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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两个大男人大晚上跑废弃大楼干啥？”
游锦发说完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又回头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两个警察，像是那些说故事的人一样，特意留了个钩子，等着别人继续问他。
虽然随着互联网的兴起，以前的戏曲社很多都没落了，但是网络却也是一个新的发展契机，很多曲艺社和戏曲社也发展起了线上。
不过线下的声音却也有不少人割舍不掉，毕竟老一辈祖传下来的，再加上很多形式是需要观众参与的，所以依然还是有很多活跃在一线的艺术家。
这游锦发不是知道是不是从他们身上学了点“艺术”手法，看起来让人似曾相识。
可惜，这里不是说书或者说故事的地方，身后两个警察目视前方，根本没理他。
当然，张勇还是积极响应着对方，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为了……呃，为了啥？”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显然是为了杀人，但是张勇不能说出来，不然就有诱导的嫌疑，只好装成猜不出来的样子。
简文星现在越看越觉得游锦发像是个到了年纪的“老小孩”，虽然真实年纪还没到，不过这个心态已经向着这方面发展了。
“我当时也好奇啊，我本来还有点犹豫要不要跟上去，毕竟大半夜的，而且还是个废弃的医院，这要是万一来点什么奇怪的东西缠上身，那不是血亏？”
“……应该不会吧……”
“哎，当时我这么想也是为了保险嘛！不过最后我还是决定跟上去，那名表贱卖也能有个几万块了，有机会还是不能放过……”
说到这，游锦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看那个泛着油光的样子，怕是有阵子没洗了。
“等那两个男人进了大楼，我才悄么么地跟进了楼里……那两人打着伞倒没啥，我可是浑身上下都被雨水给打湿了，狼狈得很……结果进了门，我就把人给跟丢了！”
“这么不小心……”
张勇知道急不得，只能尽量回应的不要太敷衍。
“可不是嘛！毕竟这是临时起意，我光看那个手表去了，就想着等两个人分开我好下手，但是事后想想，这要是他们之后打个车或者其中一人开了车就走了什么的，我这不是白浪费时间吗？不过当时我也没工夫想了，就想着找着机会下手。”
“虽然人一时跟丢了，但是我耳朵好使啊！虽然外面的雨声不小，但是两个人爬楼梯的声音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然后还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当时我就有点着急了，他们两个爬楼梯不怕出声音，我要是想跟上去不被发现，那可不能走得太快……不过幸好，他们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脚印，一个是有水迹，一个就是地上的灰能看得见。”
“等等……废弃的医院大楼？”
“啊。”
“雨夜？”
“啊。”
“没灯？”
“那肯定没灯啊！”
“那你是怎么看到楼梯上有脚印和灰尘的？”
“我带着小手电啊！这可是溜门撬锁少不了的东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小的亮光，他们注意力根本不在我身上，我可是小心着呢！”
游锦发翻了个白眼，似乎对于张勇的提问十分不满，不过倒也没再说什么不好听的。
以前那些撬锁走空和抢劫的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一些辅助的工具，确实手电什么的都算是常备物品。
至于商人的武器，这就取决于贼的胆子大小了，胆子小的就带着小匕首，多半是用不到的，但是一旦用到了，问题也就复杂了。
游锦发叹了口气，又继续说了下去。
“他们两个偶尔还会传出说话的声音，但是距离远了点，我听不清，我就跟在后面悄悄地上了楼，没想到他们最后就爬上了楼顶。”
“楼顶？”
“啊，这其实倒是省事儿了，因为当时那个楼通往楼顶之前的那层是有个大铁门的，他们给撬开了，那声音那叫一个大，那时候我上楼都没怎么遮掩脚步声……”
说着，游锦发咽了口唾沫，似乎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但接下来说的话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等我爬到他们楼下那层的时候，他们才刚刚把门撬开，肯定是业务不熟练，我听着估计是用什么东西砸开的。”
“之后呢？”
“之后两个男人就奔着楼顶去了，我也就悄悄跟在后面。等我上了天台之后，我一开始是躲在几个箱子后面，就看两个人在说话。”
“说了什么？”
“你别急，年纪轻轻的，老年人说话别插嘴……”
估计游锦发是装老人装习惯了，似乎完全忘记了他刚才已经说过自己多少岁了。
“虽然我离得远，但是还是依稀听到对话，主要还是雨比刚才要小了一点，不然我也不可能听得清楚。这两个人的话题主要就是关于家庭生活的，其中一个男人结婚三年，却发现自己的老婆出轨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两个人甚至还想通过不法手段转移他的财产，哦就是那个戴着名表的，而另一个男人正是这方面的专家。”
“商量如何反制对方？”
“对，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我提炼精简出来的，他们应该是不止一次讨论过这件事情了，今天只是继续讨论话题而已。”
“那天晚上的大雨真的是越下越大，我当时觉得又累又冷，那俩人有雨伞，我可没有啊，我越听越觉得无聊，就想着他们俩什么时候赶紧结束。”
“结果就在我快扛不住的时候，这个话题啊我越听越不对，戴手表的那个男的听起来是不想活了，另一个男人不但不拦着他，还开始帮他分析，事情的轻重缓急，活在世上有什么好的之类的，反正就是‘推磨竹篮’啊！”
“那叫‘推波助澜’……”
张勇小声提醒着，听着差得有点远。
“哎呀意思到了就行，别要求那么多！当时我还在心里吐槽呢，两个人又嘀咕了一小会，就看见手表男突然把手里的雨伞递给了旁边的男人，转身直接就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