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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快穿之十佳好爸爸 > 第229章 薄情冷血的太子渣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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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朝,如今是乾元帝在位,乾元26年。


乾元帝如今45岁,元后在23年前难产生下唯一的嫡子后薨逝,乾元帝与元后自潜邸时便伉俪情深,登位后,更是为了元后停了六年选秀,每月有一半的时间宿在元后的坤宁宫。


元后去世,乾元帝悲痛不已,更是罢朝九日。


那一年,乾元帝没有招幸任何妃嫔,直到一年后才重新进入了后宫。


同年,乾元帝立已经瑶薨逝的元后之嫡子,才一岁的张远霄为太子,之后又立原贵妃李氏为继后。


只是,李氏虽为继后,却不得乾元帝宠爱,只为巩固朝堂,身下更是没有一个孩子。


太子张远霄更是从乾元帝亲自抚养长大,父子二人感情深厚。


太子张远霄随着日渐长大,容貌也像极了元后的俊秀,聪慧,文武双全,深得乾元帝疼爱。


如今,乾元26年,太子已22岁,与乾元帝父子感情依旧如初,便是宫里另外两位二皇子与三皇子,也是比不得的。


乾元21年,太子17岁大婚,娶安武侯嫡女沈夕瑶为妻,为太子妃,十里红妆,盛况空前。


乾元22年,太子妃沈夕瑶诞下太子嫡子,乾元帝喜,当天便赐名承嘉。


如今,乾元26年,时隔四年,太子妃再次有了身孕,如今,已有四月了……


-


此时正值春日,东宫,一宫装女子静静坐在窗前,怔怔望着雕花窗外随风摇曳的百合花。


宫装女子约莫二十岁的年纪,端着一身荣华,五官也极美,只是仔细看,却让人忍不住蹙起淡淡眉眼。


女子五官极美,若是浓妆艳抹,该是一倾城佳人,只是她脸上的妆容却很是寡淡,硬生生将她原本九分的容貌拉到了五六分。


身上的雪青色宫装,堪堪裹在身上,遮盖住瘦削的身体。


这淡色的宫装,又将她原本的好颜色压下去几分。


她静静望着窗外的百合花,小手放在微微凸起的腹部上,眸光怔怔,隐隐带着死寂。


坐得久了,就仿佛一雕像般,毫无生机。


彩云带着丫鬟们进来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底不由得一疼。


曾经的格格,不是这样的,本以为格格嫁给太子爷,是幸福,大婚当天,十里红妆,不知道艳羡了多少京中闺阁小姐,可又有谁能想到,格格大婚后,会过成如今这般模样。


彩云视线又落在窗外那随风摇曳的百合花上,觉得异常刺目,恨不得立刻将它铲除,可偏偏,这些百合花是太子爷亲手摘下的,如今都五年了,太子爷对这百合花宝贝异常,还配了好几个太监专门侍弄。


犹记得四年前,一个小太监将一株百合花照顾得差点枯死,连带着其他照顾百合花的小太监,都全部都杖责,被打个半死。


从那时候起,太子爷府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些百合花是太子爷的心尖尖,谁都得小心对待着。


太子爷最喜欢的就是在百合花前驻足,似乎在静静思念着什么。


甚至于太子府的所有人都知道,太子爷栽种这百合花是为了谁,只因为那人喜欢百合花,太子爷曾经称赞那人如百合般纯净美好。


可偏偏,这些百合花不仅栽种在那一开始就空置了好几年的珍敏院,也栽种在了正院外。


推窗可见,一株株,如同针般,扎在了格格的心头,让她的心,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格格,该用午膳了。”彩云收敛好情绪,走过去,轻声道。


虽然自家格格已经嫁到太子府五年,但彩云身为沈夕瑶打小就跟在身边的掌事丫鬟,除了在外唤太子妃外,私底下仍是唤格格,而格格,也是喜欢的。


纤长的睫羽颤了颤,沈夕瑶回了神,缓缓转头,起身被彩云扶着走过去。


彩云搀扶着自家格格,感受着那枯瘦的手,那几乎没有多少的重量,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沈夕瑶被扶着坐下。


桌上已经丫鬟们已经摆放着膳食,约莫有八道,看着便是色香味俱全。


太子妃的膳食份例,当然不止这些,但沈夕瑶大多数时候只有一个人吃,不愿意浪费,好几年前就将自己的膳食份例缩减了,今日会摆八道,还是因为世子。


沈夕瑶望着桌上的食物,神色淡淡,开口问:“世子呢?不是说他会过来用饭吗?”


