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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心情不好，就很想看到别人也难受。
沈嫣就是这种人。
反正她清楚地记得，这宁才人对她的好感度可是负数。
“哦？”她发出不悦的声音，漂亮的眉头微微上挑。
“宁才人说本宫和以前一样，是在说本宫这段时日都白费了，连半分进步也没有？”
本来就跪倒在地的宁才人，此刻身躯如同在筛糠般，不断地发抖。
“嫔妾不是这意思，请贵妃娘娘恕罪啊！”
宁才人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嘴贱，为什么要充当出头鸟，第一个拍贵妃的马屁。
贵妃娘娘脾性不好，更是阴晴不定。
以前那么多妃嫔在她手里都吃亏了，死的死，废的废，还有伤残直接被送去别宫的。
自己简直就是被猪头给蒙了心，才第一个开口。
沈嫣欣赏了这样的宁才人好一会儿，这才略带欣慰地收回目光。
看着别人比自己惨，果然心情舒畅了不少。
连带着起床气，以及对回宫的怨念，都减少了好多。
“好了，起来吧。”
得到她的命令，宁才人这才敢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回到座位上坐好。
有了她开的这个头，整座昭阳宫正殿都寂静无声，无人再敢随意开口。
沈嫣扫了众人一圈，突然提起一件事。
“本宫听闻这段时间本宫不在，诸位妹妹们都晋升了位份。不如来个自我介绍，也好让本宫知道，诸位妹妹现如今的身份，以免本宫把你们的称号叫错了。”
呼！
宁才人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好在自己没有被皇上晋升位分。
当初她还很羡慕那些人，现在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她们。
尤其是看向贞婉仪时，宁才人眼中闪过一缕戏谑的光芒。
这后宫之中，除了贵妃娘娘之外，就贞婉仪受宠时候最多了。
贵妃娘娘家世背景、容貌才华都在那里摆着，任何女人见了都会自惭形秽。
可这贞婉仪，又凭什么！
位分说高也不高，以前不过是五品的嫔位，比她们高不了几级，长相也称不上多好，家世背景更是一般。
这样的她，又怎么配霸占皇上那么久。
宁才人等着看贵妃收拾贞婉仪了。
赵姿娴听闻沈嫣如此开口，眉心高高拢起，她怎么有种贵妃在点名她的感觉。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她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
在贵妃出宫之前，对她还是很信任的。
皇上那边也是，自己曾经帮着贵妃娘娘在皇上面前说过好话。
可这次他们两人从宫外回来，却怎么好像商量好了一样，开始针对自己。
赵姿娴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沈嫣是开了挂的人，她有系统，能分辨出这宫中每个妃嫔对她的态度。
除非赵姿娴能骗过她自己，否则就无法欺骗得了沈嫣。
“贵妃娘娘。”赵姿娴作为今日这昭阳宫内，除了贵妃之外位分最高，又是最近刚晋升位分之人，自然是第一个起身开口。
今日贤妃没有前来，只因昨日午后她到昭阳宫时，沈嫣给了她一样东西。
此刻的贤妃，正抱着那物在相思。
“嫔妾因之前查清贵妃娘娘并非陷害冯常在和林选侍之人，被皇上破格晋封为了贵嫔。不过贵妃娘娘如何称呼嫔妾，都是可以的，嫔妾并不在乎这些。”
赵姿娴缓缓起身，语气平缓地回复道，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样。
她将自己的晋升，都与沈嫣扯上了关系。
是无论怎么看，都挑不出错来的。
若非沈嫣有系统，且从贞嫔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事，怕是真的要被她骗过去，怀疑自己昨日那样对她是不是不太好。
可赵姿娴这话仔细一听，却能听出其中的端倪来。
她提到沈嫣，看似是在说自己晋升与沈嫣脱不了关系，她心中感激沈嫣。可实际上，她却表达了另一层意思。
沈嫣能够在冯常在和林选侍那件事中无罪，是她起了很大的作用。
若是沈嫣当众对她下手，恐怕会被人指责，以后也没人敢帮着沈嫣做事了。
眼眸一凝，沈嫣深深地看了赵姿娴一眼。
这女人，果真不简单。
当初那惠贵嫔也不算死得太冤枉，毕竟是栽在了这个女人手里。
呵呵，很好！
她正愁在这宫中无聊，这赵姿娴就给她出了一道大题。
“赵贵嫔不愧是代理过六宫事务的人，果真是六宫典范。就凭你这态度，本宫都该好好嘉奖你。本宫会在皇上面前替你多说好话，让皇上偶尔也去去你的宫中。”
沈嫣嘴角噙着笑，目光扫过下面众多妃嫔一眼，果然瞧见她们看向赵贵嫔的眼神，多了那么几分警惕和敌意。
满意地收回目光，沈嫣话锋又是一转，语气严肃起来。
“不过你在不在意这点并不重要，在意的是别人怎么看，赵贵嫔你可懂！”
给一颗甜枣，又打上一巴掌，这是沈嫣最喜欢用的方式。
既能收获欢喜值，又能收获怨念值。
不过她估计这次欢喜值有些难了，应该都是怨念值吧。
这也不错。
目光落下坐在边角位置的冯常在，沈嫣突然又有了一个主意。
她红唇再次轻启，出声道：“方才贵嫔妹妹你提到冯常在这事，倒是让本宫想起来，当初还是你告知了本宫冯常在她们二人受苦一事。”
她刻意点名冯常在：“你可要好好感激赵贵嫔啊，不是她，你和林选侍你们二人，可能现在都还在苦日子里煎熬着呢。”
冯常在面色突然恍惚了一下，看向赵贵嫔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惧怕，又飞快地收了回来。
那眼神被沈嫣给捕捉到，沈嫣眸子再次一眯。
果然！
那件事的确是和赵姿娴有着很大的关系。
看来那只拨弄后宫的大手，就要被她给擒住了。
宁才人在旁边瞧着贵妃一直都在表扬赵贵嫔，丝毫没有要处理贞婉仪的意思，不禁有几分着急。
她忘了方才的教训，又一次忍不住开口：
“贵妃娘娘，除了赵贵嫔之外，贞婉仪这次也被晋封了位分呢。嫔妾还听说，就在贵妃娘娘您离宫之初，贞婉仪还被叫过去伺候皇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