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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58万人的唐朝生活 > 第一百二十六章 桥山祭黄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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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陵古称“桥陵”,是历代帝王和名人祭祀黄帝的场所。历史上最早举行黄帝祭祀始于秦灵公三年(前422年),秦灵公“作吴阳上畤,专祭黄帝”。自汉武帝元封元年(前110年)亲率十八万大军祭祀黄帝陵以来,桥山一直是历代王朝举行国家大祭之地。


县里规划祭皇帝从玄武门之后就开始了。毕竟中华大地上一唐一夏的形式很不好。虽然从组织结构和经济上一体化,但是这样时间长了,会形成人们心理上的隔阂。什么唐人,夏人之类的谬论都会冒出来。


所以县里一直在考虑如何结束这个状态,同时把隋这个壳子甩掉。


然后就有了这次桥山祭黄帝的仪式。


这不仅仅是个的祭祀,更是一个宣告,对整个世界和整个人类文明的一个宣告。


在这两年的时间内,桥山黄帝陵被修缮一新,同时还在桥山上修建了天坛和地坛。建造了钟楼和鼓楼。县里所有美术方面的人才和阎立本,阎立德兄弟等画家深入交流,最终确定下了稿子,在两年时间内,在桥山黄帝陵大广场上完成了炎黄像。


共和六年,阳历4月5日,斗指乙,太阳黄经十五度,清明节。


唐王李秀宁,夏王窦建德各率关中,河北文武百官至桥山。同日,新桥委员会各高管,各界代表,在戴shuji的率领下,也来到了桥山台阶下。


夏王窦建德与唐王李秀宁皆戴九旒平天冠,着冕服,蹬赤舄,挂佩绶,抱玉圭,腰中悬剑。在他们前半步的是身着银灰色中山装的戴shuji。在他们身后,关中与河北百官皆章服,戴梁冠,钩带佩绶齐全。新桥众人则着中山装,系风纪扣,或着军礼服。众人神情肃穆,鸦雀无声,皆双目平视,拾阶而上。


黄帝陵前,是刚刚揭幕的炎黄像。这两尊石像和之前的造像很不相同。用的是后世的写实风格,而且刀劈斧凿的痕迹全部保留,整体风格粗犷,充满张力。


而且和当时描述帝王将相的模样也完全不同。矗立在黄帝陵广场上的这两尊塑像,完全就是两名普通中透着威仪的老人。


黄帝像,一身葛衣,短裤赤足,筋肉虬结,一捧须髯垂落胸前。左手拄耒耜,右手持短剑,身后负弓。


炎帝像,一身短褐,足蹬草鞋,左手抱麻,右手拈苗,三缕长髯。


躬耕田土,持剑负弓,手抱丝麻,遍尝百草。这两个老农一样的塑像,透出来的只有两个字。


耕与战!


垦荒做田是为耕,劈麻缫丝是为耕!驱敌猎兽是为战,祛病除疫是为战!


在炎黄像侧,一身章服的陆德明和同样一身章服的裴矩不顾舟车劳顿,定要做主礼。在众人站定之后,两人同时高声喝道!


“置祭礼!”


早有准备好的甲士,搭着供桌置于炎黄像前。这次的祭品跟普通祭祀不一样,既不是太牢也不是少牢,而是五谷六畜分列两侧,中央乃是一钵江河之水。


“鸣钟鼓!鸣礼炮!”


钟鼓炮齐鸣108响,裴矩与陆德明又高声喝道!


“诵祭文!”


戴shu记端着手中的祭文,向左右看了看。


“二王请!”


窦建德和李秀宁则敛手为礼。


“不敢!长者请!”


戴shu记也不推辞,手捧祭文,迈步上前。李秀宁和窦建德则扶剑跟随。


三人上得祭台,一躬到地后,戴shu记展开了手中祭文,接通了衣领的无线麦克风,用洪亮的声音开始诵读祭文!


赫赫始祖,吾华肇造。胄衍祀绵,岳峨河浩。


聪明睿知,光被遐荒。建此伟业,雄立东方。


世变沧桑,社稷更迭。


自汉而后,经三百载之胡尘,历五甲子之奋起。


曾有中流击楫之猛志,亦有寄奴南归之慨叹。


终有山河复归一统,金瓯完璧无缺。


一独夫策天下之乱,众英雄抚乱世之创。


然治乱循环,由人乎?由天乎?


昔太王筚路蓝缕,成周八百,神州禁人殉之葬,成礼仪之邦。


今新桥承天秉道,布汉千秋,天下绝乱世之源,行大同之法。


凿空西域,教化四夷,此汉武之功业。


赐器东岛,礼乐四方,此魏晋之名德。


懿维我祖,命世之英。唯其苗裔,更当奋进。


既知后世东复陆沉之辱,屠戮之仇。


西有大秦之颓,巨城之没。


千载间不求稼穑之功,唯务抢掠之能。


其可酬先祖开辟之德乎?


绝蛮夷之暴行,开万世之康泰,祖布三代之德于九州,后广尧舜之善与四海。


挟千秋之智力,成万古之伟业,此非英雄睿智者不能同行也。


厉行天道,万里崎岖。总司威德,克险履夷。


炎黄苗裔,补天浴日。亿兆一心,战则必胜。


日光如炬,其灿如言。此物此志,永矢勿谖。


经武整军,昭告列祖。实鉴临之,皇天后土。


尚飨!


这篇祭文先缅怀了祖先的丰功伟绩,又诉说了来自未来的新桥所遭受的苦难。最后点名了这个世界的灾祸根源,向整个世界发出了征伐天下,传播文明火种的宣言。


话如果粗糙一点就更好理解了,其实就是“蛮子们,爸爸来了!”


祭文后,则是祭祀乐舞。而在祭祀乐舞之后,另一个重头戏来了。


戴shu记站在炎黄像前,而李秀宁和窦建德则分列左右,互施一礼后,相对而立。


此时,裴矩和陆德明再次开言。


“天元煌煌,帝为首长。帝者,有德者居之!今有夏王窦建德,劝课农桑,北击突厥,有德于河北。又有唐王李秀宁,守土于河东,戡乱于长安,有德于关中。今二王皆有德于天下,可为皇帝!然天下为帝者一人耳,唐夏并立之势力终归一统。今唐夏会盟于桥山,立约以定皇帝!”


“九州金瓯无缺,唯辽东与西域未还。夏王义烈,当征辽东,复三韩!唐王英武,当出玉门,定西域!夫先成者,可定国号,可登基为帝!登基之日,大隋皇帝将晋天子,祭祀天地,不问俗物!”


“唐王,夏王!可有疑否!?”


李秀宁和窦建德对视一眼,同时喝道:“并无!”


“焚表!击掌立誓!”


写了盟约的黄表分别用朱砂写了名字,与鼎中焚化。两人各出右手,击掌三下!


“置酒!”


两侧军士抱着酒坛走了上来,给台上台下所有人面前都倒上一碗酒。又有军士拎着雄鸡上来,以雄鸡血入酒中。


裴矩和陆德明都举起了这碗加了少许雄鸡血的黍米黄酒。


“诸君!请满饮!”


众人仰头饮干碗中酒,掷酒碗于地,声如裂帛!


“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