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笔趣阁 > 全军列阵 > 第三百零二章 底牌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笔趣阁] https://www.biqukan.vip最快更新!无广告!

也不是一无所获,不是吗。


最起码,林叶收获了一个张明智,恢复了本名的方逐末。


这个人用好了,绝对有奇效。


得到这个人,就意味着得到了御凌卫在云州的许多秘密,其中就包括大量的金银财宝。


林叶不是那么在乎钱的一个人,对于钱的态度也就是多多益善罢了。


四天后,有消息传回。


配合北野军到林满亭城清剿娄樊密谍的御凌卫,遭受了埋伏,损失大批人手。


分司指挥使万苍策没死,但他手下的六个刀统,死了三个。


林叶听到消息后,觉得有些可笑,可笑的不只是御凌卫,也包括他自己。


成长啊......


人这一生,最需要的就是不断成长,成长就需要有人指引,也需要有人点拨,在这小小的京县,玉天子和拓跋烈,又给林叶上了一课。


坐在城墙上,林叶看着远方发呆。


山中的战斗已经结束,两天前,北野军的大队人马就撤回云州城去了。


山中到底死了多少人,又死了多少所谓的兽兵,北野军不会往外传,林叶也已经不大感兴趣。


城墙外边,大片的田野上,百姓们在辛勤劳作,这场面让人心里安定。


聂无羁来和林叶辞行,他也要回云州天水崖去了。


“辛先生已先走一步,让我告诉你一声。”


聂无羁道:“他去了天水崖,大概要在天水崖住上一阵子。”


林叶问聂无羁:“辛先生来,也是因为天水崖的那位司礼神官吧。”


聂无羁现在就是司礼神官。


上一任司礼神官,也就是陈微微的座师,死在冬泊。


聂无羁笑了笑道:“看破不说破。”


林叶点了点头。


他总算是猜对了一次。


辛先生来这,是要给死在冬泊的那位司礼神官一个交代。


这其中的逻辑,其实也很有意思。


陈微微身上有朝心宗的不死魔功,这件事在骏邺城的时候,就被上阳宫中的前辈看破。


所以陈微微要死,哪怕他很无辜,他也要死。


这里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只有应该不应该,站在上阳宫的角度,陈微微就必须死。


若知真相,你可说上阳宫并不正义,但你说你的,上阳宫也不在意。


可是陈微微没死,死的是司礼神官,那么这件事上阳宫就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因为上阳宫就是上阳宫,天下间独一无二的上阳宫。


司礼神官的死,表面上看和冬泊人有关,是支持冬泊换国君的那批人。


可这并没有关系,因为和上阳宫无关,所谓逻辑,就是没有逻辑。


上阳宫要问责,那么被问责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这件事,御凌卫一定有参与,至于御凌卫之外的人还有谁参与,那是明天的事。


今天死在这云州治内的是御凌卫,是因为今天要他死,明天谁死,看上阳宫的心意。


聂无羁道:“你走你的路,一直走就是了。”


林叶没回应,因为不知该如何回应,以什么身份回应,总之不该是武凌卫指挥使对天水崖司礼神官的回应。


聂无羁说:“你看,你走在这条官道上,一直往前走,你会遇到很多人,有的人从你对面来,有的人和你走的是一个方向。”


“这些人都是你路上的人,但这些人也有自己的故事,走到十字路口,人更多了,你经过十字路口,十字路口很多人在打架,你看到了,在打架的人中有你一个仇人,于是你加入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其中,你参与了,可这打架的事,不是因你而起。”


他看向林叶认真说道:“打架的事别人是主角,你参与进去了,那你也是配角,不管你打人了还是挨打了,你都是配角。”


林叶点头:“你比辛先生会打比方。”


聂无羁道:“这些话就是观主大人让我告诉你的。”


观主大人,辛先生。


林叶舒展了一下四肢,嗯了一声:“是啊,我只是走进了别人的故事里。”


聂无羁笑起来,站在林叶身边,陪着林叶一起看向远方。


“你也是婆婆的孩子吗?”


林叶忽然问了一句。


聂无羁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是与不是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录法神官呢?”


林叶又问。


聂无羁还是没回答。


林叶说:“她回去了吗?”


聂无羁点了点头:“回去了。”


林叶道:“那你回到天水崖后,替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聂无羁道:“可以。”


他陪着林叶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深呼吸,舒展双臂。


“走了。”


他说。


然后转身就走了,没有更多的话,走的很随意。


林叶想着,辛先生在说的,其实不只是他自己吧,还有林叶。


有真人和天子宠着辛先生,也有人在暗中默默的宠着林叶。


“我是老幺。”


林叶也舒展了一下双臂,然后笑起来,这种感觉,其实让他觉得特别好。


以前一直孤单,越走越不孤单。


他转身,朝着远处的焦天宝和庞大海他们招了招手,喊:“去县衙,我答应过要把这京县里的案子都过一遍,不能食言。”


云州城外,小村。


萨郎骑着他的毛驴回来,在门口停下的时候,听到了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这把萨郎吓了一跳,他连忙跑进去,发现是钱爷在挑着两桶水要去浇他的菜。


萨郎快步上前把扁担接过来,还狠狠的瞪了钱爷一眼。


“老胳膊老腿儿,自己作!”


