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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快穿之攻略大佬100式 > 第1265章 清冷神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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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心玉不是已经有消息了?”


陆熹年没回答江问樵的问题,淡声问。


听闻此言,江问樵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消息说在北漠,而北漠如今战乱,局势尤其乱,我的人已经去了半月有余,依旧没有离心玉的踪迹。”他看向陆熹年,两人有一对同出一辙的凤眸,这或许是他们唯一的相似之处了。


“我甚至怀疑,这世上,是否真的有离心玉的存在。”


陆熹年轻笑,“为何不信?你我二人都能异体同魂,离心玉此物的存在,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一说到此事,江问樵就更加头痛。


他醉心修炼,每日处理公务已足够繁琐,可最近陆熹年的心情波动实在太大了,经常让他连公务都处理不好,修炼更是时常中断。


江问樵道:“你若真喜欢这女人,直接收入房中做个妾室好了,为兄也不是那种铁面无情,不知变通之人。”


陆熹年,“那女人的父亲,是我们的血仇。”


“苏君昊已经死了,当年参与此事之人也得到了应有代价。”


现如今存活的苏家人,嫡系一脉早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远亲。


陆熹年轻笑,“你倒是豁达。”


“不然呢?”江问樵似笑非笑,“人在江湖中,身不由己的事情多了。若认真清算,你当我们的父亲算什么好人?”


而且鲜少有人知道,兄弟俩并非从正室所出,他们的亲生母亲是苗疆圣女。


他们苗疆的规矩是圣女终生不得婚配,苗疆圣女,则是被那男人强捋去的。


是以,他们,也并非在期待中降生的。


“凡事若要追究到底,真相只会比我们想象中的更恶心。”


陆熹年笑起来,他懒懒地拨弄佛珠,“那你还替那男人报仇?”


“报仇?”江问樵笑:“不,只是苏君昊挡了我的路。”


所以,他必须死。


陆熹年兴致缺缺,“当这个武林盟主整天一摊子事,真不知有什么趣味。”


江问樵勾唇,“站得高了,才能看戏啊。”


那些所谓的江湖门派明争暗斗,可精彩了。


陆熹年评价:“虚伪。”


江问樵反击:“你也不差。”


书房内四周镶嵌着巨大的夜明珠,在夜晚也将室内照的亮如白昼。


话题一转,江问樵忽地道:“那个叫苏黛的很有趣?竟能乱了你心绪,看来,我要找个时机去见识见识了。”


陆熹年眯眼,不悦:“那是我看上的小宠物,你想玩,找别人去!”


“那可不行,”江问樵勾唇,“从小到大,你我二人的喜好总是差不多的,我可找不着旁的了。”


江问樵总以看陆熹年变脸为乐,陆熹年一眼就看出,他这是恶趣味又犯了。


薄唇轻启,吐出两字,“无聊。”


他起身,一拂袖子,“走了。”


江问樵坐在书桌后,摩挲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长。


深夜,苏黛睡意正酣,小脸被地龙熏的红扑扑,整个蜷缩在被褥里,仅露出一张粉润小脸。


黑暗中,只有窗外皎洁的月光映照在雪上,反射出一抹清光。


室内昏沉沉的,不算特别黑,恰好可以看到男子轮廓。


苏黛不舒服地颤了颤眼睫,像是做了噩梦,猛地睁开双眼。


男子修长挺拔的身姿轮廓映入眼帘,吓得她心脏骤停。


“啊!”


苏黛声音都被吓变了调。


她蛄蛹着往角落缩去,瞪圆了眼睛。


可惜她不是习武之人,并不能真正清晰看到男人的模样。


只能从身形轮廓辨认,颤着声儿问:“陆、陆熹年?”


哈?居然把他认成了陆熹年?


江问樵饶有兴味,他在昏暗的光线中俯身,“你觉得我是么?”


