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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村长浑厚的声音传过来，“就让我来赔偿你的损失吧，刘大妈她……是她对不住你。”
“村长，这个……”顾小艾犹豫了一下，有些无奈，“这一次你赔，那下一次呢？犯错没有成本，她就会一直犯错。村长，这事儿跟你没关系的。”
让顾小艾生气的是，她还死不承认，污蔑张家人。
“小艾，我们家欠刘家的……”村长低着头。
“欠他们家的，可以有很多方式偿还，而不是像这样的，一味的纵容她。”顾小艾不赞同地看着他，有些失望，“如果因为自己很惨，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我也一样很惨啊，我无父无母，奶奶一个老人卖柴火卖菜卖油桐籽供我上学，起早贪黑的，有一点儿月光都恨不得拿着锄头继续干活儿。”
“我们就不惨吗？”顾小艾看向大家，“我知道，我和奶奶能有今天的日子，多亏了大家的帮助，是大家的善意，让我们活到了今天。我自认与人为善，能帮忙的我都帮。可是，刘大妈的行为，大家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小艾……”大家想劝她，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刘大妈死了老公，家里的顶梁柱都没了。她的孩子们，生活差不多跟顾小艾小的时候一样了。
唉……
都不容易。
穷人何苦为难穷人。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时候，顾奶奶拿着扫帚就过来了，“刘大妈，你欺负我孙女儿！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臭婆娘！”
“顾奶奶，我没有！”刘大妈被吓得一个激灵就站起来，也不撒泼打滚了，直接躲在村长身后，“顾奶奶，我告诉你，你讲点儿道理啊，喊打喊杀的，成什么样子！”
顾奶奶这个人可不是盖的，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寡妇，独自抚养几个孩子长大，跟人吵架打架从来没输过。
可怜人要是脾气太好，那就是任人拿捏。
所以，刘大妈还是挺害怕她的。
“呵，我呸，你不是人！你居然在我孙女儿店里头下药！你这个挨千刀的，有本事不要躲！”
“我脑子又没病我不躲啊！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不要以为你老我就不敢打你！”
“打啊，我看你打得过我不！”
“……”
场面特别混乱，刘大妈躲，顾奶奶就在身后紧追不舍，还跑到了院子里。
大家要去拉顾奶奶，可是她年纪大了，又怕一不小心伤到她，动作都很小，只能挡在刘大妈面前。
“奶奶！”顾小艾反应过来，跑过去，把她的扫帚拿下来，“哪个喊你来的哦？你年纪这么大了，等会儿摔着了怎么办？”
村子里向来有说法，老人要是一不注意摔着了，就很容易去了，所以大家都很小心谨慎。
“没哪个喊我，我自己听到了过来的！”顾奶奶很不高兴，“我是过来给你撑腰的，你抢我东西干嘛？放心，有我在，我看有哪个敢欺负你！”
顾小艾眼里蓄满了泪水，突然就想哭了，“奶奶，没事儿的，没哪个欺负我。”
“哼！”顾奶奶冷哼，帮她擦眼泪，走到她面前，把她护在身后，“没哪个欺负你，你会哭？”
“我警告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我们小艾开店，能在大家这里买的东西，都买了。”
“你们哪个去吃饭，小艾不是少收你们钱？”
“还有，前段时间洪水来了，小艾捡到东西也没有私吞，还带回来分给大家。”
“是，平时大家很照顾我们，但是小艾也帮了大家。要不是她的东西，有些人早就被饿死了。”
“现在，大家帮着一个寡妇欺负我们小艾一个小姑娘，是觉得她一个人，亲人都死光光了吗？”
“……”
顾奶奶对着大家就是一顿说，显然是很不满。
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也就这些年人来了，渴望儿女绕膝下，才会让顾大成一家钻了空子。
“顾奶奶，你这是哪里话，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村长尴尬地开口，“我是说让我代刘大妈道个歉，把该赔给小艾的都赔了。”
“刘大妈，你快跟小艾他们道个歉吧。”村长无奈地朝她使了个眼色，“是你做的，你就承认吧。张奶奶和小杰都看到了，你还想抵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