着嫩唇道:“就是担心明天没走几步路,就得栽倒在地上,到时候不得让李姐和张哥他们笑死。”


这几天与夜执阳深入浅出地交流,夏清读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床下关于床上的约定,就算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秉性端良的夜执阳也不会遵守,自己倔强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能做到的就只有变相地求饶了。


“嗯?”


夜执阳垂目望着女友,反应过来后莞尔一笑:“不挑衅了?”


夏清读红着脸没有说话,风情瞪了男友一眼就上了楼,夜执阳得意大笑,见时间还早,便去书房将今天在太后陵上的所想撰成论文初稿。


敛去集中神绪,再瞧钟摆已经到了入夜十一点,洗澡过罢见夏清读进入梦乡,夜执阳没去打扰,沾被睡下。


“夜公子打小就学会个零一二三四五么?”


主卧灯芒暗去,没一会儿就听到夏清读的轻柔声音传出,夜执阳听声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零与一之间,就没有零点一、零点二么?”


昏暗中,人儿玉臂轻轻挽上夜执阳脖颈,听夏清读说到这儿,夜执阳要是再不懂,可真就太蠢了。


“这种事儿要定时定量,我实在是不好把控啊!”


……


一夜好眠,吃过早餐,三辆轿车便从别墅区驶向长安西南方向的周县。


周县文物局对于西骆水库边山背坡的八童望灯阵,管理的并不多,除了在进入洞葬的通道上安了三道铁门,要说有人保护,也就是水库的管理员一周去背坡瞧上一眼。


文物局没在这处洞葬遗址上花费太多精力,不是完全没道理。


其一、八童望灯阵与汉薄太后陵在明面规格上就存在巨大差异,薄太后陵为封土墓,陵墓底边长173米,宽140米,顶边长55米,宽40米,高约24米,这一尊明晃晃的大墓摆在白鹿原上,看着就气派,反观八童望灯阵就像是后娘养的,只能找个山洞借葬一下。


第二、八童望灯阵的祭祀风格太过模糊,就算夜执阳以及老教授们猜测这可能是一处血祭之地也不行。


血祭这种古老的祭祀活动,在大周时代极为盛行,《周礼》中有记载说:“以血祭社稷”。至于血祭的方法,大清文人金鹗在《求古录》中解释道:“血祭、盖以滴血于地,如郁鬯之灌地也。”


郁鬯指的是酒,简单来说,血祭就是把用来祭祀地神的血盆聚在地面上,血液很快就渗透到地下,人们认为这样可以与地神沟通祈福。


以此来想,周县在地缘位置上倒是和大周极为接近,奈何无论是服侍发髻,八童望灯阵都与大周风格毫无关系,若再用血祭猜测到其他朝代,那就更是笼统得没边儿了。


这里涉及两种说法,人殉制度和活人祭祀。


活人祭祀的高峰期是在殷商时代,春秋战国时代才开始逐渐减少,而人殉制度或多或少、或明或暗贯穿了整个函夏历史。


寻常人听到这两种说法,摸不着头脑的居多,毕竟人殉制度是丧葬制度,而活人祭祀是祭祀制度,二者看起来关系不大,可联系是…人殉也好、人祭也罢,这两种风俗制度都没有拿人当人看。


拿最近的说,上世纪五十年代,为了给十四世达什么的念经祝寿,下密院全体人员需要念忿怒十五施食回遮法,藏省地方权力部门给热布典头目写了这么一封信。


“为切实完成此次佛事,需于当日抛食,急需湿肠一副、头颅两个、多种血、人皮一整张,望立即送来”。


喏,就是光鲜亮丽,科技发达的文明社会七十年前的事情。


因此确定不了历史朝代的背景,这座八童望灯阵就像是一潭无源之水,加之又是阴气森森的祭祀品,即使是野耗子也懒得动心思。


午时、夜执阳、夏清读、李姐、张哥等六位保镖,共计九人来到目的地,下车后望着静静流淌在春寒料峭中的西骆水库,夜执阳长舒口气。


水库周围陈设搭建尚可,游人来这里倒也不至于面对一连片青黄交接的枯山。


“张哥。”


下车后夏清读给张哥摆了摆手,张哥明意离开,上半身穿着叠穿牛仔衬衫、外面套着圆领毛衣,下半身穿着宽松格纹呢子裤的美人儿紧而亲腻挽上了夜执阳的胳膊。


“昨天占张哥找陵墓管理员的便宜,今天张哥又要去找水库管理员,夏小姐这大恩大惠,我实在是受不起啊!”夜执阳啧嘴轻笑,又附耳在夏清读耳边道:“今天还要上马?”


“清读哪儿会那么无理取闹?”


脸庞遮掩在墨镜和口罩之后的夏清读撇嘴道,可没走两步,夏清读便垫脚仰唇在夜执阳耳边。


“一会儿夜公子办完正事,清读要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