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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福德天官 > 一一七 仙门入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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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县君能做主么?府君那边没有想要参与么?这一块大饼落在了纪县,可架不住你割一块,我割一块,到时候饼做不好,反而四处扯皮。」


「这个自然,交县那里有张伏龙的祖父出马,他们只要那座镇山,如今交县已经融合灵境,借助气运,天功,成功孕育出了福地,自然看不上我们这个灵境。」


「蒲县那边,人家要去做地府鬼国的国王,也不会来分,魏府君已经去了域外战场,新来的李府君并没有过问。」


「因此暂时这块馅饼,我们还是能做主的,县君预计分三期投入,第一期投两千万香火钱,再从财神那里贷出八千万香火钱……因此我们这一成份额,最好就是要出两百万香火钱做前期筹备。」


………


好画饼!


黄天只闻到了空手套白狼的意思。


自己哪里有钱啊!


你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么!


我山里土特产,一斤能卖几个香火钱啊?


不仅是黄天面露难色,除了年有余这个福神,是个多宝童子,面不改色之外,其他人也都觉得十分为难。


这一成份额,不好拿啊。


人人都知道,这是摇钱树,但是要把这个摇钱树种活,就得拿钱去浇灌……


「当然,如果各位为难,那么可以拿炼魔的赏赐,和其他两县的补偿去抵,多则退,少则补。」


「两千万……够么?就算不计入火耗,也才两万两天银,初步建设灵境,只怕不够吧,而且曹城皇真的拿不出这些香火么?」


「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曹昴道:「我们曹家拿得出,可是城皇拿不出,城皇是清水官职,城皇府库的宝物又不能拿去售卖,我叔公不为钱利,但对成为府城皇还是感兴趣的。」


「哦。」黄天频频点头:做市政大工程不能自己出钱,得用地方财政和中央拨款……


「再者,两千万香火钱加上财神处贷的八千万,只是做前期筹备,到时候还有中期,后期,规模会是现在的十倍,二十倍,直到完全开发。」


「我出了!」年有余十分仗义:「三娘的,我的,还有黄天的,我一并出了。」


惠兰心再有些高冷,也挂不住脸了。


我呢?


但年有余确实跟她不是很熟。


曹昴对着惠兰心微微点头。惠兰心便安定下来,不再焦急。


年有余不愧是土大款,香火银子哗啦啦的倒出来:「我可以多出一些么?」


「只怕不能。」曹昴道:「剩下一千八百万,自有其他人来出。」


黄天啧啧嘴。


「那炼魔奖励,和蒲县,交县,二县给的补偿,今晚夜宴之时,自会当场一并给予。」


年有余努努嘴:一副我不信你们曹家没有谋取私利的想法。


不过也不好说出口,只问了问规划。


曹昴手一挥,便有水墨沙盘显现:「这里面原先还有一些邪兽,不过现在已经消灭得差不多了,一部分地方将用来开辟药田,一部分是兽园,一部分是坊市,还有教谕院,用来办学,这一片则是引来建造诸多房屋宅邸………」


年有余听着这个规划,微微点头,黄天则不大懂做规划,只觉得自家黄天岭以后也可以做一些类似的小开发。


「有三家修仙宗门,打算直接在这里开府立派,不过我们还在考核之中,是否引进仙道宗门。」


灶三娘好奇:「什么宗门?不是那种捞一笔就走,开采完资源就跑到别处去的下作宗门,也不和神灵打好关系……」


「不是,都是些有点来头的,不过只能算是祖上阔过,现在都是小门小派,门中一个金液还丹的修士都没,只有一些个人仙顶峰的存在。」曹昴又一挥手,便出现了三面立体宗门牌坊的介绍。


「一个是地仙流派的,源流在苍州青萍山玄晶洞,那里是个福地,有地仙真人刘作苓主持,讲究人在山中清修静养,居福地洞天,性子好似乌龟。」


「不过地仙虽能驻世,却也每五百年有一劫,渡过了依旧长生久视,渡不过身死道消,返还元气。」


「刘作苓于三年前渡火劫失败,弟子门人无人主持福地,被一个修成了金液还丹的大修士张观渡给接手了山门,改了道统,走内丹道,要再开山门,收取弟子。」


「好在他吃相不算难看,答应给刘作苓的弟子门人另外寻一处地方安居潜修,延续这一支地仙道统,免得万一刘作苓转世重修,清算因果。」


「他们青萍山玄晶洞地仙一脉入驻灵境,建立宗门,对灵境也有调养的作用。」


「再一派就是丹鼎派的某一支,叫做封泥观,人数不算多,但擅长炼制草木外丹,他们看中灵境广大,地形多样,可以栽种灵草。」


黄天暗暗点头:「这个挺好,可以带动经济发展。」又念起捣药仙子,她也是个野生炼丹师。


「第三家乃是一家幻道宗门,叫做蜃宗,千年前也是大派,基本每两三百年,都会出一个地仙真人,可惜接连家门不幸,五百年前出来了一个天才,叛门而出,卷了根本传承,去做了另外一个宗门的上门女婿……如此便越来越落魄了。」


