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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向钱清了清嗓子，看着简文星。
“这些消息也是我这次来琴市才知道的……有几个跟流浪汉比较熟悉的兄弟在圈子里得知，最近流浪汉失踪的人数异常增多，虽然以前也有不少失踪人，但是那些大多数是真的遇上了难处，可能转眼就在哪个地方发现了自杀的尸体，但是最近失踪的人却极少有这种情况。”
“流浪汉失踪……会不会是去其他城市了？或者……”
“不会。”
刘向钱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简老师你肯定是没过过这种日子，流浪的人很多不见得就是真的身无分文，也不见得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很多人其实是心里有个坎儿过不去……我说的这些人，其实自己的圈子里也有一套非常严格的秩序和组织，这样他们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才能有个庇护的地方，不至于说遇上事儿了就真的活不下去，或者去干一些不得已的事情。”
“你说的这个组织，不会是……类似于，丐帮吧？”
简文星脑子里早就有这个疑问了，越听越像，虽然名字可能不一样，但这妥妥的就是一个性质。
“诶对对对，你要这么说的话，确实是类似于‘丐帮’一样的组织，不过可惜没有什么能传下来的武功秘籍，哈哈哈……”
“……”
“呃，咱继续说正经的。”
刘向钱轻轻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
“那啥，说是组织，那肯定不是违法的那种啊，最开始其实就算是自发的，一群人互相照顾而已，时间长了，在别人看来也算是个小团体了，外面这种不是很多么，公司里一块去走廊抽个烟之类的这种，一般也算是有点交情那种……”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需要跟我解释那么多……”
“诶，简老师明白就好。就是这么一群人，经常会有认识的兄弟突然就消失不见了，虽然说流浪汉这么个群体哪天人不见了其实算是比较正常……但是也不是说失踪就正常，这些人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失踪得莫名其妙。”
说到这，刘向钱眼神看了看桌子上的小点心，想拿又不好意思。
简文星见了，抓了一把塞到他的手里，让他快点继续讲。
“破费了破费了……这个挨了一阵子饿，看见吃的就忍不住。”
挠了挠头，刘向钱一边拆点心包装一边继续说。
“以前也会有流浪汉失踪的事情，大部分呢是欠了债，被人找到了藏身处，没办法，只能消失，还有一些就是遇上了意外，没过多久就会在他以前活动的范围找到尸体，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陆续续有不少看着完全正常的人失踪，有些前一晚上还在一起喝酒ktv，第二天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还有的定期给孩子发生活费的，也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流浪汉的生活过得这么多姿多彩的吗？”
“这个，有些人是真的流浪，不代表他真的没钱，现在流浪汉都带着手机，搁几年前那些在街上乞讨的，比你还有钱的可不少。”
这番话让简文星想起之前章鱼案子里那个体验生活的流浪汉，现在想想，说不定人家不是体验生活……
“失踪的事情，没报警吗？就算不愿意跟警察搭上关系，失踪这种事情，还是要跟派出所知会一声吧？”
简文星把思绪拉了回来，不想继续回忆那个吃章鱼的“流浪汉”了。
“哎，你不懂，这些流浪的人各有各的难处，他们不见得是因为犯了法才不愿意跟警察接触，而是因为不想被别人找到，可能是债主，可能是妻儿，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劳什子的关系人，总之，报警就可能暴露了他们的行踪，这些人是不愿意的。”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有那么一个变态杀手的？”
“之前说过了，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是流浪汉这种经常会聚集在无人区的人……之前有个小兄弟为了捡几个瓶子迷了路，没办法晚上在荒郊野外凑合一晚上，结果正巧，看见了一个失踪几天的流浪汉。”
“哦？”
“说是碰上了，其实应该说是看见了他的尸体，头部完好，但是身上被刺了好几刀，两条腿也不知道去哪了，当时把他吓得话都不敢喊，捂着嘴就跑了。”
“没报警？”
“第二天他带着另外几个流浪汉去看，结果什么都没有，这件事就被当成做了个梦，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没过多久，那几个人全都失踪了。”
“全部？”
“对，全部，知道这件事的人心惶惶，因为当时去的人全死了，但是还有几个人知道有这件事没跟去而已……后来有一天，有个流浪汉睡醒之后发现身边摆了一张照片，拍的正是那几个失踪的人……但是，明显都不是活人，那照片我也看了眼，啧……”
“尸体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