萨郎凶凶的说了一句。


钱爷扶着腰在台阶上坐下,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怎么样?”


他问。


萨郎把水挑到菜园,用葫芦瓢舀水灌溉那些蔬菜。


他回答:“不怎么样。”


钱爷道:“猜到了,天子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拓跋烈下去,天子要走的路还没走完呢,拓跋烈就还得陪着他。”


萨郎有些懊恼。


“可惜了。”


他说:“我在山里训练了那么多听话的,结果被北野军一点儿都不漂亮的粗暴的全杀了。”


钱爷笑:“不可惜,又不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萨郎道:“死的那些御凌卫,还不如我养的那些野兽金贵。”


钱爷道:“我们赢了,你却不高兴。”


萨郎:“因为我还没有看懂,我们赢在什么地方。”


钱爷拍了拍身边的台阶,萨郎放下水瓢后,走到钱爷身边坐下来。


钱爷说:“我们让天子开始怀疑他的御凌卫,这就是赢了。”


萨郎问:“师爷,当年大师伯到底是不是被拓跋烈出卖的?”


钱爷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你大师


(本章未完,请翻页)


伯,本应该是拓跋烈。”


他看向萨郎:“这么说,你懂了吗?”


萨郎脸色一变。


钱爷说:“当年天子调怯莽军来云州,固然是因为北疆战事,还因为确实想制衡拓跋烈,甚至是换掉。”


“这种事,当然也瞒不过拓跋烈的眼睛,我没有直接告诉你说,就是拓跋烈害死了你大师伯,是因为没有证据。”


“天子把你大师伯和怯莽军调到云州,目的是为了分掉北疆的兵权。”


钱爷掏出烟斗,还没有点上,萨郎一把将烟斗抓过来,回手一扔,嗖的一声,那烟斗就飞到菜园里去了。


钱爷瞪他,萨郎不在乎。


钱爷一边瞪他,一边从后边腰带上,又摘下来一个烟斗。


萨郎一怔,伸手要抢这第二个,钱爷一巴掌扇在萨郎的后脑勺,萨郎就往前撅出去,然后钱爷在他屁股上给了一脚。


一气呵成。


钱爷所:“就趴那听我说吧。”


萨郎哼了一声。


钱爷点上烟斗,满足的吐出一口烟气。


“天子的图谋,大概是想让你大师伯和拓跋烈斗个两败俱伤才好。”


“但据我推测,天子更愿意留下的那个人是你大师伯。”


听到这,萨郎点了点头:“所以,拓跋烈其实早有可能就知道了陷阱,但没有提醒大师伯。”


钱爷道:“不确定。”


然后说:“但不影响他该死。”


萨郎嗯了一声。


钱爷说:“趁着我们不在家,拓跋烈骗了你师父,创建朝心宗的目的,是为了让拓跋烈和北野军留在云州。”


“你师父这个人,性子直接,刚硬,不会转折,不懂圆滑。”


钱爷又吐出一口烟气,顺着烟气看向天穹。


“拓跋烈说,只要他在云州,就一定会查出来到底是谁陷害了你大师伯。”


“你师父一开始,全心全意的帮拓跋烈,那场朝心宗的叛乱,应该也是拓跋烈搞出来的。”


萨郎道:“所以他该死,大师伯的死和拓跋烈有没有直接关系,还需要去查清楚,但我师父的死,就是拓跋烈害的。”


钱爷道:“世人都说拓跋烈没有反心,御凌卫查了十几年也没有实据。”


他看着天空说道:“可他一定会反,他只是太有耐心。”


萨郎问:“他在等什么?”


钱爷道:“一个名正言顺的时候。”


萨郎摇头道:“已经没有了,不可能再有了。”


钱爷道:“别小看了拓跋烈,他一定比任何人知道的都要多,也比任何人都能忍。”


钱爷的视线从天空中收回来。


他说:“小叶子会查清楚的。”


萨郎道:“我怕他最后会犹豫,因为拓跋云溪待他太好。”


钱爷没有说话,不否认也不辩驳。


钱爷不再说话,萨郎也不再说话,一老一少,就这样坐在那看着夕阳西下。


“你先别回云州城了。”


良久之后,钱爷道:“你去歌陵。”


萨郎道:“提前到歌陵去,为小叶子做个准备?”


钱爷摇了摇头:“不止,拓跋烈能忍,绝对不会是因为他在云州有什么底牌。”


萨郎眼睛一亮:“底牌在歌陵?”


钱爷道:“你去暗中查查那个万贵妃,这个女人,不简单。”


萨郎点头:“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钱爷指了指菜园:“浇完就可以走了,没饭。”


(本章完)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