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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状元娘子飒又甜 > 第455章 土豪劣绅(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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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看自己了,有的一岁多,有的还吃到四五岁呢!”陈氏闻言明亮的双眸看着齐夭夭说道,“有的孩子连着有,那肯定就断得早。”


“不好吃太久了,就不吃饭了,对孩子的身体也不好。”齐夭夭乌黑的瞳仁看着她微微摇头道。


“那你想什么时候断奶。”陈氏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她询问道。


“这时候天太冷了,等明年天暖和了再说。”齐夭夭闻言想了想看着她说道。


“行!不冷不热的时候,你也不受罪。”陈氏闻言笑着说道,有些遗憾地说道,“你这在孝期的夫妻也不能同房。”


随即又道,“这样也好,身体养好了,再给冬冬生个弟弟。这时间间隔上也正合适。”


齐夭夭闻言嘴角直抽抽,这算的清清楚楚的。不过她还没想过要不要二胎呢!


“有兄弟也有个帮衬,不至于孤孤单单的。”陈氏非常遗憾地说道,“像横儿就太孤单了,说实在话,这打架都没有人帮忙。”


“打架?”齐夭夭满脸疑惑地看着她说道。


“是啊!在乡下你要是兄弟少了,打架都没个帮手,会很吃亏的。”陈氏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齐夭夭闻言摇头失笑,突然好奇地问道,“咱们县太爷会打架吗?”


“他呀!别看长的人高马大的,不会。”陈氏有些嫌弃地说道,“也就吓唬、吓唬人。”


“哪儿有希望儿子会打架的。”齐夭夭轻笑初升高道,“千万别打架,打输了看郎中,打赢了坐牢!”


“宗族势大,这真要干起来,县衙可是管不了的。”陈氏微微勾起唇角傲气地说道。


齐夭夭闻言满脸黑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皇权不下县,县下惟宗族,宗族皆自治,自治靠伦理,伦理靠乡绅。


士绅怎么说呢?就是在野的知识分子,地方的精英。


对于“皇权不下县”的说法,也不能认为是绝对的,在赋税、兵役等大型皇权政策下,是肯定能够下县的,这种说法指的是在国土辽阔的大前提下,乡村社会的一种相对自治。


而这种相对自治,便赋予了士绅阶层的一种非正式权力,成为了并不隶属于于中央皇权的统治阶级。


很多人认为士大夫和士绅也可以认为是同一种群体,但即使士绅的含义较为广泛,却恰恰要和士大夫区分开来。


“士”和“大夫”虽然属于统治阶级的最底层,但是他们仍属于正式统治权力的一分子,而门第制度与察举制,也导致了士族门阀的诞生。


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别便在于此,在科举制未出现之前,士族门阀一定是先有在朝中做官的先辈,才会有士大夫这样的士族子弟。


科举给大家族、宗族、庶族地主们提供了机会,这些较为有实力的群体,为了在封建社会的环境下得到发展与庇护,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要培养一个能考上科举的读书人。


而普通家庭是否能培养这样的读书人呢?事实上是非常少的,在封建统治时期,属于匮乏经济,很少有人有足够的经济条件去学习,农民们在田地里长时间劳作,才能获得糊口的收入,生产和学习,本身就互相排斥。


虽然科举制度大大减少了上升空间的限制,但是贫苦农家子弟想要读书做官,说是百里无一也不为过。


“十年寒窗”指得绝对不是“寒门”,孟子说“劳心者食于人”,只要靠别人供养的人才有办法读书学习。只有地主和大家族们才有能力送年轻一辈去读书,考科举。


在历史上,像明朝那样大范围贪腐,清朝“和珅”这样的官员并不多,且风险非常高。官员的贪腐代表着皇家财富的流失,绝大部分皇帝是不能容忍这种行为的,做官不能带来直接的经济利益,那么为什么这些大家族们要培养年轻人去做官?


很简单,最初的动机一定是为了做官以后来庇护整个家族,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这些官员们上任后,在一千多年不断加强中央集权的大环境下,自然没有什么改变国家、改善民生的理想抱负,反而越是接近皇权,越是“伴君如伴虎”。


衣锦还乡才是大部分官员的最好归宿,当他们告老还乡,依旧可以做地主,在地方事务上有高度的话语权,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士绅”。


士绅可以是告老还乡的官员,或者官员德高望重的长辈,亦或是受过教育的地主,当他们成为士绅的那一刻,就告别了“正式权力”,走向了“非正式权力”。


士绅宗族的权力大的难以想象,这官员上任,得先来拜码头,不得到他们的认可,想要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县太爷的位置,就必须借助士绅及地方精英的力量。


说到底都是维护自己的利益,与官员沆瀣一气,压榨百姓,哼哼……土豪劣绅注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咱们县太爷这乌纱帽戴稳了,也不容易啊!”齐夭夭感慨唏嘘道。


“平邑县小,人口也少,也就莫县丞和周主簿家大业大,还势大。”陈氏闻言笑了笑道,“起初不论是公事还是生活上没少给咱使绊子。”


齐夭夭诧异地看着她说道,“嫉恶如仇,我以为你会让县太爷跟他们硬杠,把他们给整下去。”


“我原来是这么想的,可是把他们给绳之以法了,这新上来的,谁知道这心黑不黑啊!”陈氏压低声音小声地说道,“就像横儿说的水至清则无鱼,就算是拿钱,但是把事给办了,不给横儿添堵,扯后腿。”无奈地说道,“这就是官场。”


“这孩子屁股坐不住了。”陈氏指指她怀里的大孙子道。


齐夭夭赶紧抱着他去了屏风后,再回来把他放到了炕上。


冬冬自己手脚并用的爬到窗台下,扶着窗台站了起来,眼巴巴的透过窗户看着外面。


窗棂上又不是玻璃而是糊的窗纸,不透明,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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