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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都飞不出这片山，等着别人来抓你呀？逆鳞没了，死穴暴露出来了，等着他们来消耗你吗？”
“着急的飞出去，大杀四方，然后坐实“妖龙出世，生灵涂炭”之言吗？”
“现在这世界是什么模样，你知道吗？你前脚出去报复全人类，下一刻，全人类就能在你仇人的鼓动下联合起来对付你，导弹、原子弹这些，你挡的住吗？如此一来，谁会关心你曾经遭遇了什么，即便一切出来了，也只是来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丛淮坐在地上，抿着唇。
这女人说的在理，他知道。
三千年的屈辱与痛苦，实在叫他难以忍受。
“你为什么要管吾？”
白棠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看你挺可怜的，作为一条即将飞升的护国龙脉，混成你这样子也没谁了。”
“哼！”
丛淮无法反驳，这都是事实。
原本的护国龙脉，自诞生起便是走向灭亡。他是运道极好，唐氏王朝连出了七位圣明之君，才有了脱离唐氏王朝的基础。
作为护国龙脉飞升，他会留下福运保佑唐氏王朝。
如今，没了龙筋，确实如这女人说的这样，飞不出千米就会掉下来。
那灭魂钉，不仅仅是在压制消耗他，只要灭魂钉在体内，他无法吸收灵气重新长处龙筋龙骨。
想到这里，丛淮尝试着吸取灵气。
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看着更可怜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会吸收不了灵气？
“你体内的气息太杂乱了。别急，总会有办法洗精伐髓，重新淬体。”
丛淮抬头看着站着的少女，突然好奇，她究竟长什么模样。
扶着丛淮回了宾馆，他全程保持沉默，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好几次看见新奇的事物，差点就动手了，都是被白棠按住了。
进了宾馆，丛淮左翻翻，右看看，极为好奇。
“小心些，别弄坏了，我没钱，赔不起。”
白棠提醒着。
她走之前，把小鱼安置在这里的，现在把她取了出来。
丛淮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在倒下之前，坐到了床上，十分嫌弃道：“你怎么还养一只鬼？”
白棠也不客气：“我不还留了你这条坑坑洼洼的龙吗？”
丛淮不服气：“吾是龙，怎可与一只鬼相提并论？”
即便沦为妖道，丛淮依旧觉得他不能和鬼、妖比较。
“吾问你，这些都是什么？”
沦为了妖道，他都无法与新的护国龙脉交流，也无法与山川龙脉交流，自然不知这世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你当称我，不要称吾，改过来，现在不是三千年前了，知道不？”
“吾……我，这都是什么？”
丛淮是真的好奇。
白棠却没打算现在说：“晚些再说，丛淮，待会儿别插嘴。”
丛淮不悦的抿着唇，抱着手臂转向一边。他的衣服，都是古代的衣服，他的头发很长。
赌气似的转向一边。
白棠笑着摇了摇头，颇有几分宠溺的意味。
小鱼已经醒了好一会儿，差点彻底魂飞魄散一回，现在的她怨气大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