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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58万人的唐朝生活 > 第三十五章 扶桑气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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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共和五年扶桑献土之后,整个扶桑都护府就开始了飞速的汉化。毕竟本身在和大陆进行了多年的交流之后,中华文化已经渗透到此时扶桑社会的方方面面了。直接并入大唐后飞速汉化才是应有的现象。


不过这其中也有一些因为地域而产生的差别。比如筑紫郡跟奈良郡在很多地方上都有不同。


新桥在对扶桑的行政区域进行划分的时候直接就把日本古代的令国和后世的县给混在一起硬套过来了。只不过把后世的县上面加了一个郡。把九州和四国两个地方合并成了筑紫郡,把飞鸟时代古日本在本州岛上的区域给划分成了奈良郡。然后以后世东京为中心的本州岛北半部分则画成了东瀛郡。再往北就是原来的北海道地区则被规划成了北海郡(隋时原山东的北海郡被改成了高阳郡)。


不过这时候北海道还是伊阿努人渔猎的地方,所以除了在那儿放了一个临时的贸易据点外,还并没有对北海道进行有效的管制。


四个郡中,筑紫郡算是县里直管,以福冈为核心的港口转运,依托北九州煤矿的热电厂,形成了矿石精炼产业。佐渡的金,鹿儿岛的金,石见的银,别子的铜都要在这里精炼后再运往大陆。


而依附这些精炼产业,本地的渔业,服务业等商业蓬勃发展起来,而且和现代人混久了,筑紫郡在穿衣说话上,多少跟奈良郡有了一些差别。人们开始以短衣直襟为主,并且留发髻的越来越少,都开始学着现代人留短发了。


相对于筑紫郡,以农业,养殖业和手工业为主的奈良就更加像大唐一些,尤其是秦河胜作为太守,更是将中原风貌学了个十足。宽袍大袖,拢发包巾。穿衣依然以斜襟的短褐,圆领袍和直裰为主。


至于东瀛郡,目前还是有少量的垦殖居民点和伊豆附近的那个突兀生物研究所,想要填满关东平原,不光要把北方的伊阿努人全定居下来,奈良这边还要努力生孩子才行。


从爱媛县这边去福冈需要坐船,刘长启琢磨着什么时候能修跨海大桥。不过按照他的估计,自己是看不见了,需要他儿子跟闺女把报纸烧给他。反正这么些年从爱媛到福冈坐船也习惯了,他现在对些许波浪根本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跟道不同,节度使还有个行台驻地,都护府则是跟着大都护随时跑。而扶桑都护府的大都护钱梅森一直蹲在福冈,中间会坐船去两趟伊豆,剩下的地方一直用一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治理——告诉你什么不能干,然后别的随便。秦河胜治下的奈良郡还算井井有条,而整个筑紫几乎就是野蛮生长。不过十多年的时间,奈良人就开始叫筑紫人南蛮子,而筑紫人就开始叫奈良人假正经。


那位扶桑大都护本人,几乎就是筑紫人被人说野蛮的始作俑者。


“屁的野蛮,这叫直率!”老钱如是说。


“你跟我说这个有蛋用。”刘长启有些不耐烦,“丹生谷说的你也都听完了,能不能给争取个侧吹炉可就看你一句话了。”


“这是我能决定的吗?”;老钱搔了搔已经有不少白丝的头发,“侧吹炉生产不算什么,但是开起来就是问题了。这涉及到向那个方向去的战略问题。”


“什么战略问题,除了江西德兴铜矿外,还有哪儿比别子铜山好整啊?”


