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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一切都谈妥当，已是后半夜，柳杍宁困得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周聿白牵着苏黛的手，嫌弃地瞥了眼柳杍宁，“赶紧把你家小猪弄走，太蠢了。”
柳西棠看了眼，偏着头睡得柳杍宁腮肉被挤的变形，嘴角有可疑的晶莹痕迹。的确很像是小猪——
他抽了抽嘴角，“好歹叫你一声哥，嘴别那么欠。”
你的温柔是全都给了苏黛吗？
周聿白头也不回地走了，“实话实话而已。”
“啧……”
柳西棠扶额，看了眼睡成这样的柳杍宁，拍拍她肩膀，“醒醒，该回家了。”
“唔？你们终于谈好啦？”
柳杍宁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还眯缝着眼，用手去擦嘴角。
这副模样要多傻有多傻，真是没眼看。
这玩意儿怎么就是他妹妹？
嫌弃归嫌弃，都养这么大了，还能丢了？
“回家。”
柳杍宁不肯动，伸长了手，撒娇，“哥哥你背我呗。”
柳西棠嫌弃：“多大人了？还要背？”
“可是你都好久没背我了，呜呜我好可怜啊，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离开了妈妈……”
“闭嘴吧你！”
柳西棠咬牙切齿，却还是纵容地转过了身。
柳杍宁补欢呼着扑上去，发出胜利的声音，“耶！”
直到上了回家的车，柳杍宁清醒了点，问：“那哥哥，护发膏的事情，你跟黛黛说了吗？”
“草……”柳西棠黑脸：“忘了。”
不过转念一想，合作的事后面还有的忙，又不是不见面了。
下次再谈吧。
护发膏就是苏黛随手做的，柳西棠问她能不能用她的配方生产售卖的时候，苏黛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
不过要求是，依旧从周氏柳氏脱离出来，以他们公司的名头发售。
柳西棠自然同意。
反正赚的钱，是流进他的口袋。
柳家跟周家不同，柳家私生子女众多，竞争也激烈。柳西棠本身对自家并没有很深的归属感，好在柳氏嫡系一脉好歹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没有做出那种宠妾灭妻，让私生子上位的事。
否则，柳西棠跟他大哥，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又过了几天，二期三期的志愿者全都到位开始实验。
周聿白跟柳西棠亲自组了个局，邀请了负责生产批准的官员吃饭，提前把生产敲定下来。只等那边实验成功，这边批准通过，就可以投入生产。
现在他们已经在选址，打算买个厂子，建立属于自己的生产基地。
这项研究告一段落后，苏黛在家休息。
因为她的研究，学校也知道不能用普通的教育来限制她，或许人家自己一个人在家看书，反而比在学校接受老师教导要事半功倍。只要她考试的时候回来，并且能通过考试，就不限制她日常做什么，去不去上课。
他们消息瞒的紧，但还是泄露了出去。
工作遇到了瓶颈。
柳西棠过来找周聿白时，对方正坐在窗子前的书桌旁看股市，他走过去一看，冷嗤，“柏氏现在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也不怕一口吃多了撑死自己！”
周聿白神情淡淡，“那就让她试试，到底能不能从我们身上撕下一块肉。”
周柳两家统领世家已久，底蕴深厚，盘根错杂，哪里是可以轻易撼动的？
柳西棠玩味地笑，眼神却是森冷的，“你说，其中有没有那小子参与？柏傲玉现在可是把那小子当继承人培养的，嗤……这眼光当真不怎么样。”
周聿白推开笔记本，转身，“我听说最近那女人又推出了一款眼霜，效果奇好？你家日化品公司似乎受到的威胁不小。”
闻言，柳西棠冷冷扯唇，“是啊，最近公司还揪出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柏傲玉这是想拿我们柳家开刀啊。”
“光是她自己，胆子不可能那么大，背后自然是有人撑腰。”
能让她有恃无恐地背景，会是什么呢？
很好猜。
“皇室。”
柳西棠眼底闪过杀意，“他们的手脚是越来越不安分了，看来，是时候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世家真正的能力。”
“咔哒。”
两人正说着话，苏黛从主卧走了出来。
看到柳西棠，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见到她，柳西棠身上的冷意收敛了不少，“其实今天我还有件事要找你，苏黛，你看看这个。”
他从纸袋里取出两样东西，一瓶面霜、一瓶眼霜，包装很熟悉。
“by？”云楚音从系统购买的玩意儿？
上次同学会云楚音送的东西被苏黛随手扔在车子角落，后来不清楚是被洗车员工拿去了，还是丢了，总之不见了。
她也没放在心上，本来就没打算用。
“对，难为你天天跑在实验室里，还能知道外面的消息。”柳西棠调侃，“这眼霜可是新出的，一上架就卖疯了，柏氏不断在全国各地开店，甚至已经在联系国外打算出口了，再这样下去，他们怕是要成为东夏首富了。”
首富这句自然是开玩笑，世家千百年来的积累，怎么可能只有明面上的财富。
到底拥有多少财产，或许连他们本人都不知具体数字。
柏氏也只有百年历史，到底还差一些。
“嗯，你想让我帮你研究这两瓶护肤品的成分？”
柳西棠笑意深了几分，“就知道你聪明。”
周聿白轻啧，招了招手，等苏黛过来后，给她倒了杯水，拉着苏黛在腿上坐下。
“她已经够忙了，好不容易休息两天，你别来烦她。”
“喂——”柳西棠白他一眼，没好气地笑骂：“差不多得了，天天在我面前秀恩爱，稍微照顾一下我的心情好不好？”
周聿白挑挑眉，虽没说话，眉宇间却是抑制不住地餍足。
看出你很爱了。
柳西棠无语。
苏黛喝完水，拿过面霜放到鼻子间微微嗅闻，问：“研究出成分后，你是想复刻出来，跟他们竞争？”
柳西棠点点头：“有这个打算，但是不能一比一，那肯定犯法。”虽然他有许多种方法，可以钻漏洞。说罢他叹道：“不过就是个打算，柳氏旗下的研究所研究到现在了，也没分析出那种重要的成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