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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金牌画像师？那是个什么……”
房东一听傻了眼，画像师是什么她听名字也能听明白，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给自己找了麻烦。
一旁的简文星虽然想吐槽张勇又给他戴高帽子安了个莫名其妙的头衔，不过心里还是略微有一点点高兴的，怎么说自己也是对刑警队有贡献，不然死党哪里会拼命吹。
“你不用想太多，你只要知道，你把你印象里的那些男人样貌都说出来，我们这位金牌画像师就能给你画出来，这就够了。”
张勇站起身，走到房东身边。
“你不用太紧张，你先回回忆下有几个人，然后挑一个你印象最深刻的来说就行。到时候我们照着这些画像去找人，找到之后先送他们去派出所，让他们好好交代交代自己的罪行，到时候功劳那都是你的。”
此时的房东是坐着的，而张勇则双手交叉抱臂站在身旁，巨大的身高差无形中给了对方压力。
再加上本就心虚，张勇语气又带着一点点不容抗拒的感觉，简文星清晰地看到房东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
“好、好嘛！说就说，这点小问题，还难不倒我金珍姑的！”
房东又握了握拳头，结果还不到一秒钟，就泄了气。
“还、还是别了……我知道错了……”
声音小到几乎快要听不清的程度，这下这个金珍姑才算是真的老实了下来。
“知道错了？晚了点，你现在的行为就是故意引开警方视线，为凶手掩藏，或者你本人……”
“没没没！哎呀，我真服了，我是跟这个女的有过节，我才这么说的，想着她死了我还要因为她进局子，我恶心才想使点绊子……”
“我们从头到尾都没说殷娜是自杀还是他杀，你这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已经认定她是被人杀死的？”
简文星早就想问问这个问题了，不过看金珍姑的表演还是有点意思，也就没问。
“她啊，确确实实跟男人有不少往来，但是看得出来，那都是他交的男友，就是隔几个月换一个罢了。但是她从来都不让男人进她的房间，我都是大老远看到男人把她送到门口就走了的，我寻思着是屋里太破，她也不好意思让人进去看。”
口气终于算是恢复正常的房东开始回忆，手上的小动作倒是没停下，不停地捏着自己的手指。
“我呢，也只有一开始还能进得去屋子，后来她也不让我进，说是她的隐私，还说如果我要是趁着她不在强行进入房间，她就要报警抓我，还要起诉我，反正是闹得很不愉快。”
“所以你经常在外面观察她？”
“对，我偶尔去那附近茶馆喝茶，就看到她回家，但是也没让男人进去，我估摸着她肯定是屋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要么是太脏了，要么可能藏着别的男人？反正有东西。”
“她跟这些男人有过节吗？”
“有，我有一次看到一个男的当众扇了她两个巴掌，然后殷娜想还手，被对方直接踹倒了，然后就走了。后来我听附近人说，她好像是脚踏几条船，之后被人发现，还有男人来找她闹来着，所以我才说她被杀不稀奇，情杀嘛，电视上那么多。”
“之后呢，因为什么不租给她了？”
“之后？房子到期了，我就卡着时间去收房，那她总不能说我侵犯她隐私了吧？我当天带着家政阿姨直接冲进屋子，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房东又换成了那种神秘兮兮的八卦语气，眼睛瞪得大大的，就等着简文星和张勇的回应。
“屋子里有墓碑？”
“……你们怎么知道的？”
原本期待着能揭晓谜底吓人一跳，结果直接就被人猜中，房东一脸失望，不过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原本以为那房子肯定脏的不像话了，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结果穿过走廊，一推门进去，我就看见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在那擦一块大石头，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家政阿姨倒是眼神好，直接一个九十分贝的尖叫，说他们村子坟头的墓碑都长这样，我这才发现了，她那抱着墓碑搁那擦呢！”
“几个墓碑？”
“还几个？有一个我就已经要犯心脏病了啊！还几个？”
房东一个激动，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说，我这个房子本来就不好租，这要是让左邻右舍知道了，啊？我这房子里面有死人的东西，有墓碑！这房子还怎么往外租？这气得我啊，当场就想好好教训她一顿，但是我又怕动静大了，把周围人引过来，那不得不偿失吗？”
“最后怎么处理的？”
“怎么处理的？恭恭敬敬把她送走啊，让她晚上带着自己的东西立马给我滚蛋，这辈子都别让我看见她！我晚上带着人，雇了车，专门给她把那个破墓碑用布盖上抬出去的，哎哟，我现在想想我都气，也不知道她这怎么又跑我房子里了，太晦气了！”
此时的房东还不知道自己发现尸体的时候也有一块墓碑，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差点没当场气昏过去。
之后张勇又对房东进行了进一步问话，还确认了对方前一天全天的行程，结果对方白天在睡觉，晚上则是约了自己的好友一起去KTV唱歌唱了一整晚，包间里还有洗手间，所以根本没有离开过。
而尸检报告出来后，确定了死亡时间是在尸体发现当天的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房东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
当然，虽说如此，金珍姑之前的所作所为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简文星后来听说她被拘留了几天还罚了款，估计以后也会长点记性。
至于死者殷娜的更多信息，则是很快就被挖掘了出来。
“你说她是卖什么的？”
张勇像是没听清，其实听得一清二楚，简文星怀疑他是故意的。
而汪嘉则是支支吾吾，甚是觉得不好意思。
“卖、卖那个男性的……保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