「不过他们会养灵蚌,能够产出灵珠,灵珠类似丹币,都是仙道货币,可以等同于灵石,那些灵蚌更是如同微型灵根一般,可以净化灵气。」


「三个宗门就不能全部引进么?」黄天好奇:「他们正好互相做个竞争,有竞争才有发展啊。」


「只怕不行。」曹昴摇摇头:「灵境其实并不算大,更别说还要做其他开发了。」


几神微微点头,表示大概明白了,就连年有余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


黄天又问了土地爷的问题:「那认筹二十万有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们内部在编的入品神祇才有的一个东西,筹的钱会用到中期的一个建设,到时候会专门划出一片区域,专门来建神道宅邸,都是独门独户的。」


黄天:……


「这个东西别信。」年有余道:「听我的准没错。」


黄天本来就没信。


倒是灶三娘听得津津有味,还暗暗掰着手指头,笑得咧开了嘴,觉得自己可能要变成富婆了。


年有余泼冷水:「前期全是投入,等着分红还得五六年,七八年呢,到时候你酒楼红红火火,只怕也看不上这里的分红了。」


黄天道:「有总比没有好,像我,老窝就在旁边,没有身外化身,轻易离开不得,就得置办些产业,你看我山林里,除了些土杂,也没什么值钱的了。」


曹昴笑道:「黄天贤弟底蕴非常,日后必成大器!」


「我们三个之前在黄天小弟那里论道了几日,今日我们五个齐聚,不如再次论道?」灶三娘再次抛出这个。


「也好。」曹昴点点头:「相互印证一二,以后也少走弯路,神道虽然是康庄大道,但直面大道,也如盲人摸象,难见全貌,还得多多交流才好。」


黄天最喜欢论道环节了,这不就是白嫖经验么。


「我们在大阵之中衍四象地灵阵,如今我将四象天灵阵也拿了来,大阵匆匆,不得参悟完全,四象衍生四季四序之力,斗转星移,日夜轮回,其中更有时间,命运,乃至于更加深刻的法则奥秘,我们如今便论这个吧。」


黄天听闻:「秘境之中法则松散,而且空间不成体系,我们才能轻易撬动时间流速变幻,有如洞天福地之中,往往和外界有着时差一般。」


「再者不同世界,一年之长短也有变化,只是锚定时间的对象不同,参考不同,我们这些斤两到了大九洲,只怕参悟不了多少。」


「原先是未窥得门户,如今既然已经窥得门户,便要乘胜追击,更进一步才好。」曹昴拿出四象天灵阵盘,四象地灵阵盘。


五人各安方位,黄天一人既对应天盘,也对应地盘,其他四人则各执掌四象阴阳柱。


灶三娘于朱雀位,对应丙丁火德。


惠兰心于青龙位,对应甲乙木德。


年有余于玄武位,对应壬癸水德。


曹昴于白虎位,对于庚辛金德。


唯有黄天,以地德承载,呼应天德,对应乾坤二相,收纳四象之力。


是以土公调和坎离水火,水火炎性之变化,便演化季风,季风之变化,便是四季气候之变化。


金木二相,也各自对应,木涨则万物生,金盛则百草衰,对应枯荣之意。


四象轮转,引动四象天星,五行元气,诸多变化。


五人各自神***辉,相互参悟,仿佛在此处别府自开一界。


别府之中,各种植物,随着大阵演化,气候变更,生芽开花,枯萎凋零,变化多端。


黄天努力调和,同时参悟这个阵法,打算回去可以在黄天岭布置一个,控制气候,使得四季严密,从中参悟天象之权柄。


比如起雾啊,布雨之类的,也没必要全部由龙神炼化了去,我山神就不能行云布雨,调和风调雨顺么?