沈夕瑶的声音清清冷冷,清脆如玉石相击。


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一道稚嫩的童声传来,“额娘,孩儿来了。”


一身石青色锦袍的孩童快步走了进来。


孩童四岁左右的年纪,大抵因为已经开始练武的原因,身体比较壮实,一张脸生得唇红齿白,恍若菩萨座下的仙童,一双遗传至大魏皇室的丹凤眼,淡淡看来,却是已具了威严。


“承嘉来了。”许是见到儿子,沈夕瑶淡淡的眉眼,难得弯了几分,眉眼也更加柔和。


她将孩童拉到面前,细细打量,“承嘉今早做了什么?”


“额娘,承嘉今日跟着邢师傅念书,还临摹了好几张大字呢。师傅夸孩儿有进步。”


“好,好。”沈夕瑶听着,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止不住点头。


“格格,世子今早没有用点心,如今该早些用午膳,等会还要到邢先生那边继续读书呢,格格,您也该用膳了。”跟着承嘉一起进来的丫鬟追月道。


彩云,追月,是沈夕瑶在闺阁时带来的丫鬟。


两个丫鬟,都是打小就在沈夕瑶身边,陪着一起长大,更是沈家,也就是武安侯府的家生子。


沈夕瑶嫁给太子后,两个丫鬟也跟着一起来。


彩云是沈夕瑶身边的掌事大丫鬟,承嘉出生后,追月则是在承嘉身边照顾。


“是啊,额娘,咱们先用膳吧,不要饿到您和肚子里的弟弟妹妹。”承嘉看着额娘日渐消瘦的身体和微微凸起的肚子,眼睛里带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担忧。


沈夕瑶沉默了下,终是点头,“好,那便用膳吧。”


沈夕瑶不喜欢宫女们侍膳,如今四岁的承嘉也早已能为自己稳稳当当地吃饭,这样母子一起吃饭,没有其他人打扰,也算是一种难得的温馨。


承嘉虽说如今才四岁,但已经习武的他,每天饭量也增加了。


早上用过过膳食后,承嘉休息时没有再用点心,这会早已经饿了。


饭桌上摆放的食物虽然不多,但大多都是他喜欢的。


只是,承嘉边用膳,余光还是看向了自己的额娘。


额娘虽说是武将家出生,打小习武,不喜文,但曾经也是礼仪极好的闺阁小姐,用膳时,动作也是极为优雅得体的。


而承嘉一出生就是太子的嫡子,更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儿子,打小教养也极好。


才四岁的他,身上早剧带了世子的风范。


只是承嘉看着额娘用的越来越少的饭食,小眉头却是微微蹙了下去。


额娘吃得太少了,比他吃得少了很多很多,难怪额娘这么瘦。


可如今额娘身体不是很好,还怀着弟弟妹妹,才吃这么点可如何是好。


“额娘,这个虾好吃,你尝尝。”承嘉终究还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虾到了自家额娘的碗里。


沈夕瑶怔怔望着碗里的虾,抬头间不经意间就瞧见了承嘉眼底的担忧。


她的心不由得一触。


“好,额娘吃。”


沈夕瑶夹起虾吃了,唇角晕开浅浅的笑。


承嘉见额娘吃了,很是高兴。


之后又数次夹菜给额娘。


追月姑姑说,额娘以前总是吃得少,如今怀上弟弟妹妹后,饭食更是用得少,她和彩云姑姑都很是担忧。


可无论她们怎么劝,额娘都吃不下。


如今,他夹的菜,额娘都吃下了。


那他多夹一些,额娘是不是就能多吃一些了?


