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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
自己的选择，跪着也得走下去。
沈嫣扫过赵贵嫔宫女那得意的脸，心想再等一段时间，对方应该就笑不出来了。
目光随即落到了那一脸懊悔的惜嫔姜尧蓉脸上。
“惜嫔，赵贵嫔的宫女说的那些话，你认是不认。”
听沈贵妃终于叫了自己的名，姜尧蓉猛地抬起头来，大声喊道：
“我没有，我不认！我说了我没有推她，我就是没有推她！我是对她不够恭敬，可我真的没有推她，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绝不会认！”
这话倒说得有几分骨气——沈嫣内心吐槽一声后，偏头又看向了赵贵嫔的贴身宫女。
“你当真亲眼看到惜嫔推了赵贵嫔？”
赵贵嫔宫女闻言，瞳孔顿时一缩，眼珠子动了起来，脑子拼命转动。
在想自己究竟是承认亲眼看到，还是不承认。
在她考虑期间，沈嫣又看向了惜嫔后面跪着的一众宫女太监们，其中就包括了灵月。
“你们呢，你们都跟在赵贵嫔和惜嫔身边，你们可有亲眼看到惜嫔推赵贵嫔下水。”
赵贵嫔的宫女见状，连忙不再思索，开口就道。
“贵妃娘娘，奴婢没有亲眼看到，可就在我们家娘娘落水的时候，我有看到惜嫔她那双还没有收回去的手！贵妃娘娘，试问如果不是惜嫔推的，她为何会双手都伸出来！”
“这事可不只奴婢一人看到，当时在场有那么多双眼睛。”
惜嫔闻言勃然大怒，顿时反驳道：
“才不是！我伸出伸手是因为赵贵嫔她想要看我手里的镯子，我想要给她看，结果她突然就掉进了水里。”
“我知道了，她故意说想要看我的镯子，目的就是陷害我。”
姜尧蓉跪着朝慕容凌爬去，想要抱住慕容凌的腿。
“皇上，皇上，您要为我做主啊！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推她！我进来就是冲着后位来的，她不过一个小小的贵嫔，我为什么非要亲自动手！”
“皇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我姐姐是您的结发妻子，还有我爹，他也是两朝老臣，您就算看在他们的份上，您也要相信我啊！”
就在姜尧蓉上前即将抱住慕容凌小腿的瞬间，被慕容凌一脚踢开。
“混账东西。”
慕容凌冷着脸呵斥了一旁站着的荣德一句，荣德顿时一惊，立刻派人将姜尧蓉给拉开。
沈嫣在听到姜尧蓉那话的瞬间，心里只飘过一句话：凉了，没救了。
什么入宫就是冲着后宫来的，什么非要亲自动手，什么姐姐，什么爹的。
这惜嫔，简直就是在慕容凌的雷区疯狂蹦跶，也难怪慕容凌会生那么大的气。
看来，今天也没必要再审下去了。
果然下一刻她就听到了慕容凌那冷冽的嗓音。
“将所有人支开的是谁，说要去湖边的又是谁。”
“是惜嫔。”赵贵嫔的宫女第一个回答。
后面的那些小宫女和小太监们，也都低声回道：“确实是惜嫔。”
“来人！惜嫔以下犯上，禁足两月，扣除半年俸禄。”
两月之后，正好是新年，那时候才能被放出来。
惜嫔听闻这话，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沈嫣只能叹息她这心理素质太弱了，这都要晕，那么那些被没入冷宫的人还要不要活了。
其实要不是她身后有个当阁老的爹，又是刚刚进宫，对她的处罚又岂止是禁足和扣钱这么简单，说不定还真的能进冷宫。
慕容凌正要与沈嫣再腻歪一番，突然见小黄门来报，说朝堂那边有事。
没办法，慕容凌只好起身离开。
赵贵嫔的贴身宫女也回去了，之前跪倒的那一大片小宫女和小太监们，也被沈嫣给挥退了。
现在还在正殿上的，除了她昭阳宫的人，就只剩下快要晕倒的惜嫔姜尧蓉和伺候她的灵月。
意味深长地看了灵月一眼，看得灵月低下头颅，不敢与她对视。
沈嫣无趣地收回目光，轻飘飘地看向姜尧蓉。
啧啧！那张脸，真是看着都疼。
“惜嫔妹妹。”沈嫣看似无奈地开口，“本宫之前便提醒过你，要多注意赵贵嫔，谁知道你不听本宫的话，反而去招惹她。看看，现在是不是落入她陷阱中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惜嫔就变得异常激动。
“你早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是不是！你这样说就是知道我是被冤枉的，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帮着我说话！你为什么不让皇上惩治那个赵贵嫔，反而看我白白被冤枉。”
“沈贵妃，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沈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就姜尧蓉这疯癫的模样，还说什么饱读诗书，真是让人发笑。
灵月也抬起头来，盯住了沈嫣，似乎也在向她确认是不是真的。
沈嫣余光瞥见她目光，心想她也好意思。
“我怎么能是故意的呢。”沈嫣做出一副怎么连你也不懂我的模样来。
“都说妹妹聪明伶俐，本宫还以为，妹妹能懂本宫的一片苦心呢。”
她这话一出，姜尧蓉愣住，灵月也愣住了。
这怎么和她们所想的发展方向不一样啊。
沈嫣幽幽叹息一声：“妹妹之前甫一见到本宫，就想上前来套近乎，可妹妹却忘了，这宫里当时不只有你我两宫的人，还有旁人在。”
“况且此事如此严重，势必会引来皇上注意。因此姐姐我才对妹妹你冷眼相对，以免被人看出你我二人关系好，让人觉得我会故意偏心于你。”
“可你倒好，丝毫不领情不说，还惹得皇上发怒，后面更是落入赵贵嫔陷阱中。”
姜尧蓉听沈嫣如此说，眼神从愤怒逐渐变为茫然。
突然，她想到了方才沈嫣的确是有帮着自己说话，刻意询问了那些人，她们可否亲眼见到自己推赵贵嫔。
可当时自己满脑子都是被冤枉的委屈，还以为沈贵妃也落井下石，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
顿时，姜尧蓉满眼感激地看向沈嫣，还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贵妃娘娘，是我不懂事，没能体会到你的用意，还请不要怪罪。”
沈嫣大度地摆摆手：“无妨，这两个月你先回宫去休息，之后出来再跟那赵贵嫔算账。”
“嗯！”姜尧蓉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