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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娇华 > 1107 绛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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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买主和恩客,应该都不知绛眉有这样一个记账册的习惯。


沈冽继续往下翻,没有再出现“飞霜阁”三字了。


这飞霜阁,沈冽是从夏昭衣那听来的。


熙州夜聊时,夏昭衣提起她在离开衡香前,曾去一家当铺“胡来”,后派人跟踪当铺伙计,所跟去的地方,便是飞霜阁。


这飞霜阁,与卞元丰的珍珠有莫大关联,直接能牵扯到这百年来的乔氏之死。


没想到,今天被王丰年误打误撞抓来得这个张亦谦竟是个关键人物,不但与阔州焦进虎有往来,还是飞霜阁的人。


想到他身上的四封书信,除却焦进虎的两封,东平学府的子德一封,剩下的那封以密语所撰写得信,或能成为关键。


不过当务之急,仍是先找到随时有性命之忧的林双兰和冯安安。


沈冽想了下,看向卫东佑,将账册递去,让他回去找王丰年。


·


不出小半个时辰,敬云楼的掌柜便备妥板车,人手,还有敬云楼的酒旗。


百灵自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是赵宁的宁安钱庄票号,足足三十两白银。


掌柜的眼睛大亮,接来后忙不迭道谢。


百灵也不说什么一定要保密之类的话了,这银票一旦拿去宁安钱庄兑现,保不保密都成浮云。


队伍集结在后院,跟随百灵离开。


掌柜的忙回去自己的房间,在窗口往下面瞧去,想看看他们去哪。


才过两个弯口,便停在了一处屋舍前。


屋舍的院子不大,百灵使唤人手进去酒窖里搬酒。


一缸又一缸酒水被搬出,待装满五大车后,插上敬云楼的酒旗,前后依次出来。


掌柜的摸出怀里的银票,纳闷地皱起眉头。


就……运酒这么点小事,为何给那么高的价钱?


这些酒水全部加起来,也不值这三十两吧。


琼瑶酒酿?还是……断头钱?


一想到这个,掌柜的站不住了,转身朝外面跑去。


门才一打开,便遇上之前被他差走的伙计。


二人皆被对方吓到。


“掌柜的,您这是要去哪?”伙计问。


“你呢?”掌柜的道,“又见先生如何说的?”


“找不到他,”伙计擦着头上的汗,“我刚去东平学府时,好些先生从里边出来,据说去宁安楼要见夏家军。我挨个瞅过去,并未见到又见先生。我又去东平学府里边打听,说又见先生早便不见了。”


“不见了?”掌柜的皱眉,“什么叫做不见了?”


“就是没人看到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人是谁都不知。”


“这是怎么回事,”掌柜的不解,忽又道,“这样,你先去飞霜阁问问!看看那边的人知不知道又见先生在哪。”


“好,小的这就去!”


跑了一上午的伙计,半口气都来不及喘,又转身匆匆下楼了。


掌柜的合上房门,忽然想起自己出来也是有事,立即也往楼下跑去。


才下大堂,却见一群人高马大,身穿盔甲的士兵进来。


为首之人非常魁梧,一张严肃凶悍的脸,晶亮双目在瞬间噤如寒蝉的大堂里一扫,停在掌柜的身上。


掌柜的一哆嗦,手脚一并发软。


“你是这的掌柜的?”诸昌叫道。


“小,小人是的,”掌柜的走来,“军爷,你们这是……”


“陶柳里桥,可是在这一片?”


“在的,”掌柜的颤着手往后边指去,“这后面,就叫陶柳里桥。”


“你可见到一位据说非常貌美的女子,是燕春楼的绛眉姑娘。”


掌柜的快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不,不曾见到。”


“你们呢?”诸昌看向大堂里的酒客食客,“谁可见到了绛眉?”


“只听过,哪里见过。”一人壮着胆子道。


“我倒是见过,不过是三天前了,她可好看了,天仙一样呢!”


一个嬉皮笑脸,油里油气的瘦子笑得贼奸猾:“军爷,您找她,是不是想要……嘿嘿。”


诸昌手一指:“揍他!”


身后的探州兵本来就一身痞气,闻言立即上前,扬脚就将他跟前的八仙桌踹翻,三个兵对着他一顿揍。


诸昌的声音中气十足:“谁见到了这位叫绛眉的女子,必须立即去衙门报信,重重有赏,屈夫人的赏!而谁若知情不报,这就是下场!”他朝那个挨打的瘦子指去。


满堂阒寂,少顷,才有人点头应声。


“你也给我留心点!”诸昌瞪了掌柜的一眼,转身走出敬云楼。


探州兵马跟着离开。


大堂里面渐渐恢复声音。


掌柜的直接瘫软在地。


几个堂倌赶忙上前扶他:“掌柜的!”


“给我,给我……”掌柜的拉着一个堂倌,“给我换条裤子。”


在诸昌带人绕路来到陶柳里桥时,恰看到前面转弯处的酒旗一闪而过。


诸昌定睛去看,一片晾晒着的衣裳在晴朗日头下随风而起。


这边在白日,人并不是很多,而这些人远远瞧见他们,更是跑得飞快。


诸昌令人分散开,挨家挨户去查。


沿着胡同,所有门都被拍响,迎出来开门的人,一个个面色苍白,惶惑不安。


一个士兵忽然大叫,让诸昌过去。


诸昌赶忙跑去,进了小院,一股恶臭迎面扑来,院子里跪着六人,二男四女,正瑟瑟发抖。


看情形,为首的女子是鸨母,两个男人是打手,后面三个女人,便是暗娼。


士兵之所以大叫,是因为地窖里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几个士兵将其拖了出来,尸体高度腐烂,盘满蝇虫和蛆。


诸昌皱了下眉头,上前去打量尸体,是个女子,但有些岁数了,应该不是失踪的那两个。


“不是她们。”诸昌说道。


“那这……”


“不归我们管,正事要紧。”诸昌说道,转身准备离开。


汗大如豆的鸨母悄然松了口气。


“不成!”诸昌在院门口停下,转过身来,看向鸨母,“这种事情不管不行,把这个做人肉买卖的贱妇绑起来!他们全绑起来!”


鸨母忙磕头,连声求饶。


探州兵马上前给她就是一脚,而后绳子一捆,连人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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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四月微雨,谢谢丝带的打赏,QaQ,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