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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泽的阐论，让琴酒和灰原哀陷入了长久的沉寂当中。
沉寂过后，办公室里又只剩'沙沙'书写的声音……
栾泽也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哪里开了窍，趁着机会，见缝插针的在椅子上迷瞪了一会。
虽然好像什么也没做，但还是辛苦自己了。
叩叩……
安静的办公室外响起有节律的叩击声。
接着，对方很自然的就推门进来了……
栾泽一下睁开眼，看过去——嚯，这不是伏特加吗？
差点把公司里还有这家伙给忘了……
灰原哀反应挺快，拉上了帽子口罩和墨镜，谁都看不出她的样子——她来的时候也如此，毕竟她变小的事，并不是所人尽皆知。
正当栾泽考虑把魂界的消息告诉对方是否可能有害的时候，有个人比他先一步反应过来：
“出去。”
琴酒停下笔，阴冷的看向门口，“去楼下呆着。”
伏特加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陡然遭遇了此等待遇，内心不由一跳：“大，大哥，出什么事了么？”
“……你不用知道。”
琴酒大概是没想好用什么借口赶人，可疑的顿了顿，“你让这一层的所有人都呆在休息室。
就告诉他们这一层要进行毒气试验，谁不怕死就出来走走。”
伏特加：“……”
不是说他不用知道吗？
而且……
他看了看坐在黑板前睡眼惺忪的栾泽，又看了看疑似在做笔记的自己大哥，又看了看对方旁边好像在做作业的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小学生……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
琴酒，不会在补习小学生的功课吧？
……
短暂的小插曲，没能让三个人的思考重心发生转移。
只是，栾泽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们那个组织的势力……就是黑日白月什么的，是你们组织里的常识吗？”
“是也不是。”琴酒敷衍了一句。
“那咱们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吗？”
栾泽试探道。
但琴酒没有理会试探，直接打破了天窗：“除了我和雪莉，知道的就只有波本和苏格兰，皮斯克也知道，但他是中立的，除了他就是菲特卡因和卡提萨克……”
“哦哦哦……”
栾泽也拿出了小本本开始做笔记。
谁又还不是个学生了呢？
“中立的话，是指……现在的黑日公司。”
“为了方便你理解，我就这么代称了。”
“好的领导，您真是太机智了！”栾泽小小拍了个马屁。
然而，在记录的时候，栾泽的小手抖了抖。
波本？
苏格兰？
等等啊，这俩不应该……
“波本，他，知道这种消息？”栾泽倒吸一口凉气，“那他其实才是真正的核心？贝尔摩德呢？领导你好像没提到她……”
“贝尔摩德不值得信任。”
琴酒冷笑一声，“这个女人装的神神秘秘，真以为自己的小把戏和小心思瞒得过上头那一位？”
栾泽竖起耳朵：“那一位？”
琴酒冷眼相对：“禁忌。”
“喔。”栾泽可惜的收了耳朵，“那波本……”
灰原哀插了句嘴：“我记得，波本是继承的苏格兰的权柄？”
她已经重新摘下了口罩墨镜，只是还把兜帽扣在头上。
“没错。”琴酒点了点头，“苏格兰死后，就将自己的虽有权限都原封不动地转移给了波本。”
栾泽忍不住了：“我就是想问，这俩居然不是那啥的卧底？”
“……”
办公室突然就没声了。
灰原哀和琴酒都以一种，无法言喻的表情看着栾泽。
后者表示有一丢丢慌。
因为那眼神……就像是两个没见过女人的粗糙大汉看着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从哪里得知的那些……既准确又不是很准确的情报。”灰原哀感叹了一声。
栾泽吐槽：“你这话说了也跟没说差不多。”
灰原哀扫来一个眼刀，让栾泽被迫闭上嘴。
琴酒深深地看着栾泽：“准确来说，苏格兰是在公安的卧底，是我们组织的钉子。”
“那……”
“波本是公安安插到我们组织的卧底。”琴酒耸了耸肩，“不过有点巧合，原本被我们安插到公安的苏格兰，居然跟着波本一起被插回了组织，当时我们还觉得挺有趣，考虑是不是公安发现了他的身份。
后来，我们发现波本算是个不错的好苗子，苏格兰便生出了让对方彻底加入我们的心思，告诉了对方他的真实身份……”
栾泽感觉自己在听晚八点肥皂剧，“然后呢？”
“然后波本犹豫了。”
“……？”
不应该是波本痛心疾首然后劝说自己好友重回光明吗？
琴酒继续抖料：“刚好，那段时间，苏格兰和他在组织里的任务目标大多都是社会上的蛀虫，波本有了动摇的迹象。
然后就在之后不久，苏格兰死了。”
栾泽想了一下剧情，出口过快：“不会是赤井秀一打死的吧？”
“……不错，因为那家伙发现了苏格兰的真正身份。”琴酒眼神怪异，“波本看到了这一幕，当时他差点没发疯。”
栾泽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等等，等等，领导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赤井秀一知道苏格兰是组织派进公安又派回来的，但是苏格兰表面上都当自己是个公安的卧底，只告诉了波本这件事……
然后赤井秀一以卧底的名义把对方打死了，并不知道波本其实知道了苏格兰的身份这一点？”
“没错。”琴酒予以肯定。
灰原哀歪了歪小脑袋：“还挺有趣。”
琴酒双眼微眯：“可惜你那时候不在，不然当时场面更有趣……菲诺知道的可能更详细，她还给波本当过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师。”
栾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了：“所以波本还是因为目睹好友被杀害心理出了问题？于是迫不及待的想弄死赤井秀一，甚至一心一意为组织服务？”
“确有其事。”琴酒笑了，“不过这一切……都在苏格兰的计划之中。”
栾泽：“……”
他已经不忍直视原著里那些正义善良的人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