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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规则怪谈:我在惊悚世界打工成神 > 第48章 《幸福公寓》: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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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尴尬地揉揉鼻子。


他觉得新奇的原因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他从来见过普通人家的生活。


对他而言,两室一厅的屋子又窄又小,他家保姆都不住这么小,没想到一家五口都住在这个屋子里。


准备下楼的姜遥被楼道铁门拦住。


铁门挂着黑红长绳,地面铺着一层血,已经干涸,离得近能闻到一股腥臭味。


“这里贴了一张纸。”白毛指着楼道门旁的白纸。


上面写着‘王家有喜、烦扰邻舍’。


标注着八点楼道门才开。


每一层楼梯铺着大红的喜毯,透过铁门缝隙,能看见楼道角落里摆放着香烛与生米。


生米里混了香灰,碗中插着一短一长的燃香。


生人最忌讳燃香一长一短,死人则相反。


姜遥一看便知,这生米并非给人用的,而是给死人。


浸血般的红毯一路铺至五楼。


看来‘王家’便是五楼那户人家的姓。


有喜?是结婚还是寿宴?


很快到达八点整。


一楼管事老人迈着缓慢蹒跚的步伐来到四楼,将楼道门打开后,便向他们叮嘱道。


“这几日五楼娶亲,今晚楼道门不关,凌晨零点一楼办酒席,你们到点记得来吃。”


说完又晃悠悠地离去。


等人一走,白毛搓了搓汗毛竖立的手臂,小声说道:“谁正常人家半夜结婚啊。”


结婚讲究黄道吉日,早上接新娘,正午成婚,下午礼成。


哪里有三更半夜结婚的。


姜遥踏出楼道,对他道:“小心不要绊倒角落里的碗。”


白毛闻言多了一眼摆在脚边的瓷碗。


碗里装满了生米,燃烧的香灰滑落进碗里,楼梯间里萦绕着一股燃香气味。


他在这一方面,从不犟种,听话地躲开那些碗。


来到三楼。


已经有几个玩家在‘308’房间拍摄了。


每日拍摄一条,七天就是七条。拍摄完毕就能通关游戏,一众玩家都不敢偷懒,想着越快拍完,处境越安全。


昨晚死了两个玩家。


都住在‘307’房间,门外半开,血液喷溅至走廊里,管事老人正握着拖把在拖地板上的血。


姜遥道:“你先待在这里。”


说完这一句,她抬脚朝管事老人走去。


留在原地的白毛瞳仁微缩,早饭没吃,本就饿的肚子此时痉挛了一样,慌张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离远。


其他玩家都不敢往‘307’房间走,唯独她与众不同。


白毛没有心脏病,都被吓出心脏病。


姜遥停在管事老人身边,趁他去提水的功夫,拿起搁在墙边的拖把,开始拖地。


管事老人出来时看到这一幕,过来就要抢她手里的拖把。


“爷爷你身体不好,我来帮你。”她满眼担忧,躲开了他的手。


管事老人皱巴巴的脸一愣,很快沉了下来,冷淡地道:“你帮忙我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


姜遥犹如他亲孙女一样,憨笑一声道:“我知道。”


说着埋头认真拖起地。


走廊这小片地方不到半小时,被她拖得干干净净。


房间尸体还没清理,血液溅得到处都是,离门近,那股子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如洪水般涌入鼻腔里。


等到拖完地,她又帮忙倒了水桶里的血水,才将拖把还给了老人。


老人递给她一把钥匙,说道:“看完还给我。”


说完他拎着水桶离开。


而这把钥匙,正是‘307’房间里的钥匙。


姜遥脚踩着湿滑地板,迈步进了屋子。


那两个玩家死法极为惨烈,尸体如破布一样撕得粉碎,肉块丢得到处都是,出血量巨大,血液浸湿了木质地板,血液一路从卧室蔓延至客厅。


这间屋子与‘404’门牌号一样,都不受玩家喜爱。住这里的两个玩家应是更惧怕五楼,才选择了与发生灭门惨案房间只隔了一堵墙的‘307’房间。


每扇窗户都关着,他们昨晚也绝不会主动开门。


除此便剩‘夜晚如果听见隔壁天花板门口有奇怪的声音,请装作没听见。’与‘晚上请不要去{308}房间!’这两条守则,他们有可能违背。


姜遥查看了一番地上散落的尸块,神色沉思了几秒。


奇怪的是,尸块除了骨头皮肉,没有内脏。


内脏像是被偷走了一样。


‘笃笃’


门外忽地传来敲门声。


姜遥收起思绪,走到门口,一开门看见白毛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外。


“你、你没事吧?”去‘308’拍摄的玩家都走了一波又一波,她却迟迟不从‘307’出来,白毛越想越害怕,怕她死掉,忍不住来敲门。


以他性子,来敲门定是耗尽了他全部的勇气。


姜遥身影挡住他往里面看的视线,抬脚出了门,又用钥匙锁了门,才回答道。


“没事,我们先去‘308’拍摄。”


白毛松了口气,不知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她:“我可不是关心你,我只是怕你死了,没人保护我。”


姜遥没理会他傲娇的话。


‘308’房间已经没有其他玩家,这栋公寓每间屋子都是同样的户型,两室一厅。只不过相较于他们居住的屋子,这间‘308’更有家的气息。


木质地板打扫得像打了蜡一样锃亮,厨房外摆着一张八仙桌,四张椅子。墙边木架收纳着物件,沙发铺着红纱毯,几串流苏顺着角落晃动。


茶几前方是一台旧式电视机,电视机上也铺着一层红布。


墙壁贴着日历,里面卧室昏暗光线里透出来几缕红光,姜遥走了过去,停在门口。


主卧墙上挂着三张黑白遗像,两个老人,一个中年男人。


一踏入卧室,就感觉到窥视感。


那三张遗像都在笑,明明笑得普通,但越看越感觉毛骨悚然,仿佛眼睛在动。


白毛不敢进主卧,只敢在客厅里待着。


他也不敢左顾右看,老老实实地站在茶几旁,等了几分钟,见她不动,想催促两句。


‘叩、叩……’


头顶猝然传来异响,白毛背脊一僵,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透过前面摆放的电视机,暗下来的玻璃屏幕,看清了吊在头顶的一具尸体。


而那‘叩叩’异响是脑袋撞到灯发出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