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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快穿:小美人又被病娇大佬独宠了 > 第334章 菟草缠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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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下来的那一刻,苏妙从昏睡中醒来了。


她看见自己的哥哥扶着嫣嫣一步一步走向法阵,自始至终都不敢再回头看她一眼。


她想,肯定是因为山洞里面太冷了,才导致她连一声哥哥都喊不出来。


苏妙静静地看着两人般配的背影,等死。


可苏泽和嫣嫣已经到了法阵边缘,却出了变故。


嫣嫣把苏泽推了进去,而她自己摔倒在地上,发出了猖狂且得意的笑声。


“为什么?为什么!”


苏泽拼命拍打法阵,却无济于事,终究被传送到了别的地方去。


嫣嫣笑得更开心了,扭头看向苏妙:“我骗他的,传送法阵只能送一个人走,自始至终,我只想让他活命而已。不过最后我还是赢啦,妖又如何呢?在他心里,我可比你这个亲妹妹重要多了。”


苏妙不说话。


亲眼看着嫣嫣体内的灵力超过了极限,而后珠子开始反噬她的身体,将她的灵力和血液乃至灵魂一并抽走。


她的笑声变成了惨叫声,浑身的骨头发出咯咯的脆响,四肢以极其怪异的姿势扭曲着。


很快,她的丹田被灼烧出一个窟窿,珠子从里面钻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滚到苏妙的怀里。


嫣嫣的身体只剩一具干巴巴的躯壳,死相倒是与之前被她谋害的人类一样,也算是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了。


结界终于在妖怪们的冲击之下崩塌,十几只妖怪一齐朝苏妙冲过来。


山洞也被妖怪挤破,巨大的石块瞬间将苏妙的脊柱砸断,珠子顺势滚进了她的衣襟里。


再然后,她被一只妖怪拎了起来,妖怪仗着自己有翅膀,硬生生扛下其他妖怪的法术球,升至万米高空。


“一群陆地上的蠢货,宝珠归我咯。”


它嘿嘿地笑着,然而下一秒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不止它会飞,另一只老鹰精直直朝它冲过来,两只妖怪在空中相撞,刹那间血肉横飞。


苏妙从空中掉下去。


坠地前她还在想,云遮会不会突然出现,笑着对她说:“我来救你了。”


然而没有。


她摔下来的样子很难看,比嫣嫣的死相好不了多少。


虽然降落的地方是森林,有树枝给她做缓冲,也有满地的菟丝草给她当软垫,可她的身体还是摔得四分五裂。


珠子也碎了。


强烈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座森林,而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山头上,还在打架的妖怪们纷纷一怔,一个个奇形怪状的脑袋齐齐看向森林的方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感受不到宝珠的灵力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知道吗?”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你这只野猪妖,果然是猪脑子!”


“你竟然敢骂我!我今天非教训你一顿不可!”


于是一群妖怪在短暂的停战之后,又开始了无休无止地相互攻击,相互补刀,各种法术球乱飞,整个山头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


苏妙以为自己死了。


然而一睁眼,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她不解地看向四周,无数的菟丝草将她包围,草尖在她面前摇摇晃晃,像是在示好。


苏妙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草尖。


草尖缠上她的手指,开出一朵小小的白花。


她好像明白了。


珠子破碎,散乱的灵力与她的灵魂相互融合,污染了这一大片菟丝草。


换言之,她的灵魂寄生在了菟丝草上,她已经成为了一只菟丝草精。


接受这个事实以后,她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山顶。


太阳下山,那群妖怪鏖战到最后,就只剩下一只狮子精还活着。


它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哈哈大笑:“还有谁?还有谁敢与我一战?”


下一瞬,苏妙出现在它的身后,无数菟丝草爬上狮子精的脚腕,飞快缠上他全身,让它动弹不得。


它连回头都做不到,自然看不见苏妙。


只发出一阵哭腔,颤颤巍巍地说道:“别杀我呀!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放我一马吧!”


苏妙发现了,她现在很强。


强到稍稍使点力气,菟丝草便能穿过狮子精的心脏。


不过她暂时不想动手,便收回了那些菟丝草,一步一步往山脚下走去。


狮子精总算能回过头,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睛都直了:“你不是刚刚那个人类吗?”


苏妙不鸟他。


可狮子精却铁了心跟上她的步伐:“我可没想伤害你,结界崩塌是其他妖怪干的,山洞倒塌也是其他妖怪干的,把你从空中丢下去还是其他妖怪干的。”


苏妙停下脚步。


她站在陡坡上,而狮子精站在坡的下方,所以即使两妖之间的身高有差距,但还是能够相互平视。


通过狮子精的眼睛,苏妙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披头散发,脸上爬满了红色的妖纹,就像是一只游荡在世间的孤魂野鬼。


见她不说话,狮子精继续说道:“看在你放了我一马的份儿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还没有成亲,若是你愿意,我就勉为其难娶了你。”


“刚刚不想动手的。”


苏妙眨眨眼。


“现在想了。”


她伸手,那只狮子精立马一蹦三尺高,一边惨叫一边撒脚丫子溜了。


吓走了狮子精,苏妙回到了森林里,当起了一株平平无奇的菟丝草。


两个月后,张地主领着村民们回来了。


他鼻青脸也肿,是因为只让村民喝粥,还拼命往粥里掺水和沙子,然后在离开寺庙那天,被人装进粗布麻袋里面,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


他没看清揍他的人是谁,大家也都不肯承认,还纷纷围着他嘘寒问暖:“天啊,究竟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太过分了,简直天理难容啊!”


是以,张地主只能咽下这口恶气,哭丧着一张脸坐上回村的车。


村民们各回各家,和以前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好像有哪里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苏家少了一儿一女,那家的父亲似乎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岁。


镇上多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子,见到小姑娘就喊妹妹,还想把人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