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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某霍格沃茨的密教教主 > 91. 守护神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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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涅佛稍稍思忖,大致理解了加德文的意思。


在施展守护神咒时,需要集中注意力在一段美好记忆上,而与此同时,也会有另一段糟糕记忆出来干扰,然后这两段记忆之间,就会发生战斗。


如果美好记忆在战斗中获得胜利,守护神咒就能施展出来;反之,则施展不出来。


貌似很容易,毕竟主观意识一定会偏向美好记忆。


但实则不然,因为糟糕记忆会被硬生生地抽出来,即便它被掩盖在某个旮沓角落。


此外,两者的胜利条件也截然不同。


糟糕记忆只要做到打扰就可以,而美好记忆却得为了避免打扰而要将糟糕记忆完完全全压制下去。


而且,由于上擂台的美好记忆与糟糕记忆都只有一段,因此美好记忆想要凭借数量众多来进行群殴也是万万不可能。


所以,要想在守护神咒上有所进展,就必须提升美好记忆的质,又或者压低糟糕记忆的质。


时间就是压低糟糕记忆的质的一种方法,但这种方法对他来说却是不可能的,因此只能想方设法去提升美好记忆的重要性。


而加德文给出的方法就是去被摄魂怪吸,因为在那种状态下,人会前所未有地渴望快乐。


将这一套思路整理下来,尤涅佛不由有些头大,电影里哈利学守护神咒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麻烦呢?


但是他又马上回忆起去接哈利时的场景……


哈利因为担心不能去霍格沃茨上学都哭了。


显然在这个现实世界,他在他姨父家的日子也并不美好。


对他来说,在霍格沃茨的经历可能真的无比重要。


而反观尤涅佛自己,穷归穷,但悲惨却是绝对说不上的,所经历的是一种平淡而娴静的悠闲岁月也说得过去,近些日子倒是波澜壮阔,但在体验上却是相当糟糕。


害!我为什么非要遭遇这些事情呢?


他抬起头看向加德文,问:“所以,我们莫非要去找摄魂怪?但附近的摄魂怪就只有……”


“是的,”加德文点点头,“只有跟着我们一起过来的那批。”


“但那不是被封禁在某个山谷里吗?”尤涅佛问,“能进去?”


“能进去,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帮过忙的。”加德文说,“不过,你得想好,这可不是一件轻描淡写的小事,而是相当危险,你也不能用你那个特殊照明咒来阻挡,而等到你想要阻挡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来不及了,虽然我也会在旁边看着,但这种危险程度还是远超正常的教学。”


紧接着,他顺势将话锋一转:“所以,现在你要是想把守护神咒换成其他高级魔咒,那还是来得及的。其他高级魔咒虽然也各有苛刻的学习条件,但相较来说,还是会简单一些,也安全一些。”


尤涅佛摇摇头:“还是守护神咒吧。”


既然守护神咒是如此麻烦学的魔咒,那就更要趁这个机会学会,好歹现在还能找得到摄魂怪,以后要去哪里找呢,纽蒙迦德吗?


总之,他是下定了要学守护神咒的决心。


不过,他倒是有些担心另一方面的问题,那就是摄魂怪真的吸得动他吗?


在列车上时,那只摄魂怪给他造成的影响,只不过是精神稍稍晃动。


对他来说,反倒是那低温更要命些。


但总之,还是先去试试看。目前又没有更好的方法。


“不过,我得先去再加件衣服。”尤涅佛说,“不然咒语没学会,人先被冻死。”


“你的意思是今晚去?”加德文看过来,稍显讶异,“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想明天去。”


“明天去和今天去有什么区别?”尤涅佛说,“反倒是让我心里又多一件事,天,我一个月前从没想过会有这么多烦心事。”


“看得出来。”加德文拍拍他的肩膀,“事实上,你完全不必如此,你只是一个小巫师,虽然有些特殊能力,但也仅此而已。魔法界还有傲罗呢。”


“傲罗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


“母猪上树很困难吗?”加德文问。


“哦,也对,毕竟是魔法界。”


闲聊了几句,尤涅佛忽然发觉,比起和其他小巫师待一块儿,反倒是和加德文一起的时候他还更轻松些。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已经完全失去作为普通学生的心情,而且在话题上,也只有和加德文这样的知情者才聊得来。


害!我真是承受了我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压力。


“那你去吧,我在四层办公室那边等你。”加德文说。


“四层?不去一层门厅吗?”


“骑扫帚。”加德文笑了笑,“我可懒得走过去。”


尤涅佛点点头,一路小跑回休息室,门敞开着,似乎刚有人进去过。


趁着还没关,他一溜烟跑进去。


说起来也有些可惜,作为拉文克劳他还没有真正自己答过一道题,每次都是蹭别人的。


但现在显然不是答题的时候,加德文还在下面等着呢。


他回到寝室,把巫师袍脱下放到床上,把自己塞进一件毛衣里,又把巫师袍重新披上。


虽然才是九月初,但苏格兰高地普遍偏冷,霍格沃茨也不例外,今天只有10摄氏度,再套一件毛衣也不是很热。


就是有些臃肿。


蹭蹭蹭蹭下到四层,咚咚咚地敲响临时办公室的门,加德文拎着一杆扫帚出来,是光轮2000,据说时速有300千米。


他魔杖轻轻一点,打开门对面的一扇拱形窗,身体伏在扫帚上钻了出去,悬停在外。


“上来。”他说。


尤涅佛手往窗台上一撑,干脆利落地爬了上去,然后一只手搭在加德文肩上借力,轻松地跳到扫帚上。


扫帚顿时一沉。


“胆子真大。”加德文调整扫帚,评价说,“你应该是第一次坐扫帚吧,一点都不怕掉下去么?”


尤涅佛坐在扫帚上,感受着坐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硌屁股,有一种柔软的无形力量垫在了下面。


是坐垫咒。


他平静地说:“四层,只要不是脑袋朝下,掉下去也摔不死,庞弗雷女士救得回来。”


“啧,你说起话来真是可怕。”加德文说,“要飞了,坐好。”


尤涅佛两手抓住他的腰背。


下一秒,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耳畔也响起猎猎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