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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系统,扶我当女帝 > 159 北源城霍乱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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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许佑汐怎么好言劝说,可阮仵作都是坚决不同意拿许佑汐试验,无奈之下,她只能先行离开新医阁了。


午时,阳光正好。


神机营中即将要出发前往广东的士兵都刚刚吃好饭,许佑汐跟滕雪生以及继续留守在上京的士兵们,一同替这批人送行。


“诸位都是我大乾战士,  大乾以你们为荣耀。此次前去广东,山高水长,更不知道何时是归期。”


许佑汐站在小高台上,身后是数个在风中飘扬地战旗,她得给这些士兵们留些嘱托。


“大乾已经不是一年以前的大乾了,那个到处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任人宰割的过去,  已经不复存在!今天,我们的神机营有了比从前先进无数倍的枪支弹药、我们的大炮精准且威力强大,我们的百姓扛过了无数次的天灾人祸,  大乾正在一步步走向更好,这时候,还能眼睁睁看着敌国来犯吗!”


“犯我家园者,虽远必诛!”


“保家卫国是战士的第一使命,可保护好自己也同样重要。朕期待着日后的重逢,期待着所有人凯旋而归。”


……


“长话多说,不耽误你们赶路。”许佑汐看向了滕雪生,“滕指挥使,你还有什么需要嘱托的吗?”


“没有。”滕雪生摇摇头,“陛下,那就安排出行吧。”


“好。”


许佑汐看着又是数百人的队伍,即将浩浩荡荡地离开上京,心情确实有几分复杂:“滕雪生,神机营都派出去了好几批人了吧,这些士兵的家属都安置好了?”


“回陛下,  都安排好了。家有独居老人的都接到了大院,有专门的人员统一负责照顾,  神机营每周都会派士兵过去关怀这些家属,  问问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有妻子孩子的,妻子会就近安排到工厂做一些轻松的活计,孩子也都基本在公学入学了。”


“还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滕雪生犹豫了片刻,道:“就是住在大院的家属,时常会问我们有没有那些士兵的近况,或是信件什么的。可士兵去的地方越远,信件往往就越难递到,留守在上京的……这些家属有时候挺着急的。”


“而且士兵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是不敢随意往上京这边递信的,也害怕给军队带来不好的影响。”


到目前为止,大乾境内的信件传递主要分为两种,一是驿站,主要是官用传信的方式;第二种是民间私人自办的民信局,一个负责给百姓传递信件的机构,但是覆盖范围不大。


“朕今晚会找孟大人谈谈关于驿站的问题,顺便问问能不能给各地军人开辟一条专属的‘家书’通路。”


“臣谢过陛下,其它没有了。”


“那朕先回宫了,有事再传信。”


许佑汐从神机营离开后,就走到城墙上。此时,珮谣已经背好行李坐到蒸汽上了,  她还时不时回过头,冲着身后过来送行的姚大成和何慕卿招手告别。


明媚阳光下,蒸汽车渐行渐远。


忽然间,珮谣好似受到了什么特殊感应一般,转身抬头刚好和站在城墙上的许佑汐对视,随即露出了笑容,做了个‘任务完成’的手势。


何慕卿也顺着珮谣的目光望去,惊喜道:“李思!”


说着,便大步向着城墙上跑去。


姚大成恨不得自己耳朵听不见,唉,但他都和陛下对视了,就这么跑掉也不合适,只能拖着沉重地脚步,艰难地跟上何慕卿。


“李思,那天晚上,你没事吧。”何慕卿拉着许佑汐的手,“鲍首辅在朝堂上有没有为难你!”


“他不敢。”


何慕卿还以为许佑汐在安慰自己,叹着气:“要是我能帮上你就好了。李思,你等等我,等我入朝为官之后,就和你一起反抗鲍首辅的霸权!”


姚大成刚登上城墙冷不丁地听见了这么句,还吓了一跳。


话说,这姑娘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在怂恿陛下革鲍长年的职?


“你不参加‘下乡县’了?”


