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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直接往对方脸上捏去。
然后用力一拧。
对方皮肤竟然很快变红了，她心中心虚，我也没用那么大力吧。
她不知道的是，当洛絮把手放到他脸上的那一刻，凌凛就忍不住脸红了。
洛絮像是被烫了一样立刻收回手，他们这样怪怪的。
于是，她也不管对方听没听到，开口道：“霄云那边怕是要出事了，道州要是被他给毁了，以后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凌凛没有睁眼，卧在桌上，只是嘴唇动了动道：“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洛絮瞪大眼睛：“什么，那你还在这睡觉？”
“这些事与我何干呢？又与你何干？你为什么要管他们呢？”
“还能为什么，不然我们都要玩完！”
她在幻境中看到的结果指向，已经很明显了。
洛絮还不想死。
何况她不是没有能力，试着补天裂，难不成坐看天塌下来啊？
“这个世界完蛋了又怎样？可以选择去另一个地方。”轻描淡写的话，洛絮却悚然一惊。
他竟然知道有另外的世界？！
洛絮确定自己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但是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也是？
不，不，他说的不是这个。
“你说的是上界？但这世上成仙的人能有几个？我有自知之明，也没有那本事。”
书里的结局倒是男女主成仙了，但现在来看这俩只能待在下界，为祸苍生了。
至于自己，就算想成仙，在他们的霍霍下，也没多少机会了。
“不是成仙，也有其他办法。”
他说得斩钉截铁，洛絮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追问道：“还有什么办法？”
他正要开口说什么，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巨大的爆炸声响，惊得洛絮猛然回头。
那里是她之前离开的方向，霄云和女主都在那里。
她一下站起来，面色沉重道：“那边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说完也不等凌凛回答，她立刻向来处赶去。凌凛跟在她后面，当二人赶到现场时，一片混乱的景象，情况早已失控。
修士没能成功抓捕霄云，而霄云同样没有战胜他们。
不少围攻霄云的修饰歪七扭八倒到地上，霄云搂着沈天素站得笔直，他表情坚定，而沈天素则满脸泪痕。
有不少血迹溅到了她雪白的衣角上，那是几个试图对她出手的修饰的鲜血。
她受到了惊吓，准确说是畏惧死亡。
洛絮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一直留在这里硬扛，他已经找到了沈天素，完全可以离开。
以他的实力，就算赢得艰难，不至于做不到。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他身上的异常。
有股黑气缠绕着他，时隐时现。
这黑气并非只局限在他身上，还有不断外扩的迹象。
沈天素同样未能幸免。
那黑气不断扩散，不少修士被其沾染，身形不稳，面露苦色。
洛絮浑身一震，她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了。
她在之前抓到的魔蛇上，接触过同样的气息。
如果她感觉没错，那现在霄云岂不是成了魔种的温床，与那魔蛇无异？
师傅难道已经疯狂到打算污染所有人变成魔族吗？
洛絮不敢置信，她宁愿相信他是被任然利用了。
有不少修士无法承受魔气在体内肆虐，直接选择一死了之。
更多的是咬牙坚持，但每一个都被魔器折磨得痛呼不断。
洛絮立刻用灵力隔绝周身这些魔气，这次的魔气与之前见过的不同，威力不容小觑。
师傅打算做什么？难道要毁了整个道州吗？
他难道真成了任然的帮凶？
“我现在很好奇，你们如今也在入魔的边缘，会怎么选择呢？”
霄云慢条斯理说道。
“以你们之前的太多了，应该每个人都会慷慨赴死吧？”他又接着嘲笑道。
听了霄云这话，几个长老面色难看。
他们是真没想到围剿霄云，竟然把自己给打伤了。
这代价太过沉重，他们立刻就起了退缩的心思。
而这一退缩，又被魔气趁虚而入，攻破心防，愈发将他们拽往深渊。
这时，有个长老绝望地四处查看周围弟子的情况，撇到了不远处站在那里的洛絮。
“洛絮，你还站在那边干什么？快点过来帮忙呀。”
他这么一喊，沉浸在杀念中的霄云也看了过来。
洛絮与霄云目光对视，她心中一咯噔。
“你居然跑回来了？让你走你不走，现在你怕是走不了。”
霄云冷哼道，他对待这个曾经的弟子，依旧没有手下留情。
一道魔气向洛絮袭来，撞到她的灵力罩上，霎时将它击穿。
洛絮没料到竟有如此威力，好在旁边凌凛帮忙，那魔气消弥于无形，洛絮才松了口气。
她发现凡是被霄云选中的某个目标，给这个目标施加的魔气就会强上许多，兴许是因为霄云实力的原因。
所以之前的魔气才没有突破洛絮的防护罩，洛絮才会在刚才那样猝不及防。
霄云没有接着管洛絮，他留在这里的主要目的显然不在她身上。
他的目光在一个个痛苦挣扎的修士身上扫过，重点则放在几个领头的长老。
“怎么样？各位长老，是不是感觉很痛苦？现在，各位也算与陆某同甘共苦了。”霄云脸上冷笑不止。
“呸！”一声叫骂中气十足，也就只剩一个长老能骂出来了。
其他的自顾不暇，甚至已经有弟子对着霄云磕头，求他放过他们。
全然没有一开始的倨傲得意。
霄云看着他们的丑态，心中好过了不少。
被修建放弃，被这些曾经尊敬他的人视为叛徒，他们对他的追杀，种种不公的待遇，他忍了很久了。
他为什么要选择留下来，和这些人周旋，就是这个原因，凭什么被当成丧家之犬过街老鼠的人是他呢？
“你们已经回不去了，和我一样，不同的是，我也不想再回去，你们实在虚伪得让人恶心！”
他眼神冰冷，话语中杀气毕现。
一个长老强撑起来辩驳道：“我们才不会像你一样给任然当走狗，这一点你永远也无法否认，我们没有你身上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