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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农家有宝,她带领全族逃荒 > 第142章 七芽她不懂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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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交好,绝对没有坏处。


“大窝村的人哪?”


“……”


对方突然说起大窝村,管家反应不过来。


“来表演的。”


“哦哦。白族表演团。现在正在表演中,谨爷,您请……”


管家热情带领龙曲尊进府。


走过一道道的步廊,石青路,越过人来人往的大厅,远远就听见此起彼落的掌声和兴奋的呐喊声。


“谨爷,这白族异军突起,短短数月,提直街知巷闻白族……”管家以为对方对白族有兴趣,就滔滔不绝介绍起白族。


“接下来,是最后一个表演,我们白族表演团全体祝福莫小公子夫妻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由白七姑娘独奏全新的曲子,月亮代表我的心,请大家安静欣赏。”


“好。”


简短的一句祝福里饱含新郎,新娘的名字,引起在场宾客一阵欢呼。


龙曲尊的步伐很快就走到宾客的后面,实在人太多,无法往前走。


“谨爷,对不起,不知道您来,没能为您预留椅子,只能委屈您站这。”


管家怕对方生气,小心翼翼地陪站在旁边。


前面站有不少人,即便让人搬椅子过来,坐下来,亦不像话——岂不是看前面人的屁股?


龙曲尊没有应管家,他紧盯着台上,一身朴素红衣裙的女子款款上来,优雅落座在秦筝的小凳子上,低头把秦筝检查一遍后,手指轻轻的从上滑到下,带起一串连贯的音符,这段音符让在场的人精神抖擞,全神贯注紧盯沈七芽的双手——曲子要开始了。


一首缓慢而轻灵的曲子从沈七芽指尖下发出,引起小小的哗然,短暂的哗然过后,迅速归于安静,全场只听到美妙的曲声。


清秀而小家碧玉的长相、粗质的棉布做成的衣服并不吸引人,真正吸引众人目光的是她一双纤纤素手,这双手总能引得在场不少人的惊叹。


而龙曲尊宛若被雷劈中一般,所有的期盼在瞬间破碎,所有的感知都在告诉他——她不是七芽。


七芽她不懂音律。


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他最了解。


不是她笨,不是她不想学,而是她和太后娘娘长期同住,而太后娘娘喜静,听不得半点吵杂的声音,她根本不可能去学音律。


而眼前的白七丫轻松自如地拔动琴弦,流畅而优雅的乐曲从她指尖跃出。


他不懂音律,但他知道音律像武一样,得从小开始打基础,没学个三五七年,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她不是七芽。


怀着期待而来,怀着失望而归,一首曲子未完,龙曲尊如同行尸走路一般,全身的活力瞬间被抽走,机械般地往外走。


在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感知到痛楚,沈七芽死了。


彻底的死了。


这个事实让他痛不欲生。


沈七芽坠崖时,爱恨交错,恨成为主导,令他怒恨不平,她死了,就死了。


水性杨花的女人,死了也活该。


如今,随着时间的沉淀,当初瞬间爆发的恨慢慢退却,余下来是他和她十几年来共同积累下来的点点滴滴美好。


她的死如同一支毒药迅速抹杀他们之间的美好,全数摧毁。


“谨爷……”


管家看到对方这种极度失望,悲痛欲绝的神情,他战战兢兢,不知道是他做错了,还是对方怎么了?


龙曲尊因为对方的叫唤,他停下脚步,抬起左手,定定地看向竹戒指,又回头看向台上专注弹奏的女子,喃喃自语:真的不是你吗?


管家离得近,听到他的自问,轻声地问,“谨爷,您找人吗?姓氏,名谁,您说出来,或者我们莫家能找到呢?”


“她是谁?”龙曲尊看上台上的女子,痛苦地问。


明明给了希望,为什么又不是她?


她真的死了吗?


是他自己不愿意去承认,还是她真的活在某个他未曾知道的角落里,才有了她的字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白七丫,凭借一手高超的琴艺让不少爱乐之人追捧,小公子指定白族来表演,多半是因为白七丫。”


所以,她真的只是白七丫?


龙曲尊认命地转身,迈步离开,走了五步,他又不死心地走回来。


不行!


他得问问白七丫,这字是谁教她写,教她那个人呢?


或许,七芽真的还活着。


这时,表演已经结束,宾客们起身往外身,吉时快到,他们得去观礼,而龙曲尊逆行而上,这种逆行让正在收拾秦筝的白启峰一眼认出对方。


心里顿时咯噔起来。


“十五,陪爹坐着休息一会,哪里都别去。”


白启峰交待十五,然后把收秦筝的事情交给自己的大堂哥,“大堂哥,帮我收一下,我去去就来。”


不知道为何,这一息,白启峰害怕谨爷和她对上。


吩咐十五,等同吩咐她,怕爹闯祸,他们四兄妹必须有一人跟在爹身边,十五人小,多半是十五和她陪同爹,尤其人多的时候。


“嗯。”


十五跑去找姐姐,再去找爹。


“谨爷。”


白启峰迎上去,站在对方面前,给他作揖行礼,彬彬有礼,“上次谨爷赠送的两袋黄薯一直未曾向您道谢,我白启峰代替大窝村所有村民答谢您,谢谢。”


“这是谁的字?”


龙曲尊把经书的纸张递给白启峰面前,直截了当地问。


看到熟悉的文字,白启峰怔住,很快镇定下来,笑道,“这是我妹子,白七丫的字。字有问题吗?


我妹夫是名书生,我妹子的字连我妹夫都夸赞不已。我妹子她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谨爷,你需要我妹子替您抄书吗?”


“去年九月初三,她坠崖了?”他紧张地问。


如果是这天,那她还可能是七芽,如果连这点都不是,那她就不可能是。


“不是。”


白启峰没有犹豫地否决,“我妹子于九月十六和我妹夫一起被劫匪逼掉小山坡,我妹夫不幸,失血过多而死;


我妹子,她摔断脚,侥幸活下来。这事,我全族人、我妹夫的堂婶都知情。”


“你确定,她是你妹子?”龙曲尊不死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