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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透着不信任和好奇。
对叶与墨的经历，整个商界已经不是新闻了。
港岛灭了那么多人，但跟叶与墨合作的人，谁不是青云直上的。
连身边的助理都是身价千亿的老总了。
商界现在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替叶与墨打工，给个皇帝都不换。
“赵总的公司是做公关的，娱乐媒体是你的主打，替别人摆平杂事，这点你比任何人都做的好。但是最近几年，你也开始拍影视剧了，我看过贵公司的市场份额，很不卖座。你花大价钱用了那些知名演员，但收视率很惨淡。”
这是赵德权的伤疤，他是按照市场规律去整的，俗称跟风，只是效果不佳。
说不上赔钱，只能说赚不了多少。
有强大的势力和资金支撑，优越的演员阵容，一流的剧本和后备，拍出来的还是垃圾。
导演都换过七八个了，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我想说的是，咱们两家建立一个长远的合作关系，我在你的地盘上拍戏，所得利润，分你两成。”
两成，这么多么，只是利用一下地盘就行了。
这不等于空手套白狼么，叶与墨的电影收益，谁不知道啊。
“你为什么要这样恭维我，不需要我花一分钱，就能给我这么多分红。”
也不是恭维，只是在人家的地盘，想要大展拳脚，必须先拜码头。
等这些人全都放松戒备了，她再一个个把这些人全都咬死。
强龙不压地头蛇，刚来就跟所有人为敌，会死的很难看。
首先，韩地的市场机制，叶与墨还没弄懂的，入乡随俗嘛。
赵德权思量着：“在我的地盘拍戏，其他人会怎么看我，他们会把我看成叛徒。”
“这就得看赵总想不想赚钱了，钱赚的多，加上你赵家的名望，再有张氏和朴正新，那些小社团还敢说什么吗？”
一言既出，惹的赵总啼笑皆非。
他绝对相信，叶与墨给张薇和朴正新的分红不少于自己。
生意人是唯利是图的，把自己的利益全都分割出去，那还能剩下多少。
叶与墨的合同，他也见过，按照合同上所分，最后叶与墨自己所得的红利，还剩下不到三成，除去各项费用，可能只剩下两成了。
做那么多事，花那么多钱，就赚了个尾巴。
纵然利益丰厚，任谁也会心疼。
“叶小姐，你这样散财，目的何在呢？赚钱的人不会这么做。”
“我要的是市场，市场的价值比钱更牢靠，钱是会贬值的，市场是永远放在那儿的。我有信心，可以继续拍出更好的东西。”
“那……如果用我的资源呢？是不是分红可以更多？”
“那可不行，你名下的艺人不够我的标准，全是整容脸，都端着架子，我要的是绝对顺从的人，不喜欢花瓶。”
想想，两成分红，那就不少了。
然而合作之后，他又该如何去面对那两百多家社团的大佬呢。
久居韩地，土生土长，他明白人际关系维持的重要性。
“叶小姐，这件事，我需要多多考虑，不可能立马答复你。”
“没关系，我可以等。但是赵总，我的时间也不多，三天后如果你还不给结果，我可就要找别人了，或许别的社团不如你，但我可以同时找十个、二十个，我相信，会有很多人为了利益放弃执着的。”
说完，叶与墨起身，微笑着告别。
数分钟后，司机走了进来，他是赵德权的小舅子。
“姐夫，她是来干嘛的。”
“她要给我分红，要用我的地盘拍戏，叶与墨很精明，既给了我好处，又要把我拉到她的阵营那边。如果她的每部戏都能赚到大钱，我是会占大便宜的。”
“可是，其他公司的老大不会这么想啊，那些人很痛恨叶与墨，合作的话，咱们可就被人排斥了。”
是啊，怕的就是被孤立。
叶与墨是个华人，外来户，迟早要离开的。
她走了以后，赵德权还得在这里继续发展，有些生意需要依赖各方面的势力。
最怕的就是跟叶与墨合作之后，其他人不会再跟他合作了。
……
李博楠说，这事太悬了。
以赵德权的聪明，他怎么会跟叶与墨合作，为了一个人去得罪那么多人呢。
事情过了两天，赵德权一点消息也没有，没来电话。
这，全在叶与墨的猜测之内。
“博楠。”
“叶总，您吩咐。”
“你去放出消息，就说我已经跟好几个集团的人商量合作了，不要精确到名字，在市场上散播，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叶总……”
“去吧，着急的人，闻到味道，自然会来找我的，哪有人跟钱过不去呢。”
谣言，每天都有，新闻就是谣言。
消息一散播出去，不到半天，真就有人来找叶与墨了。
不是赵德权，实力也不如他，但是个好兆头。
来人的实力和朴正新一般无二，没拍过影视剧，主要是想转型，但他想让合作变得更隐蔽，不对外公布。
再一个，就是分红的问题。
“叶总，听说你给的分红很高，我想参与进来，能替我保命么？”
“合作，你还想保密？”
“请您体谅我，那么多大佬其实都在排斥您，若是知道我当了二五仔，我的路就难走了，他们会挤死我的。”
“好，我答应保密，合作方案，月底我会给你。”
五天内，来了七家要求合作的，小鱼小虾，叶与墨不关心，她要的是大鱼。
就看赵德权能坚持多久了。
此刻，赵德权一定在观望，他老谋深算，不一定相信这些谣言。
第十日的正午，叶与墨邀请七家合作的人都去饭店吃饭，说是单独邀请的，到了地方之后，他们才看到彼此，知道对方的身份，感觉是受了欺骗。
“叶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都是要跟我合作的人，三日前，我已经请过一批客人了，现在是第二批，因为你们的合同不一样，所以我分开请。博楠，把合同发给各位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