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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谈过的事情不是没有痕迹。
只是原本林朝矜是想着等到过完秦老师特意举办的拜师宴才联系楚何，但是陆持却提出借着去楚何经营的画廊看画当礼物来试探一下楚何。
现成的理由，最好的遮掩。
于是，林朝矜便约了楚何到画廊见面。
早些年借着林华的余荫和盛家的名头，楚何的画廊发展得相当不错，尤其是近些年比较出名的画家都把自己的画挂靠在上面，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早几年拿下国际大奖的神秘画家L。
这不，一进门就有一幅有着L署名的画放在正门一眼就能见到的最为显眼的位置。
“啧。”阮清清看到那画就忍不住轻啧一声。
不是对Ｌ有意见，而是对楚何——
这画是L得奖的那幅画没错，只不过是复制品。
同样的复制品还放在了其余的画廊，争取让每个进门的人都知道L的经纪人就是楚何。
这种炫耀的心思实在太过明显，稍微知晓一点的人都和阮清清一样的心态，尤其是阮清清还知道得更多。
林朝矜拉了拉她的的手，略带警告道，“清清！”
“好好好，我知道了。”阮清清赶紧讨饶。
见她卖乖得可爱，林朝矜娇哼一声，“别忘了你答应了我什么。”
本来林朝矜非常拒绝她一起过来，但是阮清清再三打包票，自己绝对不会乱说话，才让林朝矜改变主意。
只是没想到这一来看到那画阮清清就开始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暴露什么。
林朝矜微不可察地偷瞄了陆持一眼。
他可敏锐了。
陆持当然没有错过林朝矜略带透红的耳朵。
她在紧张。
意识到这一点，黑眸微眯，却是带起笑意，“矜矜今天好严肃。”
这话听着像是给阮清清解围。
她瞬间就跳了出来，“你知道什么？矜矜这是大局为重，是怕我们……”
“好了，别说了。”林朝矜是真的怕阮清清的嘴——太不着调了。
阮清清狠狠点头，拇指和食指一捻，在嘴边作出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真的不会再乱说话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画廊尽头，一路上没有看任何一幅画。
原因无它，一楼的画基本上和正门挂着的L的画一样都是复制品，根本不值得花费时间。但二楼的就不一样了。
二楼的画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作品！
林朝矜也有几分观看的兴致，尤其是好几幅画都戳中她的点，让她有些喜欢，甚至有点冲动要买回去。
“那就买呗！”阮清清劝道，“正好你不是要买个当礼物给秦老师吗？”
“是这样没错……”林朝矜若有所思，“但也没办法一时半会就决定嘛！而且这里多了好多新的画，我还想再看看……”
“你要是早点过来，早就看完这些画了。”
一个声音突然介入她们的闲聊中。
那是一个相当斯文的男人，身上充斥着浓浓的书卷气，带着一个银色细框眼镜，更突显其干净的气质。
对上她们的目光，男人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正是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