许佑汐的重点明显没有放在鲍长年身上。


“是啊,不去了。珮谣说得没错,有些事情是没办法逃避的,就好像鲍有今永远改变不了他爹是谁。我们该想的是,如果下一次还发生同样的事情,我是不是还是只能无助地站在门口苦苦哀求。”


“也许这件事,未来并不是发生在我朋友身上,而是发生在一些蒙冤受苦地百姓身上,到那个时候,我有没有足够的能力站出来替他们解决问题?”何慕卿苦笑,“下乡县一口气就是两年,时间太长了。我自小就是在海上、岛上漂泊长大,对农耕就是一无所知。既然什么都不懂,那到了乡县也不过是给那些农民添乱子,不如趁这些日子好好备考。”


“李思,就像你说的那样,万一真进了户部,参与到乾报创作,我能做的事情会不会更多?”


许佑汐安慰地拍了拍何慕卿地肩膀:“别想那么多,也许等你入朝为官以后,就会突然发现,一切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姚大成边听边忍不住地点头。


天子当你靠山,你还想有什么困难!


就算你想给别人施加困难都没问题的,好吧!


何慕卿本想再说什么,但是看见了站在旁边的姚大成,便把接下来的话都憋下来了。


“鲍有今是不是决定要去下乡县了。”许佑汐突然问道。


“嗯。他的科举开始申请被驳回了,原因是天子觉得他不守孝道……”


“啊,这样啊。”


许佑汐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这底下人也太没眼力劲了,竟然把锅摔到自己头上,这万一自己哪天马甲掉了,岂不完蛋!


“我们又不傻,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肯定是鲍首辅故意把锅推给陛下,让鲍有今有苦也无处申冤!”


何慕卿突然又看到旁边站着地姚大成,没讲完的话还是只能忍下来,同时看向姚大成的眼神中怨念颇深。


珮谣的义父都不忙吗?


怎么有空站在这里听她们聊天?


姚大成不是不走啊,这陛下还没发话,他敢随意离开吗?!


“李思,我们下次在细聊吧,我公学那里还有一节课。”何慕卿对姚大成算是无力吐槽,只好先躲着了。


“好,过几日再聊。”


许佑汐也打算早点回宫,她还剩不少奏折没批阅。


何慕卿先走一步,姚大成看着人影越走越远,才低声喊了声:“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许佑汐点头,“刚才你听到了吧,鲍有今后面会去参加下乡县的课程学习。”


“是,臣知道了。”


“鲍长年控制欲强,鲍有今性格却执拗又叛逆,把这对父子分开一段时间或许会好些。朕会给鲍有今挑选合适地方锻炼两年,但这事你就不要告诉鲍首辅了。”


“臣明白。”


“行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别跟了。”


许佑汐说完,便绕过姚大成走下了城墙。


回到宫中以后,已经临近傍晚了,周愧学跟到许佑汐身后通报,说是鲍首辅在御书房外求见。


“让他等着。”


许佑汐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你们去把孟之谦喊过来。”


“陛下,时辰也不早了,您要用晚膳了吗?”


“朕还不饿,先批奏折。”


许佑汐来到御书房,喝了口茶水,就开始批奏折了。


大约过去了半柱香的功夫,许佑汐突然发现了一份内容有几分奇怪的奏折。


“北源城盛行怪病,接连有数十位百姓感染怪疾,腹泻、呕吐,已有三人死亡。”


北源城?


这个名字好熟悉。


许佑汐思索了半天,总算回忆起来了,上次是不是早朝时,傅有行好像提起过,北源城外来一批来自天罗国逃乱的难民。


好几天过去了,许佑汐一直忙忙碌碌,也就没空关注这批难民的后续问题了。


但是这份来自北源城城主的奏折,也过于简单了,前因后果半字未提,就连那批难民的后续情况也没有介绍。


“周愧学,你知道天罗国难民的后续情况吗?”


