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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
水洼里逐渐冒出泡泡，米乐依照段辰的指令，坐在水洼旁边，满脸不安。
“放心吧小乐，小段又不会让你受伤，你怕个什么？”祁清笑道。
“我也不会的。”米雪儿接了一句。
“我还不是怕他……公报私仇吗？”
毕竟，自从段辰回到苏城之后，他每每看到对方都要挖苦一番，此时自然害怕段辰报复他。
段辰阴恻恻地笑起来。
“那可不一定哦。”
“卧槽！雪儿，你可得救我。”
米雪儿有点无语，“哥……段辰哥开玩笑的。”
“好啊你，胳膊肘往外拐——！”
“扑通！”
忽然，水洼爆发出一股蓝色的光芒，一只长相丑陋古怪的海妖钻了出来，吓得米乐音调都拖长了。
那海妖伸出爪子，直接照着他的胸口就抓了过来。
“死变态！”
米乐尖啸了一声。
“砰！”
“砰！”
关键时刻，段辰和君赐同时放出一枪，将那海妖的爪子打掉，就在对方退回去的时候，段辰直接一手拉着一个，将他们拽了进去。
“我们走！”
眼前一白，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祭坛。
没错，光秃秃的祭坛，什么也没有，段辰扔掉海妖的尸体，看向身后。
一块石板上面，雕刻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山”字。
山祭坛。
“奇怪，使徒呢？海妖呢？”
君赐瞪着眼睛到处看，他都准备好要大干一场了，可来到了祭坛边上，竟然什么也没有？
段辰看向一旁的圣女雕像。
他猜测，那些家伙说不定是躲在暗处准备袭击，但是不管如何，这座圣女雕像可是它们的信仰，使徒们不可能不理会的。
想到这里，段辰抬起千幻潘多拉，冲着圣女雕像开了一枪。
“砰！”
令人惊讶的是，子弹并没有从黑洞洞的枪口冲出来，而是从圣女雕像的额头处射了出来，直指段辰眉心。
谁也没有料到这样的变故，段辰面色一变手中的千幻潘多拉及时变换成盾牌形态，挡住了这发子弹。
“当！”
“怎么回事？”
秦南鸢也试探着甩出一条火舌，同段辰的情况一样，火舌竟然从圣女的手心飞出，转而对她这个主人发起攻击。
“这里太诡异了，大家都先别使用能力，也别轻举妄动。”
段辰沉声道。
为什么他们打出的攻击，会反着打回来呢？
“不用能力，用我的匕首试试。”
祁清走到祭坛前面，用匕首在祭坛上轻轻划了一道。
“嗤！”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划痕，有些发愣。
“难道……是镜像？”
段辰皱了皱眉。
他眼珠一转，竟然用枪口对着自己，猛地开了一枪。
“队长！”
他动作太快了，其他人甚至没来得及阻止。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子弹终于从段辰这边打过去了。
“嗤嗤！”
只可惜，也没有打中圣女雕像，而是被另一股力量吞噬了。
“啪，啪，啪。”
“不愧是你，段辰，连01大人都重视的大人物，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手段。”
“是谁？”
段辰看向前方，一道人影从虚空之中浮现而出，这人身材瘦削，几乎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子，他形单影只，身后没有任何一只海妖。
而这人的脸上，赫然戴着一副青铜面具，面具的上方有四个孔洞。
“你是……04号使徒吗？”
“更准确的说，我是新的04号使徒。”
段辰想起来了，04号使徒原本是司徒颖，在百货商场祭祀法引，利维坦现世的时候就已经死亡了。
这么看来，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顶替她位置的使徒。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新任04号使徒，吞月。”
吞月微微一笑，敞开双臂，像是准备迎接段辰对他的夸奖了。
段辰现在的心思可不在他身上，他在思考一件事情。
一位使徒死后，就会有另一位使徒出现，顶替这个位置，那岂不是说使徒无穷无尽，只要你信仰邪神，并且能力和心智都很强大，就可以成为这个使徒，从而获得邪神的力量？
就比如说先前的夜魇，接替他的是古桑。
而接替司徒颖位置的，则是这个吞月。
怎么样才能遏制住使徒的“继承”制度呢？
段辰看向吞月，若有所思。
“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不理我——？！”
“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告诉你！我会让你后悔的！”
没想到，这家伙见段辰不理会他，竟然直接就暴走了，额头上青筋暴起，就连苍白的面色都气得红润了几分。
“这疯子！”
米乐翻了个白眼。
“咱们哪里惹到他了吗？”秦南鸢嘴角一抽。
吞月阴冷一笑，“没关系，我会让你们这些看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的！”
他抬起双手，怒吼一声。
“混乱！”
段辰等人严阵以待，奇怪的是，周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吞月风轻云淡地放下了手，嘻嘻笑道：“各位，现在可不要乱动了哦。”
“你放什么屁？”
君赐皱了皱眉，抬起光暗双枪。
“砰！砰！”
两枚子弹，竟然朝着秦泽飞射而去！
“当！”
段辰一个箭步上前，千幻潘多拉变换成盾牌形态，帮他挡住子弹。
秦泽直接呆在原地。
“不要愣着，用你的能力。”段辰只小声提醒了一句，便撤步离开。
“哎呀……都告诉你们了，不要轻举妄动。”
君赐看着自己的枪口，他刚才明明朝着吞月开枪了才对，可子弹竟然飞向了秦泽？
段辰沉声，“这是他的能力！”
“没错！混乱，就算你们隔空冲我挥出一拳，都有可能打到自己同伴的脸上，所以……别再乱动了，好吗？乖乖让我杀掉就好。”
吞月笑得十分猥琐。
【秦泽！用你的能力判断，打哪里能打到吞月！】
【啊？能行吗？】
【快点！别忘了我是你的教官，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段辰语气冷冽严肃，秦泽也不敢说什么了，偷偷在背后掏出是非之币。
【教官，打你身后！】
段辰没有丝毫犹豫，对着身后的米乐就是一枪。
“砰！”
咻！
子弹擦着吞月的额角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