“一个缅甸中央山脉,一个在河中。”伴随着开门,一个脸上已经不再紧绷,甚至多少有些圆润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两个服务员推着一个手推车,上面摆着咖啡壶之类得东西。


“也门咖啡豆,尝尝。”


这位已经开始变的圆润的女性是王樱,原来的嘤嘤怪已经变成了中年妇女。当然她拒绝承认自己已经奔四了,总是以自己17岁加多少个月来说自己的年龄。


她到底也没能养正太,最后跟陆凡一凑合到了一起。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老三是不想生了,干脆就又收养了一个小姑娘。


十多年了,大家都上了年纪了。地质口的宋老已经谢世七年了。去年的冶金委员会的老韩师傅也去世了。听说赵老师傅身体也比较糟糕,恐怕也就是这两年了。毕竟当年闹出那么大动静的秦路威都五十了。现在交通远不如后世,众人凑到一起,总要感慨一下。


咖啡煮好了,刘长启品了一口,又加了点糖。


“太酸了。老冯盎年年阴魂不散,缅甸中央山脉里的矿体也算可以,侯君集凑什么热闹。老冯那儿有丽水(伊洛瓦底江)作运输干线,侯君集那边那个可是在哈萨克斯坦!铁路没修过去他开个毛的铜矿啊!”


“都回过味儿来了呗,都想给子孙后代留下点产业。不管是老冯盎还是侯君集,都明白了,占了地方再大,风土建国再爽,没有工业还是白搭。安国公丘和还好,安心当自己的种植园主。老冯盎死乞白赖的要了一个天然橡胶硫化线。还不是他们冯氏和冼氏人口多,虽然种稻米,捕鱼,挖翡翠也来钱,怎么比的上工业赚。侯君集连着两年不辞辛苦的从河中往洛阳跑,还不是为了丝绸之路沿线铁路的事儿。海上丝路开通后,侯君集觉的自己吃了个闷亏,在含元殿大朝会上哭了两次了,也不害臊。”


“能把铁路弄下来,别说哭了,他裸奔都愿意。”老钱撇撇嘴,“这事情涉及到西域铁路到底先规划南线还是北线的问题。张公瑾转任天山节度使后,跟侯君集在无线电上互相骂街又不是一次两次。”


“南线?开什么玩笑,铁路不走北疆怎么往南疆去了?!”刘长启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事儿。后世南疆铁路从74年开工,一直干到99年才算贯通,这时候走南线?


“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了不。”老钱这些年大都护做下来,大局观着实长进了不少,“以现在的气候条件来说,从高昌也就是后世的吐鲁番往北往南都一样。而且现在东欧还是一片荒芜,走北线也没有欧亚大陆桥一说,出伊犁河谷到巴尔喀什湖拉倒。反而走南线,从疏勒出冷月关就直奔里海南岸去了。再往西,过萨南达季穿过扎格罗斯山脉,就进了两河了。这才是公元七世纪的大陆桥。”


“但是那也先轮不到他侯君集啊,等铁路修过去,猴年马月了都。不行,别子铜山的侧吹炉一定的给我。”


刘长启犯了拧,老钱也没办法。不过按照县里的意思,别子铜山这边再来一套侧吹炉也不是问题,反正德兴铜矿的前期工程还需要准备。等准备完了,剩下的人手也攒出来了。


所以这事儿应该能成,所以老钱也就顺着刘长启这头犟驴来了。


“好好好,我去跟县里说。行啦,灌了一肚子咖啡了,中午请你吃好吃的。”


“你这儿能有什么好吃的,还不是那几样。”


靠海吃海,刘长启说老钱这儿就是那几样也没错。不是鲽鱼就是鲷鱼,再不然就是虾和鳗鱼,撑死弄条九州石斑鱼来。爱媛县那边靠着濑户内海,鱼早就吃腻了。


但是这次中午,除了鳗鱼饭和萝卜粉丝汤外的,还有一道铁板一道白汆。白汆刘长启直接就认出来了,那是一条大号的鲸鱼尾巴。这东西没味道,就是口感很脆,然后需要蘸料吃。


“就这?”在福冈吃到鲸肉不是什么新鲜事,而且鲸肉并不好吃。


“知足吧,今年开海,天知道为什么来了一个熊猫鲸家族,把每年到这边的长须鲸都吓跑了。今年这鲸鱼尾巴也就这一茬了。你尝尝这个,这个你绝对没吃过。”


老钱把那一道铁板烧推了厾。


看上去像是什么的肉排,应该是红肉。刘长启夹起一片吃下去,感觉像小牛肉,但是比小牛肉还要细腻一些,而且脂肪明显的少。


“这是什么,吃着像小牛肉,但是……不行猜不出来。”


老钱笑了笑:“马达加斯加象鸟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