黄天带着这个念头,也确实参悟不少,体悟大地四季枯荣之变,特别是阴阳二气的发生和回落。


曹昴记录下大阵运转变化,解析大道,竟然想要从「万象」入手,走万象宗师之道。


四象大阵元气碰撞,都被其一一记录,模拟的节气变化,也被全部收录。


约莫两个时辰,由于神力耗尽,神魂枯竭,难再参悟变化,大阵停了下来。


黄天感觉自家神道真种更加饱满了。


如今黄天反而不畏惧根基不纯,只多多益善,毕竟孕育神山,也要孕育金木水火。


倒也对应其中。


「如此真不错。」年有余咂咂嘴,他虽然走福德之道,但是四季轮转,其中时间,宿命,轮回,等等意味,对他未来道路也有很大帮助。


灶三娘用心体会,她领悟到了欣欣向荣之意,炎性上行,人也是如此,希望日子过得红红火火,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好,锅灶百味,人生百味,都需要时间,需要火侯。


曹昴领悟周天万象,生生不息。


惠兰心领悟枯荣,生机,也体会到了时间的孕育,只是甲木有年轮记载,乙木很多时候却是生生灭灭,以另外一种方式存续。


只是大阵开启,并没有牵动九州法则,几人都只是借此环境回忆当初秘境和九洲法则交互之时所观到的法则。


类似于情景再现,这个东西就是如此,一回生,二回熟,几神还真还原了出来,并以此体悟到了一些玄玄妙理。


「衣裳已经做好了,兰心神女,火神娘娘,黄天神子,可要试试?」曹昴的侍女托着一个漆凋的托盘来,上面已经放着几件上好的衣裳。


黄天的也有,小小的一套,上面金丝银线不说,只看布匹花纹隐隐流光。


这叫黄天想到了魏府君挑选的那些天骄,他们穿着也是这么富贵堂皇,可惜啊可惜,死得不能再死了,成了汪世虎的祭品。


「我还是不能穿着这么金光闪闪的为好,我这土黄色的小布衫就够了,若是穿这么好,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没宝贝似的。」


黄天摸着衣裳,眼里都是喜爱不舍,但最终还是摇摇头,没有收下。


灶三娘也摸摸衣裳:「料子倒是好料子,样式也是好样式,我是我每日跟着锅碗瓢盆,财米油盐打交道,穿着这样好看的衣裳干活又像什么话呢?」


曹昴笑道:「可以不穿,但不能没用,总有可以用到的场合。」


年有余也点点头。


黄天却吐槽:你怎么什么也点点头啊。


不过人家侍女花费了精力做了几件衣服,黄天也不好不收,灶三娘也笑笑:「两位妹子不必叫得那么客气,只管有空来我那酒楼吃酒喝茶。」


「时间也差不多了,城皇府已经准备了庆功宴席了。」曹昴算算时间,便唤来了青铜车马。


在车马上,年有余就传音给黄天:「这曹昴太功利了,也太能算计了,我跟着他呆着一起,就觉得不舒服,跟你呆着一起,就安心。」


但好在很快便穿过了各种想要结识天骄的神灵,修士,精怪……


全是曹昴出头,可谓是过五关斩六将。


管你是以利诱人还是以色侍人,又或者二者都有,曹昴一律是油盐不进。


很快便到了宴会主场,但黄天所见,曹城皇却不是坐着主位,反而是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十分年轻的青衣儒生,坐着主位上,面前一张桉几,烹煮的是大周八珍。


淳熬、淳母、炮豚、炮牂、肝膋、熬、渍、捣珍。


各自用铜器装着,还冒着热气。


喝酒用的也是爵,而不是杯子之类的瓷器。


左右各有两列,也是席地而坐,各自面前有一张桉几,其中曹城皇便在其中。


中间则是舞姬,各自起舞,似乎也是十分正式的祭祀礼乐,共有八个,足已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来形容了。


再一侧角,再侧便是编钟,石罄,埙,笛,古琴,等等,都是由专门乐师演奏。


黄天听着这曲乐,只觉得心中烦忧,纷纷忘去,只有快乐和满足,幸福感爆炸,国富民强的感觉。


再看那舞蹈,也是盛世惊鸿的感觉,并不露这露那,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要非要给个形容,就是国泰民安,一片祥和,河清海晏。


年有余传音道:「这不会就是新来的府君么?怎么亲自来了?」


「我哪知道。」黄天想着以后点化出来了许多草木妖精,也可以给他们排练排练,自己在山上也可以借着奏乐接着舞。


「哈哈哈,站着那里干嘛?」只见着那府君道:「快些上座,就等着你们几位主角开宴呢。」


「我等来迟,失礼了,还请府君责罚。」曹昴直接开口认错。


「是我来得突兀了些,我听闻有宴会,便不请自来了。」府君微微笑。


曹城皇却暗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不是在挑我的毛病,说我不请他,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亲自过来敲打我?我要不要解释呢?解释了就是不服气,就是对着干,狡辩,硬顶府君面子,不解释就是默认了我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没有请他……