承嘉只是单纯地想要额娘多用些膳食,于是手底下的动作没停。


但凡是他夹的,沈夕瑶也都一一吃下去了。


彩云,追月虽没有侍膳,可也在一旁候着,如今见到格格吃了不少世子夹的菜都很高兴。


太医说了,格格的身体很是不好。


之前格格吃得少,身体便逐渐虚弱下去。


如今怀有身孕,若是吃得再少,那肚子里的孩子便得不到营养,孩子有可能生不下,或是生下来便有残缺。


更甚至可能会一尸两命。


这些,彩云,追月都不敢与世子说,怕吓到世子。


若是,有世子在,能让格格多吃些东西该多好啊。


或许以后该经常让世子来陪着格格一起用膳。


沈夕瑶吃着承嘉夹来的菜,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胃部却不是很舒服。


今天,已经超过她平时用膳的分量了。


她吃不下,隐隐反胃,只是却不愿意看到承嘉担忧的目光。


只能勉强吃了。


“额娘,吃鱼肉。”在承嘉又一次夹了一块鱼肉到她碗里时。


沈夕瑶看着那鱼肉,分明色香味俱全,却是难以下咽,甚至隐隐反胃。


到底不愿意辜负承嘉的一片心意,沈夕瑶将鱼肉夹起,放进嘴里。


只是下一秒,脑海中却是闪过什么。


那是一个身着杏黄色蟒袍的男子,对她斥责的声音。


“你瞧瞧你,吃得那么多,吃得这般肥胖,哪有一点女儿家该有的纤细之美。”


“本殿最不喜欢的便是肥胖的女人。女子就该身姿婀娜,纤纤细腰才是。”


“真是既胖又丑,本殿真是没见过如此丑陋的女人。”


“……”


那一句句刺耳的话,与男人嫌恶的眼神瞬间进入了沈夕瑶的脑海中。


沈夕瑶胃部骤然就是翻滚,甚至连肚子也隐隐疼痛起来。


下一秒,她骤然起身,捂住了肚子,却是低头呕吐了起来,将刚刚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她这一举动,直接就吓坏了承嘉和彩云,追月。


“格格,格格,怎的又吐了。”


“太医,快去寻太医来。”


“额娘,额娘你没事吧。”


“……”


芳华园瞬间乱作一团。


很快看,太医便被请来。


开了止吐的药,也开了安胎药,才堪堪将沈夕瑶的情况稳定住。


承嘉望着躺在床榻上虚弱的额娘,小手紧紧握着额娘的手。


他的眼睛红了,小声音甚至可怜,“额娘,对不起,都是承嘉的错,承嘉不该夹菜给你,不该让你吃那么多的。”


都是因为他,明知道额娘吃不下那么多,还给额娘夹那么多菜。


所以额娘才会吐,太医说了,额娘脾胃虚弱,根本吃不下那么多东西,甚至这次都动了胎气,差点就要抱不住弟弟妹妹了。


承嘉很是自责。


沈夕瑶躺在床榻上,刚刚喝下药的她,此时看上去还是很虚弱,尤其是瘦削的脸上,脸色更是苍白。


她拍了拍承嘉的手,开口,声音却显得有些有气无力,“承嘉无需自责,额娘不曾怪你,是额娘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承嘉,额娘没事,躺躺就好,你先回前院,也差不多该上课了。”


承嘉摇头,“不,儿子要在这里陪着你。”


“承嘉,乖。”沈夕瑶道。


承嘉抿了抿唇瓣,终究还是离开了。


也是在承嘉离开后,沈夕瑶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承嘉离开了芳华院后,却是小跑着到了自己的屋子,扑到床上哭泣。


“世子,格格不曾怪你的,你也是为了格格好。”追月道。


“我知道额娘不会怪我,只是额娘如今这般,却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是我不该给额娘夹那么多菜。”承嘉哽咽道,泪水浸湿了被褥。


“要说错,那也是太子爷的错,与世子你何干,就是我们格格,是个苦命的。”追月终究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脸上满是愤愤之色。


说罢,立刻意识到自己言语的不该,立刻转移了话题。


“世子,格格那边彩云会好好照顾,您该好好准备,再过些时辰就该上课了。”


承嘉却是趴在床上,小脸微微侧着,上面挂满了泪痕。


他的小拳头也紧紧攥起。


承嘉从懂事起,便知道额娘与阿玛的感情不好。


阿玛极少留宿芳华院,更几乎没有与他们母子一起用膳过。


关乎阿玛的传言,承嘉听过很多。


底下的奴才们都说,阿玛是大魏朝的太子,俊秀,聪慧,是乾元帝最为宠爱的嫡子。


他们也说,阿玛根本就不爱额娘,当初娶额娘都是被逼的,就连立他这个世子,也是被逼的。


他们说,阿玛心底藏着人,那人生在江南,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庶女,说着吴侬软语,那一直空置着的珍敏院,便是为那女子而设的,听说,那女子的名字便是唤敏敏。


他们说,便是那唤敏敏的小官之女已经嫁人,阿玛的心思还是放在她身上,独独钟情她一人。


他们也说,这次阿玛下江南,说是去巡视灾情赈灾,实际上是为的去见他心尖尖上的女子。


只因那女子不久前曾给阿玛来了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