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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泽又双叒叕被赶出去了。
理由是继续呆在办公室，影响他们解决内部矛盾。
——显然，内部矛盾，跟突然回来的贝尔摩德有关。
而栾泽现在也不介意。
原以为没了系统，他会如履薄冰、胆战心惊、失去生活的乐趣。
但反而因为这样，让他找到了点别的乐趣：
比如刚才涌入体内的不明物质。
他拿着组织给他准备的手提箱，内含一部加密电话、一台加密笔记本电脑，悠哉悠哉地游荡回冲野公寓。
喔，已经不能算冲野公寓了，现在房产名字已经彻底是栾泽的，这也算跟组织达成'协议'的一部分内容。
栾泽的各种证件也被准备好塞在箱子里，从他出现在组织的第二天，对方就已经备好了这些物品……就好像在等待这一天一样。
“总感觉这些家伙有阴谋啊……”
栾泽咕哝着。
但没关系，现实的事情，他也想开了，只要世界不崩，咋样都行。
只要他能维持住波动数值，世界意志就找不上他。
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呼吸了一口满是霉味的空气，栾泽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好久没开窗户了。
为了空气质量着想，他先去把房间里所有窗户都打开透气。
而等栾泽躺在沙发上，准备进一步研究一下那些进入体内的疑似'好感度'的物质后，他又冷不丁的发现粉嫩嫩的墙纸和窗帘还有地毯十分违和。
叹息一声，他还是爬起来把这些杂七杂八的粉嫩玩意儿都拆了……
以前没在意这些，完全是因为有个系统面板在眼前晃悠，导致栾泽没多少时间是真正在意过现实的环境跟景象的。
最后只留下一个粉色的相框，里面装的是冲野洋子的照片。
栾泽没有销毁掉对方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活过的证明。
冲野洋子的家人也不知道在哪里，反正人死后，这个房子就没人管了，直到自己找卡提萨克让人接手后过给自己。
收拾完之后，栾泽将不要的家具都打包，扔在了门口，开始专心研究自己的身体……
“好感度能够转化为魂力，那么确实能说明，'好感度'是一种能量形式的存在。”
栾泽躺在沙发上，开始把意识沉浸到自己体内。
系统的突然失效，虽说提示是去'突破界限'，类似于系统升级，但还是让栾泽感受到了危机。
万一，他是说万一。
万一哪天系统跑丢的时候，他恰好处于危机呢？
这次栾泽觉得，自己运气不错，没有出什么事，也不至于因为失去系统就什么都做不了……
但至少，失去了系统，确实让他感觉到了不方便：有系统在的时候，一切都数据化、程序化了，有好感度，系统一下就能给出提示，让他知道；
受到伤害，系统也会告诉他失去了多少魂力，他还有多少魂力……
更重要的是他的能力，也就是〖词条〗与〖特质〗。
储物空间因为原本就是靠他自己感应开启的，有没有系统倒是差别不大。
但是能力方面……
“狂袭。”
栾泽闭上眼，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不出所料，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躲宫野志保的脚鞭而感受到自己的能力跟以往差不多，栾泽都怀疑自己的所有词条和特质都失效了。
这次系统失效的，比前面世界意志干扰的那次更加彻底——那时候栾泽直接念出词条的话，能力依旧可以生效，说明当时系统其实还在运作，只是没有浮于表面……
这次是真的彻彻底底地匿了。
但，强袭这种永久性增幅是存在的，也就意味着系统最后消失前的弹窗那样：功能可以使用。
“那么狂袭应该也能用，只是我的使用方式不对。”栾泽继续思索，同时尝试引导自己的魂力。
——他想先把自己的能力琢磨清楚，再考虑走一趟里魂世界。
不然他自我感觉像是赶着趟进去送死……
虽然以他现在的情况，一棒球棍一个，正常没魂能对上他。
不过，栾泽因为突然没了系统这个'保护壳'，一下子把所有可能的突发情况都列在了脑子里：比如没有系统判定，他可能分不清对方有没有对他带有敌意，也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强是弱。
这很危险。
栾泽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继续琢磨，“先把狂袭搞清楚怎么用再说……”
还有新得到的那几个词条技能。
如果他能熟练掌握的话，也就意味着系统不是必要品，或者说，系统只是起一个向导作用。
那么再去适应这个世界和魂界，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栾泽突然有了点小小的期待。
……
咚…
咚咚咚！
沉浸在试验自己能力当中的栾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就在他好不容易感觉到了一点能力变化的时候，一阵渐强的敲门声扰的他不得安宁。
烦躁的一下就骂骂咧咧地坐起来：
“我靠谁啊！别敲了，这地方没人！”
栾泽刚睁开眼睛，准备过去开门。
结果他一下没刹住车，魂力调动没终止，'唰'地一下就挪到了门跟前一米处——刚好伸手就能转开门把手。
栾泽：“……”
这几点魂力他花的好亏！（注：一次挪移2魂力）
栾泽痛心疾首地开了门：“别敲了别敲了，谁啊你这……”
“抱歉，我们是警察，搜查一课，请您配合我们调——”
门刚开，门外的人迅速把一个证件摆在了栾泽面前，语气严肃，而且似乎就想把他控制住。
但对方话没说完。
栾泽也觉得这声音耳熟到不行。
定睛一看：嚯，这不是目暮警官吗？
四目相对。
目暮十三眉头扭得像麻花：“栾泽？你怎么在这？”
栾泽茫然的抓了抓头：“哈？这我家啊，我为啥不能在这？”
目暮十三跟他身后的警察沉默了一会儿。
“这是你家？”
“是啊。”
“可我记得，这里是上周死亡的冲野洋子的公寓，栾先生你是当事人。”
“……那什么，我不是当事人好吧？”栾泽无语了一下，但又有些心虚地别过眼，“对了目暮警官，你咋突然来了。”
目暮警官盯着他：“隔壁户的居民报的警，他说这个死过人的房间突然穿出很大的响动，还突然出现了好几袋垃圾，但他贴着门都没听到脚步声，怀疑闹鬼，就报警了。”
栾泽：“……”
确实是某种意义上的闹鬼。
目暮十三绕了一圈，还是没放过栾泽：“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冲野洋子的公寓？”
栾泽：“……”
秋豆麻袋，他得想想从哪里开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