算了,不管了,我这个侄孙儿八面玲珑,福荫深厚,便由着他破局吧。


黄天又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毕竟自己一向低调谨慎。这种又出风头,又得罪人的事情,不适合自己。


只和灶三娘,年有余,寻了一处空位置。


「这菜肴一般。」年有余坐下就开始点评,着实有些话多。


好在也没有后厨拿着菜刀出来跟着他理论一二,是哪里一般。


灶三娘更是没有动快子,只黄天在桉几上,闻闻这个,闻闻那个:「我觉得还行啊。」


年有余道:「你是地灵,便是泥巴石头也觉得好吃,这种东西跌落在地上,在你眼中也是草木野兽之残骸,一并腐烂分解,重归大地,你顶多闻得到香味,只怕尝不出什么味道,是好是坏,都分不清。」


黄天自己情况自己清楚,不理会他。这不胡说八道么?什么地灵没有味觉?这都什么时代了?还产生这么大的偏见?真是气抖冷。


黄天只带着嘴巴吃,带着耳朵听,正规场合绝对不发表意见。


年有余更是觉得枯燥,拿出一副棋来,问黄天会不会下,黄天只会下五子棋,于是两个娃娃就开始合纵连横,你来我往。


打杀了好十几盘,叫灶三娘都有些手痒,于是又开了一盘,黄天以一敌二,便专心致志下棋,也就听不太清那些勾心斗角了。


毕竟二人模样,在外人眼里,就是两个娃娃,两个娃娃,有些娃娃心性也是正常的。


等着旁边神官提醒可以上台领奖,发表感言的时候,黄天几个才一起到了前面。


新来的李府君对着黄天几个就是一阵夸,什么临危不惧,年少有为,什么防微杜渐,炼魔英雄出少年的。


黄天只觉得文采斐然,夸得自己飘飘然,若不是自己是个地神,只怕要飞起来。


李府君一夸,下面的人便也夸起来。


最后才是大周蒿京都城皇座下使者行走,给五人发放炼魔奖励,曹城皇也借此机会将蒲县孙城皇,交县刘城皇给的好处,当做额外奖励发给了五人。


炼魔奖励是一件炼魔法宝,没错,是法宝,不是法器,只能说老板大气。


分别是,破魔金梭,定魔金镜,炼魔金盘,诛魔金剑,伏魔金伞。


这五件神器都是太阳神宫上面的神官所炼,因此看上去都金灿灿的,带着一股纯阳伏魔气息。


这五件宝贝估计是一炉出来的,大家各自选择。


金梭遁力无双,还有破魔头坚硬肉身,各种护体罡气的效果。


定魔金镜可以照射神光,定住魔道元神,并且灼烧元神,令其无火***。


炼魔金盘是一件阵盘,是用来困住魔头,封印魔头,炼化魔气的宝物。


诛魔金剑,是专门诛杀修炼了各种替命之法,或者生命力顽强的老魔,万道诛魔剑气,可以斩断一切生机。


伏魔金伞是兜装魔头,转化道兵之宝,有吸摄之力,入了宝伞,便可化作伞面图桉,化作道兵傀儡,再次张开伞时,魔头便化作了大日伏魔道兵。


五件炼魔之宝各有侧重。


几人相互商量了一下,定下各自拿哪件宝物。


黄天要了炼魔金盘,这个是阵盘,困,迷,炼,一体,一旦成阵,自成炼魔空间,还可以召唤出十朵金炎,化作天之十日,可以将魔头烤得酥酥脆脆,香甜可口,十分不错。


再者自己也正想要将阵法之道精深一些,到时候山水风水,天然成阵,也是一门对敌手段。


灶三娘要了金剑,以后遇到一些魔道食材,切不动,剁不烂,就可以用来处理了,反正法宝宝物可以大约自己变形,这金剑也可以变成金刀,正是一件切墩备菜的神器。


年有余要了金伞,他喜欢这种奇门兵器。


惠兰心要了金梭,她遁力不足,之前被老魔挠了一下,差点身死道消。


金镜便被曹昴拿了去。


大周蒿京都城皇的使者面带笑容,说着让几神好好干,未来未必没有名列天曹,成为天庭正神的一天。


黄天连他的名字是什么,什么官职也不清楚。


不过既然拿来好处,自然笑脸盈盈。


曹城皇则是拿来了一些材料,跟法宝比起来算不得什么,黄天就没有注意,胡乱拿了些。


这便是本次庆功宴的高潮了,但是还有下半场呢。


大家自由走动,相互结交。


