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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摘古 > 第一百八十一章:新月月隐、朱雀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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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夜执阳答道又说:“茜丫头又闯祸了?”


“这倒没有,就是莫小姐最近的衣服在文博学院挺出名。”文枕儿轻笑道,随后将钱不庭昨天给他说的事儿,大差不差说了遍。


“这个…就让茜丫头折腾去吧。”夜执阳揉着眼角苦笑道。


“所以夜先生真是莫小姐所说的武英冠军?”文枕儿突然问了句,话罢后似乎想起上一次就有些唐突,文枕儿呼吸立时急促几分,道:“就是闲聊一句。”


也不怪函夏顶级大学的指导员,会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有这么多好奇。


年纪轻轻就成了大卫王宫殿之谜最具权威的考古学者,又是函夏考古学会会长的得意门生,还是最年轻的武英冠军,况且这个男人还被天之骄女莫茜整天念叨。


时间久了,身为女子的她,偶有闲时也会在脑海中描摹着夜执阳的轮廓,不过并不是莫茜连帽衫背后的血腥照。


“好几年前的事儿了。”


觉得这指导员有些可爱,夜执阳笑了笑,又摇头道:“那文指导今天打电话是…”


“哦哦,这段时间莫小姐的情绪好像并不高,所以我冒昧问一下,是不是、是不是夜先生上次对莫小姐…”


文枕儿后半句话没有说完,而是用浅笑代替,夜执阳如何不知其思。


问题是…上周哪儿是他用料用大了?分明是莫茜一步到位,他也缓冲了好几天才回过思绪好么。


“有些事儿,我也不好隐瞒夜先生,莫小姐毕竟是莫会长的孙女儿,如果莫小姐在院中发生了心情抑郁的事儿,又或者周而复始地陷入更可怕的情绪暴动,到时候莫会长发起怒来,文博学院的名誉受到冲击都是小事,更甚者极有可能被海市大学考古学院彻底取缔。”


“这事儿,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夜先生也、也不想看到对吧。”


文枕儿好像在给夜执阳阐明其中的利害,可细细听之,语气中又难免有些请求的意思。


“那…我再安慰安慰那个小丫头?”这头,夜执阳黑着脸说道。


“最好不过了,毕竟莫小姐也乐意听夜先生的话嘛。”


文枕儿开心地笑了,夜执阳心头刚升起的阴霾又一扫而光,这种反应比他之前拿国级文物做实验都要来得快。


“好吧。”


夜执阳拍了拍额头,文枕儿说了声就不打扰夜先生了,便挂断电话。


“赶鸭子上架啊!”


放下手机的夜执阳一脸痛苦,主动打电话和被动打电话可就是两码事儿了。


可再说文枕儿,准确说文博学院高层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其一、莫茜那疯丫头的情绪的确不像正常人那么平稳,这是之前在海市因为夏清读而留下的后遗症。


每次他与夏清读散步喝茶或是聊完天,莫茜总是会和自己冷战好几天,怒气积攒多了就狠狠收拾自己一顿,等怒气消了,又会进入下一个周期。


这就是文枕儿所担心的周而复始。


至于京都大学文博学院会被海市大学考古学院所取缔,文枕儿和夏清读、孙青儿这两天以退为进的说法差不多。


即使以莫子扬或是考古学会的能耐,取缔京都大学的考古学院也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儿,可要是训斥这个学院高层心理辅导工作极差,文博学院对外宣传也挂不住脸。


“周而复始?”


夜执阳给自己点了根烟,舒缓下心头压抑,就要给莫茜打去电话,但就是这么一瞬间,‘周而复始’四字像是一道闪电猛地炸响在夜执阳脑海中。


“周而复始、万象更新。”


夜执阳怔怔望着沙发对面的电视墙,低声喃喃。


“阴月之始,始即是新的意思,那阴月之始就是阴月之新,即为新月。”


新月?


夜执阳眼中神光闪烁,新月是指农历的每月月初,月球逐渐远离太阳,月牙渐渐露出来的月相,而那个时候月居夜北,所以指的是北方。


“朱雀南飞,朱雀本就是南位,南飞…莫不是向南边压势?”


“新月月隐、北方压势,朱雀南飞,南方压势,那天下之大,莫过一城…”


似乎想到什么,夜执阳手忙脚乱地摊开桌上视图资料,看到地宫棺台之中的本棺底下,赫然是三块缝隙并不明显的岩板后,夜执阳双眸中,一团火焰徐徐燃烧。


南北压势,血狼玺就在中间那块儿岩板之下?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棺台为什么会有一米之高呢?”


沙发上,夜执阳噌地站起身,徘徊在客厅中,眼中兴奋光芒越发浓郁…尽管这个节骨眼儿,古阁并没有对他的想法示以青芒认证。


“文指导啊文指导,该说不说,你这通电话打得还是蛮及时的嘛!”夜执阳双手捂着脸庞,哈哈大笑道。


只是、数分钟后夜执阳就犯了难。


进一万步来说,血狼玺真的在地宫本棺之下,他该怎么给局里同事解释呢?


晚上做梦梦见的?


李黛、钱不庭能信?那几个人老成精的家伙大抵也会怀疑,以往他在考古工作上的思考和发现是不是都有梦相助?这怕是太扯了。


重新坐回沙发的夜执阳冥想足有半刻钟,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别扭得这位考古天才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以前看小品,有句台词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儿是人死了,钱没花了,最最痛苦的事儿是人活着,钱花没了。


可要夜执阳来想,这事儿还是钱不庭那家伙说的通透。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儿应该是女孩儿网上购物时的左挑右选,犹豫不决,比这还要痛苦的就是男人琢磨着该怎么脱下女人的衣服,这好比女人买好东西等快递,明知道里面有什么,可就是迫不及待。


顶痛苦的就属于他这样的,明知道文物在哪儿,就是没办法把这个消息告知出来,这不正是夏清读所说的,坐怀不乱柳下惠就是个谎言嘛!


“不着急,不着急,到手的鸭子,我还能让它飞咯?”夜执阳不断自我暗示,许久后舒展眼眉,望向一旁手机。


一事毕、一事起,接下来就该那个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