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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本宫竟是个治疗师! > 第一二四章、养生大药房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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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九年二月初一,春寒未尽,绿柳街的养生大药房在鞭炮声中迎来了开业之日。


岳望舒起了个大清早,锦衣华服扮做男儿,早早就出宫来。两世为人,这可是她的第一家店面!打今儿起,她也是位老板了!


至于晏六郎,自然未能陪伴同来。因为今儿是月初的大日子,晏六郎这个大晏帝国集团第四代总裁,要负责主持集团最高会议,自然分身无暇。


“开业啦!开业啦!本店今日,所有药品一律九折!”名义上的大药房老板的岳兴扯着嗓门吆喝。


别看只给了区区九折,着实是大药房的药品定价本来就平价,这一打折,基本也就意味着亏本。


当然了幕后老板岳望舒自然亏得起。


药店这种生意,到底不似卖酒卖肉、卖衣卖布,没法轻易看出好赖,需得靠长久经营口碑,生意才能越来越好。要不然,怎么动不动百年老字号呢。


岳望舒本做好了开业冷清的准备,不成想,才刚开门,便涌进来十几号老老少少,有的拿着药方子来抓药、有的来询问有没有某某丸药,还有有的看见新出炉的八珍糕便买了半斤,还有各种药茶也卖出不少。


这叫岳望舒有些惊喜,忍不住拉了岳兴到一边儿询问:“你提前做宣传了?”


岳兴也有些意外之喜,“也就是着人去大街小巷贴了开业告示……”


岳望舒摸了摸下巴,毕竟她这里物美价廉,会吸引客人上门,也并不稀奇吧……


“给我来半斤八珍糕!”


岳望舒听到这么个熟悉的声音,扭头一望,赫然是个穿这锦缎衣裳、一副豪商装扮的……额,这不是绣衣使王充么。


也是这一瞬间,岳望舒明白自己生意为啥还不错了。


王豪商看到柜台后头的岳望舒本人,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拿袖子遮掩,他今日前来,原不过是想跟沅芷宫的中官碰个头,不成想却碰见了纯妃娘娘!


岳望舒嘴角抽搐了两下,话说,这么多客人,里头到底有几个是真的?


想到此,岳某人顿时兴致全无,便对小兴子道:“我去楼上歇会儿,叫人给我来一笼八珍糕。”


早晨为了早点出宫,她早饭用得很是草草,这会子闻见八珍糕的香味,肚子都有些饿了。


养生大药房分上下两层,楼下不消说就是个传统样式的大药堂子,楼上则是几个雅间,可以用来接待住院病人,或是接待宾客,或是小憩歇息。


不过她这里只是药房,不是医馆,因此并无坐堂大夫,不过日后若是有需要,岳望舒倒是想从太医院挖个退役太医来坐堂。所以才在楼上安排了住院的房间。


当然了,眼下楼上无人,倒是清静。


便选了一件南向的雅间,岳兴麻利地端了八珍糕,并一壶三花养颜茶上来,“主子,其实今日的客人,也有不少是附近巷子的平民百姓,还称赞咱们的药比别处便宜许多。”


岳望舒咕哝:“何止是价格便宜,成色也是一流。”


“是是是!这可是打御药房直接拨过来的药材,自是顶尖。”岳兴简直就是王婆卖瓜。


岳望舒忍不住笑了:“罢了,既开药房,便没有盼着客人多的道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者……嗯,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


岳兴立刻翘起了大拇指头:“主子这话说得,当真是菩萨心肠!”


这个马屁精!岳望舒心中暗笑,她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照看生意吧。”


“是!”岳兴躬身一礼,这才下楼去了。


此刻伺候在岳望舒身边的是积年旧人小菊和小芙蓉,这俩孩子如今也长大了,差不多也到了满役之时。本朝太祖立国,原本宫女是要在宫中服役终老,但后来是英国公善加谏言,方才渐渐定下五年服役的规矩。


宫女一般十二至十五岁入宫,离宫至多二十,耽误不了婚嫁。


说来这英国公也是奇特,明明自己娶了十七八房老婆,竟还颇为关爱妇女!


岳望舒开这个大药房,倒也不只是为了圆自己的开店梦,也有安置退役宫女的心思。反正她这药房不用男工,日后顶多添一位七老八十的坐堂太医,那用女工自是无妨。


女人,还是得有一份工作、有稳定收入,才会有地位。


正这么想着,便瞧见那王充王员外正用宽大袖子拢着脑袋,鬼鬼祟祟出了养生大药房,结果竟迎面遇上了刚刚结束了月初集团会议的晏六郎。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若不是在大街上,王员外真恨不得给跪下了,纯妃娘娘偷偷出宫来了还不够?!


晏六郎厌烦地挥了挥手,这个王充,也太爱冒出来露脸了!这是唯恐朕不晓得他有多尽心吗?!


王员外见状,忙不迭拱了拱手,然后灰溜溜溜掉了。


片刻后,岳兴便引着晏六郎到了楼上南向雅间。


晏六郎不是空手来的,手里还拎着个食盒,“听说你早膳都没怎么用,特意给你从家中捎了些来。”


岳望舒默默吐槽,听说?肯定又是李约报信!


“六郎有心了。”


一份份精致的糕点果饼,居然都还冒着热气呢。


岳望舒便亲手倒了一盏三花养颜茶给晏六郎,“六郎吃茶。”


晏铮如何认不出这正是那养颜美容、还能调经的那劳什子三花茶?他却是来者不拒,浅浅抿了一口,他扫了一眼周遭,“楼下乱糟糟的,这里倒是还算清雅。”


岳望舒小声吐槽:“多亏王员外,否则哪有这么好的生意?”——害得我不知多亏多少钱呢。


晏铮轻轻嗤笑:“自作聪明,不过交代他的事儿,倒的确尽心在办。”


岳望舒如何猜不到,这肯定是眼前这位六郎的旨意!


“六郎这是怕我开业无客吗?”岳望舒微微有些郁闷。


晏铮笑道:“朕倒是没吩咐得这般仔细,只是让他照应一二罢了,今日之事,都是他自作主张。”


岳望舒无语了:“绣衣卫这是闲得……”蛋疼吗?


晏铮轻笑道:“比起先帝朝,在朕手底下,却是略显清闲了。”——所以才这般卖力钻营讨好。


“清闲也好。”岳望舒捏了一枚糯米如意卷送进嘴里,“绣衣卫若是忙活起来,怕是要满朝战战兢兢了。”先帝就是太重用绣衣卫,以至于接连掀起大狱,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的文臣武将。


晏铮眼中尽数是冷意:“滥用恶犬,最终连至亲骨血也为恶犬所伤所害。此等前车之鉴,朕断断不容许重演。”


唔,貌似是绣衣卫也卷入了前朝的夺嫡,甚至曾构陷皇子……也因此,皇帝登基后,把前任绣衣使极其党羽处以极刑,据说牵连了不少绣衣卫呢,所以现任绣衣使王充才这般战战兢兢。


这个话题岳望舒就没接下去了,太严肃、太危险了。


她只是乖巧地拍了个马屁:“嗯,六郎是明君!”


晏铮瞬间得意得眉毛都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