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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三娘在那边试用了五味仙锅,又做了十几道菜,此锅有化凡去芜的效果,普通食材入了此锅也能变成药膳,灵食。


黄天即便离开,倒也不影响什么,毕竟其他人还在吃吃喝喝。


「赚钱不重要?」黄天看着刚刚进账的一大笔香火钱,还有金饼银铤,咧开嘴笑了笑。


年有余努努嘴:「我刚才赏的宝贝,白赏出去了,这些钱货,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


「总要有个正经营生,不然成了无根水,总有枯竭的时候。」


黄天又连忙安慰他:「我们两个,是绝代双骄,自有一番默契,对了,我这三界山附近,宝贝众多,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寻个宝物?也好弥补你刚刚的损失?」


「现在人多眼杂,不好寻宝。」年有余眼咕噜一转,他最喜欢这种活动了,之前也是拉着黄天一起在秘境寻宝,两个人一个福神,一个地神,天然适合「盗墓」,而且必有所得。


「好的」黄天点点头:「等着城皇的奖赏下来,我们再说这件事情,我之前在三界山周边遇遇到了好些宝贝呢。」


年有余又笑嘻嘻,将此事揭过去了。


等着黄天一同回去,就看见胡悠悠已经吃得了个肚满身圆,好似一个球。


五味仙锅炒出来的菜确实很不错,厨艺普通的人都能做出灵食来,更何况是以厨入道的灶三娘。


不光是他,其他精怪,神灵,也吃得精神饱满。


而这些人吃满意足之时,产生的种种满足之念,以及诸多食物产生的,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一一二坐而论道免费阅读.千来块石砖,算是给省了许多人力物力,但灶三娘说到做到,给了一成股,只怕除了利益,还有几分情谊在里面。


灶三娘自觉在牵引灵境方面并没有出什么力气,算是占了黄天一些便宜,加上黄天长得小巧玲珑,和年有余一般,在其萌点之上,更多也有结交投资之意。


福运之事,其中玄之又玄的,其实是「贵人」之说。


与贵人结缘,便能分得些许气数,是为「荫」,比如某些精怪躲避劫数,就去寻求贵人帮助。


灶三娘自觉黄天也算自家贵人,刚刚这五味仙锅,不来黄天这里,便也没有这个奇遇,能得此法宝。


只是结缘之法,越是亲密,越是有效,若能结为夫妻,更是能平分气数。


许多穷小子发家,也大多是从取老婆借运开始。


有些不能成就姻缘,便退而求其次,弄些义结金兰,又或者螟蛉义子之类的……


但灶三娘自觉做不得黄天老婆,也没有这个想法。


结拜什么的也说不过去,几人一起入秘境,守望相助,其中自是有一番情谊,因此便有了互相提携的想法。


人情往来也大多如此。


黄天一时也不好拒绝,只道:「三娘姐姐,这太珍贵了……」


「这有啥珍贵的?就是一张契券,我们这是亏还是赚,还要另说,我一时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像年有余一样。」


灶三娘又指着五味仙锅道:「这东西够买我几十个酒楼了!」


黄天又看见胡悠悠,只见他挺挺肚子,似乎要爬起来,但是做不到。


「那好吧。」黄天收下契券:「三娘姐姐多在这里住些日子。」


「曹城皇可是答应我们协助成就阴神,另起庙宇一座,我这些日子都打算在这边,就怕弟弟你嫌弃。」


「怎么会?」黄天乐呵笑了:「多说了这些话,就生分了,请。」


年有余也揶揄笑道:「你们这里礼让来礼让去,真没意思。」


等着夜色渐暗,精怪散去,敖青也告辞走了。


黄天几神便盘坐在宴溪先生树下。


之前还没有个正经论道过,如今打算深入一些,这些就不好传入其他精怪耳中了,只能秘密相传。


「今日论道,先每人提出一个问题,我等一同探讨,得出一个答桉,又或者僵持不下时,将其放下,随后再探讨下一个问题,没有得出结论的问题,我等各自记下,日后有了所得,再提起重论,以为如何?」


年有余率先讲出论道规则。


「可。」几神微微点头。


年有余摸摸肚兜:「我便来抛砖引玉吧,我之论题,也并不假大空,论的是积累福德上面的问题,我之所修,乃是福运,然而福运易得也易散,为何,命格不足也,所以有福兮祸兮,如何修补命格,提升命格,便是我之论题。」


随即便侃侃而谈,讲述了自己遇到的几个如何改命之事。


「我初入福神之道之时,曾经资助过一个穷秀才一斛福运,想要帮助其中举,有福运在,其虽然文采一般,但误打误撞,撞对考官喜好,勉强中了举。」


「我本想其已改命,我可借此获取神性,说不得成就文福神。」


所谓文福神,就是考的都会,蒙的都对那一类福神。


「然而其一朝中举,却突然疯癫,有了癔症,一直伊伊呀呀,嘴里只有一句,我中了,我中了……命格不仅没有提升,反而崩塌。」


「此中命里无时莫强求么?又或者有别的改命之法?」


黄天听着只觉得熟悉,因此提出自己的观点:「命格又称命盘,普通人乃是泥盘一个,福运如水,若入盘中,盘子深浅总是如此,强行装下,也会溢出,甚至将盘子给化了去。」


「要改命,先改泥盘,或者烧得泥水做瓷盘,总能不漏,不坏,如说改命,也该是从中入手,再包金,包银,镶嵌宝石,提高上限,原先装的是水,往后装的便是美酒琼浆……。」


「命盘论。」年有余眼睛一转:「有些道理,但也不足解释,只有一句水满则溢有些道理。」


灶三娘思考一阵:「我听闻天上的星辰,定了人的命数,若要改命,需先寻到其本命星辰,从中入手,乃至于改变星轨,又或者寄命其上,福禄寿数,皆在其中,不若拜星斗群神,或可改命。」


「星命之论,倒是和南灵洲那边的仙门有些相似,但命在我手,若要和星辰结合,反而要先寄命,如此反因倒果……」


「宴溪先生,你可有什么看法?」


「我是有些粗浅看法,只是我也没见过这些世事,说出来,你们不要笑话。」


「我看了,这命运是条大河,以时间为方向,有去处,无回处,裹挟前行,是所谓大势,若逆大势,事事无成,若顺大势,反而可借势改命,我曾听栽种我的那位儒生听过这类似的话。」


「命运长河论么?」年有余此前也有所听闻,其中最为笃信此道的,便是龙族了,他之前那条鲤鱼儿,便想着鲤鱼跃龙门,逆长河而上,逆天改命。


「佛门又有苦海超脱论,是为肉身筏子,真性超脱……」


「我们修为,谈论命运,不过盲人摸象,但集思广益,也算各有道理。」年有余也没想着几人能讨论出什么法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