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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灵月从外面打探了消息回来，边喘气边道。
“今夜是八月初一，按理皇上是要去皇后宫中的。皇上因国务繁忙，留在了养心殿中。听闻，皇后又派了贤妃过去看望皇上。”
“初一。”杜嬷嬷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是了，娘娘，今日是初一。每月的初一和十五，皇上按理都要去凤仪宫的。以往皇上都借口有事留在养心殿，这后宫里大家都忘了这事了。”
原来如此。
看来狗皇帝今夜是不会来了。
啧啧，也不知道贤妃去了养心殿，两人会在心里做些什么。
那个大色狼喜欢幼女，不知道会不会也更加偏向病弱的女子。
呸！变态！
在心里骂了狗皇帝一圈后，沈嫣这才恢复了心情。
她才不会承认，她是有那么几分吃醋了。
虽然狗皇帝平日里对她挺好，今日也吻得她有几分迷乱了。
但！她可是现代社会的独立女性，早点有一天是要回去的，才不会在这里和一大堆女人一起围着一个男人转。
既然狗皇帝不来，今晚没法攻略，那她还等什么。
“摆晚膳吧。”
用过丰盛的晚膳后，沈嫣带着安月一起，去了御花园散步消食。
出宫之前，她还借着出恭的时间，闭目查看了一下自己之前开启的凤仪宫忠诚度界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皇后身边的张嬷嬷，她的忠诚度之高，差一两点就到顶了。
接着又是一些沈嫣都不认识的，应当是凤仪宫伺候的宫人们。
很快，她就在上面发现了自己的名字。
贵妃沈嫣忠诚度：0。
沈嫣：？？？
怎么还有自己。
思考一番，沈嫣算是弄明白了。
皇上统管天下，自然天底下所有人都是皇上手下。而皇后统管后宫，因此自己和那些妃嫔们，也算作是皇后手下。
因此，有自己的忠诚度一点也不奇怪。
0，这个忠诚度，还真是挺实诚的。
沈嫣又继续扫了下去，发现那些妃嫔们有的高，有的低，但是和自己一样是0的，倒是一个都没有。
其中有一个人，最让沈嫣在意。
那就是贤妃。
她对皇后的忠诚度，居然比自己都低，是负数。
这让沈嫣感到很诧异。
在御花园散步时，沈嫣正巧碰到了刚从养心殿回来的贤妃。
四目相对，贤妃率先移开了目光，似乎还带着几分心虚。
沈嫣眉头一挑，又想起贤妃对皇后那负的好感度，大大方方地迎了上去。
“贤妃妹妹。”
她这一开口，就让贤妃准备躲避的步子顿住。
“贵妃姐姐。”贤妃转身，唇边牵起一缕浅浅的笑意，目光似有为难之色地看向沈嫣。
“这么晚了，没想到贵妃姐姐还在御花园中。”
沈嫣瞥了一眼贤妃贴身宫女手里的食盒，嘴角噙着笑，意味深长地道：
“贤妃妹妹大晚上都能在御花园中闲逛，难道本宫不可以么。妹妹这食盒看上去还挺精致，不知是给谁送吃食去了？”
贤妃面上笑容一僵，随即才调整表情道：
“皇后娘娘说皇上成日为国事忧心，特命妹妹去探望一二，若是惹了姐姐不开心，妹妹日后不去便是。”
还真像是绿茶发言啊——沈嫣内心不觉吐槽。
她大度地摆摆手：“无妨，妹妹想去就去，本宫不会不开心。更何况，那还是皇后命妹妹你前去的。”
皇后二字，被沈嫣加重了语气。
她很想知道贤妃对皇后的忠诚度为何如此之低，她不是被皇后捧出来打压自己的么？
今夜皇后还特意派了贤妃去养心殿，给了她和狗皇帝相见的机会。
难不成贤妃是因为麝香一事暗恨皇后？
不可能吧，贤妃这身子骨，就算是没有麝香，也都怀不上孩子的。
她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而暗恨皇后啊。
若是贤妃不愿意在身上放置麝香，难道皇后还能硬逼着她不成？
好歹也是衡阳公主的女儿，纵然衡阳公主过世，贤妃背后也还有个安阳侯府，不可能皇后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贤妃有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把柄，落到了皇后手中。
沈嫣心中还在想着，站在她面前的贤妃突然幽幽道：
“贵妃娘娘觉得皇后如何，可有想过和皇上做一对真正夫妻？”
“啊？”
沈嫣有些没太听清，思绪收回来重新看向贤妃时，她已然收起了悲伤之色，摇摇头道：
“无事，妹妹胡说罢了，姐姐不必放在心上。姐姐，妹妹身子有些不适，就先行回宫了。”
目送贤妃离开后，安月眼底颇有几分忧虑地开口。
“娘娘，方才贤妃所言，究竟是何意思？”
“她说了什么。”
沈嫣方才是真的没有听清，只听到夫妻那最后两个字。
安月连忙重复了一番，又赶紧看向沈嫣。
直觉告诉她，这句话好像对自家娘娘十分重要。
沈嫣蹙起眉头来，贤妃居然询问她对皇后看法如何。
如果之前没有开启凤仪宫忠诚度那个页面，沈嫣一定会觉得贤妃是在说笑，或者是故意试探她对皇后是否敬畏。
而现在，她感觉贤妃同样是在试探，但确实想试探她是否对皇后不满，欲取而代之。
否则又怎么可能跟着后面那句真正夫妻。
何为夫妻，拜堂结发方为夫妻。
这后宫中只有皇后才能算得上是皇上的妻子。
贤妃对皇后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啊。
沈嫣内心一沉，突然开口：“去长秋宫！”
贤妃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吐出这话，而且神色还那么迷惘忧郁，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再结合贤妃今日去养心殿似乎是皇后刻意安排的，而皇后的父亲前些日子还因为自己被皇上拖出朝堂，受百官嘲笑。
这背后仿佛笼罩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突破点就是贤妃。
安月并不知道沈嫣的心思，闻言劝道：“娘娘，现在都这么晚了，咱们去长秋宫会不会不太好？”
“怕什么！”沈嫣广袖一挥，“长秋宫又不会吃人。”
再不去，她只怕还真要被皇后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