比之陆熹年清冽低缓的声音,男人的声音要更磁性沙哑几分。


“不、不是。”


苏黛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也不敢叫,呜咽着问:“你是谁呀?为什么要来我房里。”


整个盟主府都是他的,自然是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江问樵勾着唇,她越是怕,他心情越是好。


果然,突发奇想来这一趟是对的。


看把小姑娘吓得,像只幼猫似的,连哭声都像极了。


“无聊,到处走走。”


“你——”苏黛差点儿就要把那句你有病吧说出来了。


她哭唧唧,“那、那你现在走错了,你能出去吗?”


“咳……”江问樵忍俊不禁,“可太有意思了。”


他低声喃喃,非但没走,还坐了下来。


周遭黑乎乎的,苏黛什么都看不清,她泪眼朦胧的,眼前画面都是糊的。


“真什么都不记得了?”江问樵好奇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苏黛很想伸手打上去,她虽然失忆了,但小脾气还是有的。


可她也知道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自己得忍。


所以她忍住了,只悄悄磨了磨小奶牙。


她以为对方跟他一样,是在黑暗中摸黑交流,可习武之人哪里会跟她一样呢?哪怕是黑灯瞎火的,对方都能将她的小表情看个仔细。


“呵。”


是真的很难忍得住,江问樵喉咙中溢出低低的笑。


他伸手,试图把苏黛拉过来看个仔细。


苏黛却心脏一跳。


在他靠近时,忽然暴起,带着馨香的柔软被褥将江问樵整个人都蒙住了,接着,是犹如雨点般落下的拳打脚踢。


伴随着女孩子娇糯气愤的咒骂,“去死吧!登徒子!”


“咳咳咳……”


江问樵整个倒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被呛到,咳嗽起来。


天哪,实在太有意思了。


苏家送来的这个小玩意儿成功取悦到了他,让江问樵决定,可以不让那群人死那么快了。


“采花贼!登徒子!混账东西,夜闯女孩子闺房,你怎么不去死呀!”


那拳头一点儿力道都没有,软绵绵的,更何况是隔着被子。


江问樵连反抗被没有,笑得不行,还提醒道:“用点儿力,你这力道给我当捏肩捶腿的丫鬟都不行。”


力气委实太小了,莫非盟主府是没给她吃饱饭吗?


苏黛一顿,继而更生气了。


怒意上头,甚至忘记了害怕。


直接翻身骑了上去,隔着被子又是几拳。


打的她手都疼了。


里面的人不说话了,被子在一直颤抖。


苏黛一僵,停下动作。


糟糕……不会被她打死了吧?


“喂?”她嗓音颤起来,有着哭腔,推了推他:“你、你死了吗?”


江问樵是在忍笑,听到这话,“噗”的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陆熹年看上的宝贝,太有意思了!


“喂!!”苏黛气得砰砰给了他两拳,“闭嘴啊!坏蛋!”


她真恨不得打死这家伙得了。


还想动手,忽然一双手从后方出现,直接把她提了起来。


苏黛懵了下,两条白生生的小腿还在空中踢腾了两下。


“谁?”


“我。”陆熹年把人放回床上,扯过盖住江问樵的被子丢到苏黛身上,屈指用内劲将烛火点燃。


烛光晃了晃,光亮逐渐铺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江问樵衣衫不整,发冠都乱了。


看到陆熹年,他坐起来,揩了下眼角的泪。


笑眯眯道:“来的好快,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陆熹年淡淡瞥他一眼。


“陆熹年!”


一看到陆熹年,苏黛那阵强忍着的委屈立刻上来了,就要朝他扑去。


陆熹年眉心跳了跳,余光已经看到一片细腻的瓷白。


“做什么?”


他把人按了回去。


苏黛却趁机抱住了他的腰,哭唧唧道:“有小贼!你快叫人把他抓起来!”


江问樵笑声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腹处。


古怪地摸了摸。


那种柔软的,仿佛一团棉花贴在身上的感觉太真实了。


“嗯,滚出去。”


陆熹年任由苏黛抱着,目光落在江问樵身上。


江问樵耸耸肩,没争辩,起身就走了出去。


苏黛急道:“你怎么让他走了?万一、万一他下次还来呢?”


