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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出阳神 > 第409章 韩趋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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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街上就是夜市,人声喧闹的,顿时围过来不少人,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老人瘫坐在门口,抽泣不止,浊泪长流。


还有知情的人和旁边儿人絮叨,说了不少东西。


老头以前是村里头出来的,当年找了个好看的老婆,连着生了三个孩子,日子也算过得不错,却没管自己老娘,不但生活费没给过,就连看,都不愿意去看一眼。


年轻时候那老头还逢人就说,人老了,就该找个土坑一躺完事儿,谁想给糟老头子糟老太婆把屎把尿?早死早脱身,造福儿女了。


结果之后,他挣不到钱了,老婆跟人跑了不说,带大了娃娃,娃娃分光了他家产,就巴不得他早死。


薄情的人,养出来的儿子也是薄情的,老头怎么对自己老娘,他儿子就怎么对他!


纯纯的活该!


本来那三人的行径让我心头隐怒,想要动手惩戒。


可旁人的话却让我觉得,这老头的确是心狠了一辈子。


是啊,那老妇常年孤苦无依,死了,都成了情绪鬼,执念就是儿子,儿子却不回去看她一眼。


落得这个下场,不就是咎由自取吗?


吵着吵着,那兄弟三人见人越来越多,只骂着老头晦气,便散了。


老头晃晃悠悠起身,钻进屋内,关上木门。


我没有再上前去帮忙。


有种人,心狠命贱,好死不如赖活着。


老头就属于这种人。


不到最后一刻,真被阎王收了,他都会死乞白咧的活着。


从葥江大街离开,我沿着江边走,停在一处四周无人的僻静地方,用沾着老头眉心血的阴山竹纸,叠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纸人,算是有了对老妇的交代。


看着漆黑江面,一时间,思绪都显得繁杂。


一晃眼,从我第一次回靳阳,已经多半年时间了。


从给唐芊芊报仇,再到如今,我和酉阳居搭上线,我爸妈的事情有了眉目,属于我自己的命数,也在我身上。只需要一定时间,事情就会走上我所想的那条路。


命运唾弃了我,唾弃了罗家,却总算稍稍多看了我一眼。


正当我再要回椛萤家时,忽地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暗处,似是有隐晦的跟随感。


徐家?


鬼龛?


我瞬间就警惕无比,要朝着人多的街道走去。


以往我会认为,去人少僻静的地方更好,可现在我更清楚人多眼杂,再加上明暗里的规矩,即便是鬼龛都不敢太过狂妄,光明正大的在普通人中动手。


结果我刚走出去几步,一道倩影便出现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一袭白色道袍,长发披肩,竟是女道士丝焉!


我全然没想到,是监管道场跟上了我?


既是监管道场,那应该就是明镜真人和孙卓了,可来人,偏偏又是丝焉……


他们想做什么!?


还是说,丝焉听明镜真人的话?


因为她多少算是和我打过交道,利用她来让我放松警惕?


我警觉无比的看着丝焉,她看我的目光却充满复杂。


以前,她神态多是平淡,和现在截然不同。


“韩师弟想见你。”丝焉启唇,话音稍疲倦,她神态同样略疲倦。


我瞳孔微微一缩。


韩趋要见我?


这就更不对劲了,韩趋,应该已经被送走去投胎了才对!


我没吭声,稍稍后退两步。


丝焉稍蹙眉,往前踏了两步。


“丝焉道长,带我走,可以有很多理由,没有必要用韩兄,他应该早就过界了才对。”我沉声说道。


丝焉神态更显得疲倦了,眼神甚至有一丝怔怔。


“是的,他早就该过界了才对,可偏偏没有,他想见你。”


“还不能告诉韩师伯。”丝焉再度说。


我眉心拧起,一时间,眼中疑虑更多。


韩鲊子和我之间,人情交互,监管道场谁都可能有问题,唯有两个人没问题。


韩趋,韩鲊子。


眼前丝焉说韩趋要见我,还要避开韩鲊子。


那为什么韩趋不自己来?


我对丝焉的怀疑便更多,半句话都不敢信。


万一她有问题,我跟着去了,结果等我的是明镜真人和孙卓,那我就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付出性命为代价!


“韩兄要见我,可以自己来的。”


话语间,我微微摇头,表露了态度。


“他来不了,会被发现。罗显神,你为何优柔寡断了起来?还是,你不信我?”丝焉再度问。


“我不认为自己优柔寡断,若是随意信人,罗某早就死于非命。”我如实回答。


丝焉:“……”


“我当时信过你。”她沉声又道。


“你也信过孙卓。”我说。


一时间,两人之间变得极度安静。


我再度转身要走,丝焉身影一闪,快速挡在我身前。


她抬起手,手中却持着一柄玉簪。


手一甩,玉簪便朝着我掷来!


我接住玉簪后,先愣了一瞬,因为,这是丝焉的玉簪。


当初韩趋将这东西交给我,作为信物。


我在监管道场,将其拿出,便到了丝焉手中。


“你,自可以感知,就知道为什么韩趋来不了了。”


“我没有办法帮他,目前,只有你可以,也只有你能相信。”丝焉抿着下唇,低声又道。


我瞳孔微缩。


感知?


一般,寄身之物才可以感知。


韩趋并非鬼,而是活尸煞!


活尸煞的寄身之物,就相当于尸身本身,根本不可能是外物才对!


韩趋,成了鬼?


这怎么可能?


尸若成鬼,必然要成破尸,而想将一个血煞级别的活尸煞打成破尸,对方实力绝对不容小觑,最关键的是,韩趋有韩鲊子这个爹。


难道,韩鲊子也出事儿了?没能护住韩趋?


思绪间,我快速弄破食指,点在了玉簪上。


意识猛地一颤,入目所视,便是个空空荡荡的房间。


这屋子极其简陋,墙壁都是竹屋。


我感觉到了一股飘忽不定的感觉。


鬼,一般就是飘忽不定的。


可不只是如此……


正常有怨气的鬼,脚即便不能落地,也不会那么晃动不止。


视线稍稍往下,便瞧见了韩趋的胸膛。


让我触目惊心的是,韩趋的胸膛稍显的空虚,丝丝缕缕的灰气流淌。


好似韩趋随时会魂飞魄散。


一股股哀伤的意识,弥漫在我的意识中……


透着不甘,还有一丝丝怨!


一个激灵,我猛地从感知中脱离出来,再看丝焉,我抑制不住心头惊疑。


“是谁下的手!?”


“孙卓!?”我语气变重。


“不是孙卓。”丝焉摇摇头,眼底更复杂。


“那是谁,明镜真人?”我再问。


“是……韩师伯。”丝焉闭上了眼,神态显得极为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