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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白衣钟离传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兼而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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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诚和钟离连夜赶往扬州,几日后抵达扬州,在进扬州前,钟离稍微做了一下装扮,按照当时出扬州时候的样子,把胡子贴回到脸上;刚抵达扬州东门,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拦住钟离和张士诚。


钟离警醒的看向对方问道:“小哥可有什么事情?”


伙计答道:“朱公子捎话过来,原来的地方已经没人了,请公子移步凤来楼相见!”


凤来楼钟离并不陌生,是钟离第一到扬州的时候的下榻之地。


钟离点头对伙计报以微笑,和张士诚一同进到扬州城中,直奔凤来楼而去。


钟离和张士诚抵达凤来楼,刚下马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唐建;唐建也同时看到了张士诚和钟离,微微的对钟离和张士诚点头表示已经看到对方。


钟离有些奇怪,怎么现在见面这么神秘了,难道是发生了事情吗?正在狐疑之间,钟离和张士诚把马匹交给凤来楼专门负责马匹管理的人,交给两人两个马匹登记的小木牌后,牵着二人的马到一旁的拴马桩负责照料。


钟离看了一眼张士诚,张士诚点点头表示知道,跟着钟离朝门口走去,站在门口的唐建转身走向楼内,二人紧跟其后穿过一楼的大厅直奔楼后而去。


唐建带着二人来到一处独立的小院,唐建敲响了一间房子的房门,听到屋内有人说道进来,唐建推开门,示意钟离和张士诚进入,自己站在门口负责警戒。


钟离和张士诚进到屋内,只见朱元璋正坐在椅子上,脸上忧色甚重。


钟离对朱元璋说道:“大哥,我回来了,我来介绍,这位是江苏泰州白驹场盐场的张士诚!”


说完,又对张士诚说道:“张大哥,这位是我大哥朱元璋。”


朱元璋打起精神,抱拳对张士诚说道;“原来是张大哥,久仰久仰!快快请坐!来人,上茶!”


有人端茶上来,一一分好后悄声退下。


钟离问道:“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看着这么紧张?”


朱元璋说道:“是出了点事情,不过这事儿你不用操心,我们足够可以应付。”


钟离点点头说道:“大哥,张大哥已经答应帮我们了,一来我带张大哥过来和大哥认识一下,另外,张大哥要跟着我去高丽,张大哥的目的和我们是一致的,所以我事先没和大哥商量就贸然同意了。”


朱元璋闻听眉头一扬,站起身来施礼说道:“张兄,我朱元璋在此表示非常感谢!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朱元璋绝不二话!”


张士诚摆摆手说道:“朱兄客气了,我行盐多年,这点事情对我来说就是轻车熟路,只是我的船大多是通过运河北行大都的时候多,您看,如果到时候东西到了长江口,我最多可以带到洪泽湖,然后剩下的路程就需要朱兄来处理了。之所以只能送到洪泽湖,一来是有行程期限,二来是能最大程度保证路途安稳,不知朱兄以为如何?”


朱元璋回答道:“感谢张兄,这样已经非常好了。只要送到洪泽湖的双淮,剩下的由我来办。”


张士诚哈哈笑道:“痛快,痛快,就这么说定了。”


朱元璋也豪爽的笑道:“是张兄办事大气,我朱元璋自然不能落人于后不是!不过,这事也不能让张兄为我朱元璋担着风险白白帮忙,话说我把家底都放在买兵器上了,这两千贯是我特别拿出来给张兄的兄弟们一些跑腿钱,说实话钱不多,但这是我朱元璋的一点心意,还请张兄收下。”


说着朱元璋就把银票递交给张士诚,张士诚伸出双手拦住朱元璋,说道;“朱兄,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我想要说的是情谊要比钱更重要。我这话说的直白,还请朱兄不要见怪!”


朱元璋说道:“这道理我懂,情谊归情谊,生意是生意,也不能让兄弟们白忙活不是!”


张士诚说道:“看来朱兄还是没有想到我说的话的根本。难道朱兄还没看出来吗,我们已经紧密的连在一起了;刚才钟离说了,答应我带着我去高丽;您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这也是我要去高丽的原因。我这么说朱兄能明白吗?”


朱元璋啊了一声,说道:“感谢张兄解惑,我朱元璋领会到张兄话中的意思了。只是张兄现在也正是用钱之际,让张兄白帮忙实在有些不合适。”


张士诚摆摆手说道:“没什么不合适的!我们现在已经是休戚与共,更应互相帮助才是。”


朱元璋一拍桌子,说道;“好,张兄如此大气,我朱元璋也不矫情了;这份情谊我朱元璋铭记在心,既然我们目标一致,那就朝共同的目标互相支持,互相帮助。”


钟离见二人说的热闹,悄悄的来到在门外负责警戒的唐建身边,问道:“唐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唐建答道:“是的,不知道大禧宗湮院扬州分部是不是闻道了什么气息,在扬州城开始严查过往的商客。朱总管为了不给宋先生和孔小姐添麻烦,就提出搬到这里暂住。”


钟离问道:“我们的粮食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唐建沉声说道:“是的,朱总管和孔小姐担心您和张事情谈不拢,就想着借用扬程帮的船先试着运一船试试看,结果被河道上巡检查到了,弟兄们为了不连累总管,都自戕了。”


钟离闻听,心情也有所沉重,安慰了几句唐建重新回到屋内。


朱元璋这时恢复了以往的气魄,开心的对钟离说道:“刚才我和张兄已经协商好了,剩下的就看你们在高丽的作为了。”


钟离点点头表示明白,转头问张士诚,说道:“张大哥,既然兵器可以偷运,粮食是否可以呢?”