“不会。”陆熹年声音淡淡,过了会儿推开她。


小姑娘长发散在肩侧,里衣也因为方才的动作乱得不像样子。


面颊绯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之前发生了什么。


“真的不会?”她嗓音里还有着惊慌,“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是你……”


都说烛光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情,现在看去,果真如此。


陆熹年顿了片刻,才收回视线。


“我从不骗人,”只会杀人。


他道:“我让秋水春生进来陪你。”


陆熹年出去后,发现江问樵还没走。


秋水春生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他冷漠道:“进去陪她。”


秋水春生看向江问樵。


江问樵摆摆手,两人这才松了口气,赶忙起来进去了。


陆熹年道:“果然是当盟主的人,架子挺大。”


江问樵却听出几分不满,他笑着偏过头去,“你生气了?当真是难得。”


“人见到了,死心了?”陆熹年没答。


闻言,江问樵沉默了片刻。


接着道:“没,更觉有意思了,”江问樵跃跃欲试道:“你是单纯把人当小宠物养,还是?若是前者,我可就要带回去了,把这么个小东西放在身边,是挺有意思,正好苏家将她送来,本意不正是给我当妾?”


陆熹年当然不觉得自己对苏黛有什么感情,然而听到江问樵的话,他还是心里不舒服起来。


这下面色是彻底冷了下去,“对女人感兴趣?要不要我替你找几个?”


“啊……”


江问樵与他对视,摩挲着下巴,“真生气了啊。”


可越是这样,我越是感兴趣呢。


江问樵这一出真给苏黛吓到了,后半夜她就起了烧,额头烫得吓人。


两个男人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陆熹年把江问樵赶走后,没有回自己院子,而是去了江问樵书房,两人对弈到深夜。


棋盘上,满是无声的硝烟。


江问樵没看跪着的手下,把玩着黑子,闻言忽然皱了皱眉,“这么弱?还是我长得很吓人?”


陆熹年把棋子往玉盒中一扔,起身:“的确不怎么好看。”


啧——


这就过分了!


江问樵气笑了,跟在他身后,“你说,她该不会生一场病,再把脑子治好了吧?”


此言一出,陆熹年脚步停顿。


江问樵啧啧,“若真变成以前那般蠢笨恶毒的模样,我可受不了了,届时——”他可能会控制不住拧断她的脖子。


“不用你动手。”


到时他自己来。


只是,早便做好的,要把那些漂亮的‘事物’收藏起来的打算。可一想到那双清润乌黑的眸子会因为恢复记忆而蒙上灰尘,他忽然就生出了一丝恶心感。


连收藏的兴趣都没了。


当真古怪。


苏黛一病又是两天,反反复复,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肉又没了。


她趴在软塌里,下巴尖的只剩一点,显得眼睛更加大了。


陆熹年在陪她,哦不,教她下棋。


苏黛说话还带着鼻音,显得更娇了,她落下一子,反应过来立刻摇头想要撤回,“不对不对,这里我下错了!”


陆熹年没阻止,淡声道:“这是你第十八次悔棋。”


“啊……这么多了吗……”苏黛顿时脸红,摸了摸鼻子,接着又理直气壮起来,“我是病人。”


陆熹年便笑,“对,脑子不好的病人。”


苏黛鼓起腮帮子,“你又骂我!”


陆熹年:“嗯?有么?”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苏黛被他看的脸热,撇撇嘴,把棋子扔进棋篓,“不玩了。”


“嗯?”


“反正也玩不过你,我就是个笨蛋好了。”她自暴自弃,抱起一只软绵绵的细长枕头。


这是春生给她的,因为她夜里睡觉总是不安稳,春生听说民间许多存户,生下孩子不能时时陪伴,便会塞给他们一个东西抱着,久了,上面染了孩子自身的味道,只要抓着那东西,便能睡个好觉。


虽说苏黛跟那些孩子比是大了许多,但她正好失忆了,本质上跟孩子也差不多,她就找盟主府的绣娘做了一个,没想到还真有效果。


无论坐着还是躺着,苏黛都喜欢抱着。


“这次是你自己说的,莫要再赖到我身上。”


陆熹年安静地捡起了棋子,将黑白子分别捡回棋盒,妥善收好。


看着他认真宁静的模样,苏黛悄悄多看了几眼。


哎呀,真好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