李府君和曹县君还有蒿京使者都去了别的地方去了,应该是去商议别的什么事情。


黄天这边,就被人烦到了,有是这个世家某某,又是那个门派某某……


年有余也烦躁得很,但他走福运之道,需要跟这些打交道,好积累福运,只能压下来。


灶三娘趁机打了波广告,说自家九洲楼开业了,大家若想品尝美食,可以前来品尝。


黄天躲到了陆判官那里,陆判一张铁青面容,没什么人接近。


陆判见着黄天小小模样,一股烦躁的表情:「你可有什么烦心事?」


顺便拿手戳了戳,感觉到软乎乎的,便暗自欢喜得意:老夫这不是还挺受欢迎的么,日夜游神说老夫我没人爱,简直就是放屁。


「我愁啊,这里一群人,就我没有什么背景,人家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我无父无母,就一个土地爷爷作为依靠,今天众目睽睽得了宝贝,指不定多少人暗中嫉妒,凭什么是他入灵境,我就入不得灵境……」


陆判听着觉得有道理:「这前面一两个月,你风头正盛,应该没人敢动你,但后面就不知道了,你可有什么想法?」


「只得小心一些了。」黄天无奈:「等到了阴神境界,成为了正经山神就好多了。」


又拿出些宝贝来:「我想换些农神权柄,判官可有门路?」


陆判又戳了戳黄天,面色正经:「农神庙有一些,你去问问火燕神女试试,她便是农神庙的使者,是梁上燕子得道,本县一律燕子,麻雀之类,都以她为首。」


黄天微微拱手:「多谢陆判指点。」


「需要我带着你去么?只怕你不认识哪个是火燕神女。」


黄天连连点头。


陆判就直接把黄天捏起,小心搓揉,心中暗爽然而面无表情。


黄天感觉自己都快变形了,才被陆判放在肩膀上,随后走出了城皇府,往神农庙在灵境的显化稷神宫走去。


稷神宫在最南边,周边还有一大片田地,种着五谷。


一个稻草人神祇正在稻田里面来回走动:「雀儿乖,吃饱了就行,莫要浪费,不要啄着谷粒儿玩。」


又有锄头神,没人挥动,自己就在那里锄草。


还见着极为粗壮的蚯引神,不时露头,但应该没有自家龙蚯厉害。


此外还有青蛙神,蛤蟆神,他们是在抓虫子。


猫虎神,如猫似虎,则是辖管抓老鼠。


以及种种诸多毛神,游神,都在农神庙周边游荡。


只见得陆判对着那趴着晒太阳的猫虎,十分客气道:「狸奴国主安好。」


顺便撸撸毛。


狸奴就是猫了,纪县有三个十分强大的诸侯国。


是为狸奴国,东仓国,乌龙国。


三位国主分别是眼前这位猫虎神,还有一位仓粮神,本相是一只肥老鼠,一位是护宅神,本相是一条黑犬。


狸奴国主懒洋洋道:「陆判官不在城皇庙里审断阴阳,怎么有空到我狸奴国的地界来?」


狸奴国方圆两条街坊,连着神农庙也算狸奴国领土。


「还请国主通报火燕神女,这位是牵引灵境有功的黄天小子,想要和火燕神女结识一二。」


狸奴国主懒趴趴的:「真是的,寻那些鸟雀通报就是了,还要劳烦我。」


随后打了个哈欠,看向黄天:「你这小人儿,只跟东仓国的耗子一般大,竟有这种本事,可以牵引灵境,不过这跟本王有什么关系呢?你可有带什么利是给我啊?」


黄天懵了,怎么还要利是?


不过很快就想通了,连忙把灶三娘之前做的油炸小湖鱼端了一盘出来。


椒盐五香味的,干干脆脆。


狸奴国主眼前一亮:「这才差不多。」


只见其拿着爪子一挥,这盘油炸小鱼干就不见了。


黄天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他脖子上有块小金牌,是件储物法器。


心道:这可真是大户人家,比我当初要富多了。


于是语气不由得带了几分赞叹:国主皮毛顺滑,身带王威,果然不凡。


狸奴国主听得高兴,便也不唤来小弟了,只跟着黄天道:「你且跳到我背上来,我带着你进去吧。」


陆判摆摆手:「我且回去了,你自谈好了,自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