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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教室前，苏黛发了一条消息给暗卫营。
之后，便是平静的上课。
云楚音没来上课，不知道在做什么。
午休结束时，段晴雪忽然感到抽屉里多了什么东西，低头看去，果然——里面多了一个牛皮袋。
这是什么？
段晴雪愣愣，拿着问同桌：“这是你的吗？”放错了？
同桌奇怪看她，“不知道啊，不是我的。”
可这东西她根本没见过，要不要拆开看一下？
她跟班里的其他人都不熟，自从遭遇过校园霸凌后，虽然霸凌她的人最终都被送进了监狱里，可还是让她出现了心理阴影，性格也不再热情奔放。
当初鬼使神差拿走那本笔记，段晴雪只是想偷偷做纪念。只是她从未想过，这本笔记后来反而成了她被霸凌的元凶。
出神间，不知不觉打开了牛皮袋。
既然已经打开了，段晴雪不再犹豫，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看到第一行时，她瞳孔便骤然紧缩。
柏川个人资料……
-
医院里，男人躺在床上，脸被包成了粽子。
严静姝得知他的脸被毁容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好在无论是苏黛，还是严静姝，都没打算要他的钱。把手里的奢侈品卖一卖，还能得不少钱。
甚至可以让他余生都滋润的生活。
但前提是，他不作妖。
宁荣躺在床上，嗓音沙哑，一说话就牵动伤口，疼得厉害。
“那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公主呢？她没来？”
柏川皱了皱眉，坐在病床前静静削苹果，“爸，医生说了这段时间让你少说话，小心扯到伤口影响后续恢复。”
“呵，”宁荣冷笑，“恢复？还能恢复如初吗？”
“现在的整容技术很发达，到时候做修复好了。”柏川道。
“对啊！可以修复！”
宁荣之前满脑子都是绝望，以及对苏黛的恨意，冷不丁被柏川提醒他才想起来，自己并非只有一条路走。
他一把抓住柏川，“那你去帮我联系全国最好的整容医生！无论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接受！只要能让我恢复如初——不，不是恢复如初，我要变得比以前更好看！照片呢？在手机里……对，我要按照那张照片上的脸整！”
一旦他拥有了那样一张脸，宁荣相信，严静姝的身边再也不会有其他男人的位置。
……
苏黛不知道宁荣在打什么算盘，这段时间云楚音也没有往她面前舞，导致苏黛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十一月末，高考结束。
周聿白来接她，这次是他亲自开车。
在逐渐掌权的少年身上多了股锐气，逐渐褪去了少年气，无论是身型轮廓，还是五官线条，都在向着男人发展。
他靠在车上，苏黛走近了，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并不难闻，只是突兀。
苏黛刚蹙眉，周聿白就注意到了。
他笑，“鼻子这么灵啊？就抽了一根，我还是洗完澡来的。”
这会儿头发还有些湿润呢。
没想到这都能被发现。
“黛黛宝贝！恭喜毕业啦！”
忽然，后车窗打开，一张脸探了出来。
漂亮明媚，这次柳杍宁的头发染成了更加张扬的桃粉色。
这妹子……是真爱折腾自己的头发。
偏偏可恨的是，她每个月都要换一次色，发量竟还那么多。
也是让人不得不服气了。
“酱酱！惊不惊喜？”
柳杍宁跑下车，往苏黛的怀里塞入一大束鲜花。
苏黛扬唇，眼里有了笑意温度。
【谢谢。】
柳杍宁叹息：“啊！真的好羡慕你！终于毕业了，自由了！我还要再熬一年，好痛苦啊！！”
柳杍宁比她小一岁，这会儿刚高二。
苏黛含笑，【坚持一下。】
柳杍宁抱住她，赖在她身上疯狂嗅闻苏黛身上的味道，像小狗。
“不坚持不行啦……也不知道我哥为什么非得抓我学习，明明家里已经有那么多学霸了……”她吐了吐舌头，“不过黛黛你身上好香喔，为什么会这么香啊，是体香吗？呜呜真的好好闻。”
话题转换的就是如此突然。
苏黛无奈。
周聿白冷笑着揪住女孩的后衣领，把人从苏黛怀里扯出来。
“注意你的分寸。”
柳杍宁背对着周聿白狠狠翻了一个大白眼儿，我们中到底谁更没有分寸啊！
你到现在还没对外给黛黛一个身份呢！真的不怕人家大美女受不了直接跑了吗？
哼！
上了车，苏黛才发现后排不止柳杍宁一人，柳西棠也在。
见苏黛注意到他，气质风流的男生勾唇，“恭喜了，苏黛。”
苏黛颔首。
“黛黛，晚饭一起吃，周哥已经定好餐厅啦，算是庆祝你毕业好了！”
苏黛自然没意见。
周聿白觉得柳杍宁真的很聒噪，甚至想把她扔下车。
一路上柳杍宁都在叽叽喳喳，有她在永远不缺话题，也不会冷场。
苏黛能感觉到，虽然周聿白看上去很嫌弃柳杍宁的样子，实际上也就是口头嫌弃，还是拿她当半个妹妹对待的。
换做旁人，或许早就被扔出去了。
毕竟周聿白真的很讨厌别人吵闹。
酒过三巡，苏黛也喝了两杯。
她喝酒很容易上脸，酒精让她脸上泛起红晕，眼底氤氲着浅浅的雾气。她撑着腮，看上去非常可口的样子。
周聿白坐在她身边，随手把自己的水杯递过去，没等苏黛接，就自然地递到她的嘴边。
长而密的眼睫微掀，瞥他一眼，这才启唇。
水滋润着喉咙，也让火烧般的胃部舒服多了。
“咔嚓！”
就在这时，快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苏黛跟周聿白一起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这人不用多想，肯定是柳杍宁。
柳西棠扶额，这傻妹妹——
柳杍宁拿着手机瞪圆了双眼，被苏黛跟周聿白盯着，十分尴尬地红了脸，妈诶，她忘记静音了！
不等周聿白开口，她就立马认怂：“周哥我错了！”
同时朝自家老哥投去求救目光。
柳西棠丢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问题不大，死不了。
周聿白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手里的杯子转了一圈，自然地放到唇边喝了口水。
语气淡淡：“记得把照片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