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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泽在组织里呆的时间并不久。
但他在组织里受到的优待格外明显——除了一开始因为啥都不会被琴酒追杀的跑到地下二层被抓起来以外，后面的日子他其实过的格外舒坦。
而且，因为进展太快，栾泽几乎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从一个人下魂变成魂上魂的。
——他当然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对自己的优待完全跟好感度挂钩。
只是因为找不到理由，栾泽暂时把'好感度'这个目前已知的答案套上去了……
实际上，栾泽自己也知道，好感度，更多意味着一个人对自己的印象——好感度积累的越多，对方对他的印象也就越深刻。
他有好几次遇到过，明明没碰到宫野志保和琴酒的人，但是就是莫名其妙收到了对方给自己加好感度提示……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对方在背后谈论跟自己有关的事。
而栾泽有什么好讨论的呢？
当然肯定跟他'不是人'这件事息息相关了。
“前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这是组织的机密……但我可以告诉你，这跟那一位的指令有关，喔，虽然你可能不知道那一位是谁。”
宫野志保说道。
而栾泽的反问也令其他人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栾泽的表情很欠揍，“说不得我在里世界还见过他呢。”
“里世界？”默不作声的琴酒重复了一遍。
宫野志保立刻在板子上记录下来，“原来如此，异度空间在你那里叫做里世界？”
“叫里世界或者魂界都行……唉不是！你们别转移话题！”
栾泽抗议似的拍了拍桌子。
宫野志保不以为意：“至于你问得月影岛的那种药物，我可以告诉你，那确实是组织的手笔……但不是我研究的。
那种药物跟我研发的方向完全不同，表面上它并不是毒药，而是毒品，跟正常的毒品一样能让人成瘾发疯……最后死亡。
这个过程非常缓慢，跟毒品的效果相差无几。
但还是跟我研究的那种药物有相同点：
人体不同部位的细胞对那种药物的抗性不同。”
话题不知怎么又偏向了学术方向，“你有吃过那种药吗？”
“当然。”栾泽昂起头，“对我有好处的东西我为啥不吃？
不过我特意留下不少，就是想问问你们这些药是怎么来的。”
栾泽说完后，没有人接话。
琴酒和宫野明美基本全程沉默，伏特加胆颤心惊，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只觉得好可怕。
主要的'谈判'都交给宫野志保了。
'谈判'的对象则是栾泽。
栾泽身上的变化太明显，让他们组织没法再用原本设定的法子，以'掌控者'的方式面对对方。
但好在……他们两边都互相对彼此有需求。
沉默了一会后，两个人的话题又偏起来：
“你一开始，被琴酒打了五六次就变透明了。”
“谢邀，那是因为我快被打死了！”
“鬼魂也会死？”
“实不相瞒，我杀过的魂可能比你杀的人要多……嗯，大概吧。”
“那么你现在呢？”宫野志保拿着一根针筒对准了栾泽，“除了你之前睡着的时候陷入了'无敌'状态，但我知道你会受伤。
你现在应该……没那么容易死了吧？”
栾泽还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宫野志保对他做了什么——因为醒过来后，系统就因为要突破什么狗界限而匿了。
现在乍一听宫野志保的话，栾泽本能觉得不太妙，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是没那么容易死……但也看对谁，在现实想让我死有点难度，不过魂界那边，我还是挺好杀的。”
“是吗……”
宫野志保放下了手里的笔和纸，就放在后头的桌面上。
琴酒和宫野明美突然起身，一起架着伏特加往后走了几步。
伏特加：“？？？”
干，干哈？
他是卧底这件事被人发现了？！
内心惶恐了一瞬，很快他就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因为琴酒和宫野明美顺手把椅子也往后挪了。
栾泽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动作，眼里也露出了疑惑。
就在这瞬息之间，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危险——一种本能的身体示警。
栾泽几乎毫不犹豫地遵循了这种本能，侧倒在地上……还有一半是意外，因为他屁股滑了一下。
下一秒，宫野志保的横腿就蛮横不讲理地从栾泽原本头部的位置扫过，栾泽身后桌上的纸业都因此飞上了天，可见这一腿扫过来的速度之快。
爬在地上的栾泽呆了一下。
然后他破口大骂：
“草！难怪你喜欢穿裤子！！”
——是的，从栾泽第一天见到宫野志保到现在，他就没见过对方穿裙子，而且裤子还是那种很多口袋的战术裤。
咔！
宫野志保缩回脚，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一声脆响：瓷砖被踩碎了一个角。
栾泽怀疑她在鞋子里塞了铁片。
“躲得很快嘛～？”宫野志保露出诡异的笑容，“接下去还躲得掉嘛？”
栾泽突然知道了对方想要干什么，脸都黑了：“卧槽！大主任你有病啊？”
他放出一句狠话，然后果断的——跳到了桌上！
咔擦——
宫野志保又是一脚劈下来，又报废了一块瓷砖。
办公室里很窄，没什么发挥的空间。
所以宫野志保和栾泽就这样，一个进攻，一个躲——前者发现自己的腿鞭打不到栾泽之后，就开始开始追了。
栾泽呢？
他跑都来不及。
——说是死不了，但他还是怕死。
死物对他造成致命伤害的时候可以穿透他，但活物不行，也就是说，宫野志保一脚踹过来他不躲，那他必然会被踹飞，除非处于虚魂连活物都碰不到他的状态。
而被踹飞之后，万一对方来真的，迅速地给他来99次致命伤，那他就真的要嗝屁……
而且宫野志保那几脚，简直了，正常人挨一下不死都得残废……难怪能跟琴酒处的那么好。
栾泽都怀疑是不是琴酒打不过宫野志保。
琴酒脸顿时黑了：“我特么打的过！”
栾泽惊了：“不是！你为什么能听到我心里话啊？”
琴酒：“……”你都自己念出来了怪谁？
因为注意力转移，栾泽这下没躲过，一下被冲过来的宫野志保踹进了椅子里。
“嗷！！”
栾泽哀嚎一声，见宫野志保以离谱的速度冲过来，狞笑着准备把他暴揍一顿的时候，他怂了：
“合作！我同意了！好好谈条件不行吗？非得打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