“老奴这就让人打听。”周愧学急忙地回答道。


“去问傅有行,看看他知不知道。”


说话的同时,许佑汐把那份来自北源城的奏折单独拎到一边,打算过会儿再重点处理。


等许佑汐把剩下来的奏折都看完了,出去打听消息的小太监也回来了。


“陛下,北源城的那批难民依旧在城外,没有离开。奴才听说难民里面好多人先染病了,北源城里面的大夫都出去看过好几次了,又是赠药又是送粮食的,但还是好多难民都依次过世了。”


“如今北源城不少百姓都相继染上了相同的病症,就有人传言,说是这些难民是因为北源城百姓不收留他们,所以死前心怀怨恨,死后就过来报复的!”


小太监说起这条消息地时候,脸色都惨白,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可许佑汐仍旧神情淡定:“城外难民先得的这种病,城内派大夫和送吃的之后,城内百姓也开始相继得同样的病了?”


许佑汐用着极其理智地口吻叙述完了全过程:“也就说这些难民过来的时候身上就带了病,我们派去救济的人,却被他们传染了疾病?!”


很好,恐怖故事的氛围全没了。


现在完全变成了‘恩将仇报’的寓言故事了。


许佑汐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份仅仅两行字的奏折上。


上吐下泻,还会传染?


不会那么倒霉,刚好是霍乱爆发了吧?!


过去古代医书里的霍乱大多是指肠胃炎,可肠胃炎一般是不会传染的;但是许佑汐刚才提起的霍乱,是后世的一种严重传染病。


要知道国内的甲型传染病就只有两个,鼠疫和霍乱,这两种病的特征就是传染性强,一旦发病症状严重,治疗难度大,且死亡率高。


许佑汐从抽屉中取出了张地图,找到了北源城的地理位置,这里确实有一条河流,还是贯穿城内外的。


“立刻让新医阁阮仵作进宫!要快!”


周愧学被许佑汐急切地语气给吓到了,走路都差点摔倒,赶紧将任务分给门外守着的小太监。


“陛下,孟大人在门口了,是否现在召见?”


“让他进来,鲍长年也一并喊进来。”


等孟之谦和鲍长年依次进门,就看见许佑汐亲自拿着份奏折再写,陛下不说话,他们两个也不敢出声打扰。


许佑汐边写边思考,花费了不少时间,同时也写满了整整两面纸:“周愧学,你过来。”


许佑汐从身上取下了块‘如朕亲临’地金牌,放在圣旨上一同递给了周愧学:“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这份圣旨继续以最快速度,送到北源城城主徐致书手中。”


“是。”


看着许佑汐这一举动,孟之谦和鲍长年对视一眼,心中清楚肯定是出大事了。


难道是北源城要打仗了?


那么穷的地方,也有国家看得上?


还不等两人把心中疑惑问出口,门口的小太监就已经把阮仵作带过来了。


“几位大人,北源城城主给朕递信,说是当地百姓流行起一种奇怪病症,病人上吐下泻,目前十几人染病,已经死亡三个了。”


“这……”


“北源城外前些日子来了一批难民,是这些难民最先出现的症状,后来可能是通过各种缘故传染到了北源城里面去。”许佑汐深吸气,有几分后悔,她当初根本就不该发半点善心。


万一霍乱大流行起来,得死大乾多少无辜百姓!


“陛下的意思是,这也是一种传染病?”孟之谦问道。


“是,而且是一种和瘟疫不相上下的传染病。这种传染病,极大可能是通过水源传播,这些患病的难民在城外的河流里解大小便之后,污染了河流,这些水流经城内被取用,那喝了水的百姓就将被感染。”


鲍长年也皱起了眉头:“那岂不是这片水源都不能喝了。得病是死,没有水喝一样撑不住。”


“能喝,但是得把水先煮沸杀菌。朕要求北源城立刻封城,附近三座公用水源的城池也禁止出入七天,除非确定这种流行中的疾病并非霍乱,又或者将这种疾病彻底控制住。”


“陛下,您的意思是,这种基本是靠着公用水流传播的?”


阮仵作问出了疑惑,说实话,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除了水流外,一些没有煮熟的食物也可能传播,与得病的人密切接触也会被感染。”许佑汐努力回忆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