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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老疯子吃了一惊。
他收起了刀。
接二连三拍着自己的脑袋，打着自己的耳朵。
两只眼睛瞪得奇大无比。
他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奇异无比的东西一样，看着眼前的秦长生。
“少年，我没听错吧？”
“当然是真的……”
秦长生摆了摆手。
老疯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秦长生，笑了起来，说道：“好，很好！你小子很上道嘛！”
秦长生冲其一拱手，问：
“敢问长老，我……”
老疯子忽然打了他的脑袋一下，笑骂道：“还叫长老？叫我大哥！”
“诶，大哥。”
秦长生说罢，便是站起来，鞠了一躬。
双手同时送上四枚丹药。
老疯子看了一眼，心头大喜。
他笑得更为灿烂。
忽然间，他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
“对了，你小子不要睡觉，等我一下，半个时辰之内，我绝对回来。”
说罢，他忽然一阵风也似，消失不见。
秦长生吃了一惊。
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传送法术，而是腿法！
他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跑走的！
“他可真是不简单。”
秦长生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想起来老疯子的话。
看来从今往后，他就是自己这边的人了。
好在，这个人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教自己。
秦长生打了个响指。
桌上的煤油灯点亮。
昏黄的灯光里，他将自己的鞋子丢掉，换了双新的。
做完这些，他又是泡上一壶好茶，准备了一些瓜果点心。
时间也差不多了。
约摸两刻钟不到，忽然间，他听见了一阵风声。
下一瞬，老疯子出现在了他的房间中。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烂牙，昏黄、黑暗，就好像是从未刷过一样。
一张嘴里，也只剩下零星三五颗牙了。
“小子，大哥我也送你一个礼物。”
说罢，他拿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像是西瓜一样大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瞬间，秦长生瞪圆了眼，头皮发麻。
那赫然是白尊者的项上人头！
原本，秦长生根本不想杀他。
只要他今后不找自己麻烦，那就相安无事，自此井水不犯河水。
可现如今，白尊者还在滴着血的人头，就这么放在了他房间的桌子上。
一瞬间，就让他觉得有些后悔了。
也许，不该找老疯子……
毕竟他是一个疯子，行事风格，完全猜不透。
“贤弟莫要害怕，我处理得很干净，长老阁的人根本不知道，是你杀了他。”
老疯子嘿嘿笑着，伸出了手，讨要丹药。
秦长生把丹药递给了他。
老疯子接过，大笑着，消失不见。
忽然，秦长生想起来了什么。
他大喊道：“老疯子，不是我杀了他啊！”
房间中，悄无声息。
看来他的确是走了。
瞬间，秦长生的脸阴沉了下来。
他盯着桌子上的那颗人头，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要是被别人看见，非得说是自己干的。
可若是不将这一件事说出去。
恐怕调查下来，也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毕竟，黑尊者也是死在自己之手。
想到此处，他忽然嘴角上扬。
那是一抹邪笑。
一不做，二不休……
他站起身来，拎着那颗人头，在黑夜中快速移动。
三刻钟不到。
他来到了一处深宅大院。
躲避几个看守，他成功潜入最里边的房屋之中。
他敲了敲那扇房门。
“谁？”
房门内，一个惊讶的女声询问。
“如意师妹，是我，秦长生。”
吱——
房门被从里面推开了。
玺如意一边系扣子，一边走了出来。
今夜，天空高悬一轮明月。
大地一片霜白。
玺如意半倚着门框，没有让秦长生进闺房的意思。
“师哥，这大晚上的，您怎么想起找我来了？”
“我有一个礼物送你。”
说罢，秦长生把那颗人头丢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
人头滚到了玺如意的脚边。
猛然间，玺如意吓了一跳。
她掩住了嘴，低下头，仔仔细细辨认了一番。
旋即，她大惊失色，却又欣喜若狂，问：
“你把他杀了？你杀了那个老东西？”
秦长生颔首，见她如此激动，便是小声说道：
“这老杂毛，三番五次刁难杨不过，并且还想连我们一起斩杀，这老杂毛，我若是不杀他，恐怕他就想着要杀我。”
“可是……”
玺如意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兴奋劲已经消失不见了。
现在，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多了几分神秘。
她瞪圆了眼睛，盯着秦长生，良久，方才询问：
“你是怎么做到的？长老殿中，守卫森严，哪怕苍蝇也飞不进去。”
秦长生自然不知老疯子如何做到的。
他只神秘一笑，道：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反正，你的心愿，我替你完成了。”
说罢，他转身便走。
如此一来，算是把玺家也拉入了自己的战线之中。
现在的自己，身后有玺家，以及罗刹殿，到时候长老阁调查下来，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看着他的背影，玺如意忽然泪流满面。
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冲着满月嚎啕：
“爹、思思，你们的仇，我替你们报了！”
“如意，这是真的吗？”
房门内，一个老妇人推门出来张望。
“娘！”
玺如意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娘亲揽入怀中。
两人在月色下抱头痛哭。
……
“听说了吗？”
“什么？”
“昨晚上，一个神秘人冲入长老殿，如入无人之境，竟然只是一掌，便是拍死了准帝后期的白尊者！”
“我去，这简直是鬼故事！”
大街小巷，无数人都在谈论着关于昨天的事情。
正在思凡街闲逛的秦长生，也是听见了这些消息。
他的沉默无言，冷眼旁观。
原来白尊者已经真神巅峰，即将突破至更上一层。
如果，出手的不是黑尊者，而是白尊者本尊，配合那一位斩红尘。
恐怕自己一行人凶多吉少。
当然，前提是李婷云没有跟自己一行人一起。
现在总算是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
日后的山门中，只要低调行事，一定会相安无事。
顺利成为大帝，然后是神、真神，接着便是神君……而后神尊！
轩辕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