张士诚诧异的答道:“这是自然,钟兄弟怎么这么问?”


钟离虚按,转头问朱元璋道:“大哥,您没有向张大哥说到粮食的事情吗?”


朱元璋答道:“没有,兵器的事情已经让张兄帮了天大的忙了,怎么还敢张口说粮食的事情。”


张士诚问道:“朱兄,钟兄弟,什么粮食的事情?”


钟离叹了口气说道:“是这样的,我大哥在扬州买了一匹粮食,现在大宗粮食买卖都需要到官府备案。这都是小事儿,现在的问题是粮食买了,却无法运回去,刚才我问了门口的唐建大哥,说前几日冒险运了一船粮食出去试试,结果在河道上被查到了,还死了不少兄弟!”


张士诚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哎呀,我当时怎么回事,看来朱兄还是对我张士诚抱有偏见。为什么这事儿不说呢!”


朱元璋尴尬的抱拳施礼致歉,对张士诚说道:“这事儿已经发生了,怎么也不能说是对张兄有偏见之心,开始的时候是担心钟离和张兄谈不拢,所以做了两手准备,没想到朝廷管控如此之严,我们也打点了一些关系,可惜还是没成功!”


张士诚摇摇头说道:“朱兄你是不懂其中的道道,河道上的检查是各管一段,你拿着扬州的到了集庆就不管用,集庆的到了高邮也不管用;除非朱兄能把整个河道的都打点了那就没事了。”


朱元璋苦笑的摇摇头,说道:“我哪里知道这些,开始请教了一些人,他们也正如像张兄所言,我固执的以为不至于这样严苛,结果,哎,结果就是刚才钟离所说的那样,白白损失了一船粮食还有好些个兄弟。”


张士诚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现在徐州被脱脱攻下,漕运打通了,估计过些时日就要继续北上运盐;朱兄,你派人去泰州白驹场,找我兄弟张士德,让他来安排运粮的事儿。”


朱元璋惊道:“张兄,这事儿要谨慎考虑才是,粮食不是一点半点的,而是两万贯的粮食。你们漕船运盐的同时能带多少粮食呢?”


张士诚闻听,用大手摸索着下巴良久不语,突然,张士诚一拍桌子,说道:“豁出去了,这样,漕船在扬州停靠,把盐卸下大部分,这需要人来做——把押盐的兵丁支开后,然后粮食装船,船到了洪泽湖,让人把押盐的兵丁做了,然后在朱兄所说的双淮地方交接,我再让人上报说怀远定远那边的土匪把盐劫了——怀远和定远附近本来就有很多强盗,这个道理能说得过去,但就是不经查验,所以这事情只能一次不能常用;这样操作朱兄以为如何?”


朱元璋想了想,说道:“这样张兄会不会有风险,要是朝廷追究起来张兄如何应对?”


张士诚答道:“这样的事情以前发生过,只是对我们也有责罚,但罪不至死就是。”


朱元璋答道:“那不行,事情不能这么做,何况将来还要用船来运送兵器,只是一次的话对运送兵器就是大问题了!”


张士诚说道:“如果这样的话,只能用夹带的老办法了!这样必须得多运送几次才行。”


朱元璋答道:“多几次也可以,这样这条线就是安全的,并且能持续下去。只要能保证粮食源源不断的过去就可以,并非一次都运到。”


钟离接口说道:“张大哥,我也认为朱大哥说的有理,我们不是做一锤子买卖,能保持这条线安全畅通远比一次性的要强得多。”


张士诚点点说道:“好吧,既然两位都这么说,那就一点一点的来;朱兄,我和钟离就要动身去高丽,这件事情我就不能亲自处置了,你派个人去白驹场找张士德,就说我说的,具体事情让他和你派去的人具体接洽。”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牌交给朱元璋,继续说道:“把这个东西交给我兄弟看,他见到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朱元璋结果玉牌,说道:“张兄放心,我定把此事安排的妥当。”


钟离问道:“大哥,程老板可说过什么时候发船?”


朱元璋说道:“具体的已经交代给程老板了,你们什么时候动身,程老板什么时候发船。”


钟离对张士诚说道:“张大哥,那我们就不再耽搁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码头如何?”


张士诚点头答应,朱元璋让人把装着钱的包袱递给钟离,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你们一路上注意安全,不管结果如何,安全第一。”


钟离点头答应,朱元璋让唐建带着二人去码头,顺便安排好后续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