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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奈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心虚。
她确实是打算只来见他一面，如今这个状况，教会对血族别说抓得有多严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暴露会牵扯到许多人。
毕竟之前对外解释的就是他身边的信徒已经去了别的地方传播信仰。
而且要待在教会她就只能伪装成人类，还不能让别人注意到她的相貌，否则迟早会戳穿，这对于栀奈来说并不利。
但看他这副模样，怎么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像渣男。
还是心满意足就提起裤子走人那种。
琢磨了两秒，她试探着开口。
“那我明天走？今晚和你一起睡，不过我只能变成原型。”
得到回答，米亚斯抿了抿唇，还是松开她的手。
“好。”
…
栀奈坐在教堂的塔尖，方向正对走廊，是大祭司回房间的必经之路。
因为要取他的血，栀奈已经恢复成了血族的模样，只在外面披了件斗篷遮掩气息。
教皇需要陪同神明对外宣告，教会的例行祷告就落到了大祭司头上。
此时他刚参加完晚间祷告，在信徒的簇拥中走出大殿。
背对大厅，他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敛，皱着眉快步离开。
然而刚踏上走廊，他就敏锐发现一丝与教会不符的黑暗气息。
大祭司不动声色抬眼。
银白的月光下，塔尖上站着一抹黑色的身影，无论是她周身萦绕着的气息还是肩头停留的蝙蝠都明晃晃昭示着她的身份。
这是一个吸血鬼。
大祭司心中恼怒，但还是谨慎扫了眼周围，若无其事继续往自己房间走。
见他发现自己，栀奈拍了拍手，收回幻化出来的小蝙蝠，展开骨翼跟随在他身后。
大祭司走到房间，朝身后的信徒略微点头，关上门。
他站在房间中安静了片刻，随后打开窗，看着血族飞进来。
不等对方开口，他就率先呵斥道。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不能来教会找我，需要的东西都已经交给血猎了。”
至于对方为什么能光明正大出现在这，甚至没有引起教皇和神明的注意，他已经选择性忽略了。
栀奈眨眨眼，刚把自己的翅膀收起来就迎来一顿骂，一时愣在原地。
她试图解释。
“不是，我不是来找你要……”
说到一半，她又忽然想起自己确实是来要东西的，于是默默止住了后面的话语。
见她不吭声了，大祭司冷哼一声。
“你最好记住，我们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想要不被发现就给我老实点。”
说着上下扫视她一眼。
“对付一个普通血族，我还不在话下。”
栀奈敷衍哦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祭司勉强压下怒气，随口问。
“说吧，又需要什么。”
她眼睛一亮，乖乖开口。
“需要一点你的血。”
说完就低下头，认真在自己斗篷里掏啊掏，把刚才从小弟房间顺来的玻璃瓶拿出来。
看着眼前用来插画的玻璃瓶，大祭司眉头跳了跳。
“……这是一点？”
栀奈啊了声，解释道。
“不同全部装满，一小半就够了，我只找到了这个带盖。”
“……”
大祭司伸手夺过玻璃瓶，用法术划破自己的手掌，任由鲜血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