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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别把其他人看成跟你一样。”
玄月真人冷笑一声。
张启德张张嘴巴，很想反驳，但还是选择了默不作声。
玄月真人继续说道：
“其实，你这个神算道叛徒，天师府早就注意到了。之所以任何一方势力，那就是在帝都这边，你一个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至于神算道那边......”
张启德自嘲地一笑，接着玄月真人的话，说道：
“这一点我今天才明白。我大师兄那边，他恢复之后找到我的时候，那时我已经把碎片分散送出去了。可能从那个时候大师兄他选择了放任我活动，目的就是为了布置今夜这一局。”
可以说，张启山已经在谋划今日的事情。
只不过，他唯一的漏算就是‘将军’。
毕竟，那个时候，赵峰手中这片铜镜碎片，还在柴家老祖的手上。
若是柴家老祖今日在场，唐门天选的时候，根本救不出来张苇茹。
没有张苇茹，哪怕张启德重新炼制过这些碎片，并且这些碎片还认了主，一样也会被张启山强行夺取。
全部碎片集齐，那道意识一定会第一时间苏醒，也不会有一个过程。
如果没有这个苏醒的过程，赵峰和张启德今日根本逃不掉。
赵峰此时也想通了此间关键。
相较于张启德感慨和纠结，赵峰关注点却是另外一个点。
“依照张启德送出铜镜的选择的目标人群，无论是李真真，桑小雨，王潜等人，经过九重天会所一战，能看得出来他们一个个都不是一般人。可张启德为什么会把铜镜碎片给了慕容铎和柴家老祖？他们两个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赵峰并没有忘记，他的两个铜镜，是从慕容铎和柴家老祖手中得到的，这两个人如今可都已经死了。
而且回想当初在隆城的经历，其实柴家就是一个小小插曲，小到赵峰差点都忘记了。
这样可以证明张启德眼光也不怎么好么？
赵峰却不觉得张启德会看走眼。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不过看张启德的样子，肯定是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而若是有人在其中暗中插手的话，那这个人就异常恐怖了。
他不仅避开了三花境神算道的张启德察觉，更加暗中下了两枚棋子，导致了今日神算道的道宗布局的细微瑕疵。
而这个跨越这么长时间的瑕疵，最后竟然成了破掉了张启山布局的关键一手，可见此人在神算道上面的修为，还在张启山这个道宗之上。
“张启山输得不冤啊。”
赵峰喃喃自语道。
张启德听到赵峰的话，一阵莫名其妙：
“什么输的不冤？大师兄分明达到目的了，怎么能说不冤？”
“好吧，既然你说到这里了，我也说说接下来的事。”
赵峰就将接下来自己和张启德分头行动，引开张启山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张启德听到张启山将元神归位，把纸人的修为提升到了道境三重的时候，瞪大了眼珠子，看向赵峰。
他很难想象，赵峰是如何逃出来的。
不过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怎么可能？我师父怎么会攻击大师兄的纸人？你说谎！”
张启德彻底傻眼了。
您这个转折也太剧烈了吧？
我刚刚相信自己大师兄是为了复活师父，你这就说师父刚复活，就偷袭了张启山的纸人。
“我有必要说谎吗？”
赵峰看向张启德严肃说道：
“我一字一句，都是事实。你不相信，也是事实。”
百里高原迟疑了一下，问道：
“所以，这是你断定那人不是张为之的理由？”
赵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作答。
因为这个理由看似合理，但却无法解释帝王僵尸体内的元神，跟张为之的元神十分近似。
只要跟张为之有过交集的人，感受到帝王僵尸的元神气息，一定会认为那就是张为之。
毕竟，一个人可以夺舍，可以转世投胎，独独这元神的气息是无法冒充的。
就如同凡俗警察们办案的时候会寻找指纹一样，元神气息是一个每个人独特标记，除非特殊手段，否则很难假冒。
若非帝王僵尸体内的元神极为强大，堪比自己的元神，而赵峰又能断定张为之没有这么强大的元神，否则他都不会怀疑复活的是不是张为之。
张启德顿时瘫坐在地上。
现在的他，真心崩溃了。
原本以为的真，竟然可能是假的。
原本以为的错误，似乎又不是一个错误。
“为什么师父会偷袭大师兄？到底他是不是我师父？”
如果张为之在此，张启德一定会抱住自己师父大腿，大声倾诉地哭喊‘宝宝内心苦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