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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龙玉北根本没死！
“楚雷，明珠宫殿的灯光记录册。”
“有。”
楚雷从一排书架上抽出一份厚厚的册子，递给龙曲尊。
龙曲尊接过来，第一时间翻到十一月十七，仔细看过了，没有发现超过十盏宫灯一下子全灭或全亮。
再往前翻，直到十一月十日，都没有发现一下子全灭。
没有发现，龙曲尊只能一页一页往回翻。
十月二十，四更时，明珠宫殿的副殿西侧每隔一炷香的时间灭掉二盏灯，一直灭到南则第四盏灯。
一起十六盏。
不过，全灭后不久，又重新被人点亮。
“十月二十，有什么事情？”一时间，龙曲尊记不清了。
“周凌死了!”
楚雷肯定地回答。
他记得这个，是因为周凌死的日子正是他的生辰，虽然自己不在意什么生辰不生辰，但是爷记得，送他一匹好马。
明珠宫殿的灯灭后，周凌就死了。
周凌的死，正是幕后人想挑动扶苍公主将白族戏院置于死地。
白族戏院……
一个不经意的念头从龙曲尊脑海中闪过：太后要杀无情！
以厨娘身份混进白族戏院，来自宫厨娘的苏心木，她的目标是刺杀无情；
白族戏院几次遭遇夜间刺杀，他们的目标皆是无情。
由此可推测，无情与宫里某有些有必然的联系。
为什么要杀无情？
无情美色出众。
横山城的陈志辉父子俩，还有冯文庆均对一面之缘的无情动了色心。
龙曲尊想到纯贵妃。
最不可能死的人，却突然间死掉。
一个不争不抢，为了儿子守着佛堂的女人，还能让龙轩帝恩宠她二十余年的女子，他想，纯贵妃的容貌，必然不俗。
再往前翻，就没有发在超过九盏以上的宫灯被熄灭。
“龙阳宫闭宫二十余天时，太子妃死的那晚，是什么时候？”龙曲尊又问。
这会，楚雷与楚雨想了好久才肯定道，“十月十二。”
龙曲尊快速翻到十月十二。
这回没有熄灯，但在明珠宫殿的主殿北边加了一盏角灯，直到天亮才熄灭。
“爷，那晚不止太子妃死了，太子也死里逃生。”楚雷提醒道。
生？
所以，加点了一盏角灯？
“爷，你瞧出什么吗？”楚雷看着龙曲尊不断地翻，不断地问，他没发现有何不对。
明珠宫殿的灯一直都很任性。
反正又没有主子，灯盏时亮时灭，只能说下人偷懒。
“之前我们一直在假设，是太后将青色囚禁起来，但是因为她无儿无女，我们找不到太后囚禁青色的动机，不得不放弃，现在有了，龙玉北。”
楚雷大惊，“为什么？”
“太后应该就是龙玉北背后的人。”
“不可能吧？”
“最近，我找过曾过照顾七芽的老麽麽，最初沈家请来照顾七芽的奶娘，只不过，只在沈家呆半年，七芽能喝米汤后，她便离开龙天城。
她证实，七芽曾经有过一块玉片，她出生起，就被青色挂在脖子，正是我临摹龙玉北戴的那块。但，我记得七芽脖子戴的是一块玉锁。”
他记得清楚，是他曾想送她一个百宝锁，当时姑娘家最喜欢的脖饰，被她拒绝了，她说她已经有了太后送的玉锁，再送百宝锁，戴不过来。
而他借白三宝与沈七芽说起龙玉北玉片的事情，她当时的反应愣了一下，由此可见，她知道玉片。
楚雷就事说事，“白三宝不是还有一块一样的吗？”
“我们先将白三宝那块抛开。”
白三宝同样拥有玉片一事，他们解不开，只能先放在一旁，“青色出于巫灵族，族内秘宝肯定不少，青色给七芽的玉片，结果落在龙玉北身上。”
沈七芽当时年幼，明珠宫殿虽然她是主子，但真正做主的人是太后。
青色给的玉片不见了。
据沈墨林身边的老随从说过，在七芽二三岁时，沈家曾经兴师动众寻找到一块玉片，怀疑是元氏偷拿。
元氏死不承认，沈老太太还罚元氏抄了一百遍静心经。
玉片的事情不了了之。
“爷，你怀疑，青色给明珠郡主的玉片被太后偷拿了，转送给龙玉北？”
“是。”
“开玩笑吧？太后她要什么玉片没有？会不会，就是有人做了相似的玉片。”
“不会，至少我们问过很多玉器店，做不出玉里能长出血络来的玉片。”龙玉北那块是有血络。
白三宝戴的那片，也有血脉经络。
“太后是要什么玉片都有，但出于巫灵族的玉片就不同了，一个命蛊不但能解开世间至毒黑珍珠，还让龙轩帝没有半点不适。
玉片万一什么特殊作用，驱毒之类的呢？那它就是无价之宝。”
与巫灵族有关的东西，不能以寻常的价值来衡量。
像哑娘手中能解清余散的药丸。
“为什么要给龙玉北？她和龙玉北又没有关系。”楚雷发出拷问。
“不，有关系。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
像戏院中的白七丫，如果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她就是沈七芽，曾经名动一时的明珠郡主。
又如红掌组织中的无心，谁又知道她也曾经名动一时，成为军妓的赵曲心。
“爷，我们要查禾苗苗吗？”
楚雨看到桌案上的笔录，没头没尾的一句，让楚雷无语。
“楚雨，你没事情做，也不要这样浪费时间吧？禾苗苗就是禾苗苗，还能是假的不成？人家白七丫都自己承认了。”
楚雨：“……”
不想搭话，怎么办？
“不用。”
龙曲尊拒绝了。
沈七芽手上有两支青龙卫，实力远在他之上，她能推禾苗苗出来，应该没有问题。
青龙卫查不出问题，他的人更查不出，只会引起别的人注意，引火烧她。
“楚雷，就如王大人所述，上报吧。”
“是。”
楚雷出去办事。
龙曲尊想到杀无情的人来自皇宫，之前的念头又冒出来，问，“楚雨，你见过无情吧？”
楚雨愣住，不明所以，如实地回答，“……见过。”
“她的长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