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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段辰来说再简单不过了，猎灵者动态视力是正常人的3，4倍，更何况段辰是瞳术能力者。
“是。”段辰轻松应答。
秦泽微微叹了口气，他打开手一看，果然【是】的那面朝上。
“这就是我的能力——【是非之币】。”
“我可以在心中问一个问题，硬币会以【是】、【否】的形式给我答案。唉......没有一点攻击能力，我是不是废了？没有练的必要了？”
段辰眼前一亮，这么好的能力，这孩子居然觉得废了。
“傻小子，你这可是因果率能力，这么强你还觉得废？”
秦泽疑惑道，“因果律？可是我只会问‘她是不是喜欢我’，‘今天是不是吃牛排’......这能有什么用？”
其实秦泽得到能力后已经问过无数次，‘米雪儿会不会喜欢我’，可惜得到的答案都是【否】。
他已经有点儿伤了。
“那你就问点有用的问题。”
“你愿意教我么？”秦泽有些腼腆的看着段辰。
段辰微微一笑，“小老弟，你没必要跟我装傻充愣，这些都是哥玩剩下的。刚刚硬币不是白抛的吧，你心里已经设定了问题，并且它也给出了答案。”
“这个问题多半和我有关？不，是必须要看到问题相关的人，才能达成问问题的先决条件，否则你的能力太逆天了。”
“我是否愿意教你？我是否愿意收你为徒？这类的问题？”
秦泽彻底不平静了，他惊讶的看着段辰，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家伙不光武力值高，脑子也很聪明！
居然三句话之内就把自己能力猜了个透彻。
简直是神人！
段辰通过他的表情已经得知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因果律能力确实危险，可预测未来，干预事情走向，为了防止他走上歧途，自己稍微引导一下也无妨。
何况那天突破空域，秦泽和另一个女生也帮了不少忙。
他拍拍秦泽肩膀，“我可以教你，但......”
秦泽刚听了前半句，顿时双眼一亮，从兜里快速摸出一张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塞入了段辰病号服口袋。
段辰话音一顿。
“段老师，这是我预支的学费，卡里就10万块，先买一学期......不不不，先买一节体验课，不够我再加。”
秦泽变得十分恭敬，连对段辰的称呼也直接变成了老师。
“......”
“段老师，您就收下吧，我爸说了，如果这钱送不出去，今晚不让我进家门。您作为国家公职人员，绝不忍心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吧。”
“......”
秦泽见段辰要掏出来，急忙按住他大手，冷酷的表情一扫而空，完全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段老师，这不是贿赂，绝对不是！这是课时费。”
到底还是个孩子......
段辰挠挠鸡窝头，“让我做你老师可以，课时费以后也可以另算。卡你先拿回去，但想跟我学，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秦泽双眼放出亮光，顿时点头如捣蒜。
“段老师，我一定勤学苦练，绝不辜负您期待！！”
门外偷听的米雪儿气的嘴巴撅老高，低着头自己小声嘀咕。
“哼！为什么收秦泽不收我？我家给的钱可比他多多了！难道因为我是女孩子？哼！我还不信了......”
段辰自然是听到米雪儿在门外的动静。
他不收米雪儿并非因为她是女孩子，猎灵者中也有不少优秀的女性。比如贾云莲，也是雄霸一方的女强人。
但米雪儿不是觉醒者，没有必要走猎灵者这条路。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到那个短发女生？”
秦泽马上回答，但眼神里透着一丝厌恶：“您说孙笑笑？她害死了班长孔宁，已经被大家孤立了，没人愿意再跟她做朋友。”
“关键时刻能帮一把的才是朋友，您说对么？见死不救，甚至踩着朋友尸体苟活下去的人，无法得到别人尊重。”
“孔宁父母死的早，现在连个帮她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同学们打算组织着给她开个追悼会............”
段辰看向窗外漂浮的白云，秦泽的声音逐渐飘远。
他的话竟触动了段辰深层意识，一些诡异的画面闯入脑海——
门，又是那扇通体黑色，诡异的门。
吱吖！
门发出古老沉重的声响，竟是开启了一条缝隙。
一个穿黑色卫衣，被宽大兜帽遮住整张脸孔的少年出现在门内。
少年只有11，2岁模样，他双手插兜，安静的站在黑暗里。
似乎......浑身是血？
光穿透极黑之域的门缝，在少年脚前落下一片椭圆形光斑，漂浮在空中的粉尘仿佛沉睡千万年的精灵，再次舞动起来。
往前一步，便是光明！
往前一步，便是自由！
「你是谁？」
段辰想努力看清少年的脸，只要少年再往前一步，便能看清。
仿佛记忆的大门也将随之彻底推开。
可少年的鞋尖若隐若现，无数黑暗构成的诡手从背后攀上少年身体，四肢，小腹，脑袋，脸......
扯乱的帽兜阴影下，隐约露出他淡然诡异的笑，和眼角一条瘆人的十字伤疤。
这个笑让段辰毛骨悚然，一瞬如坠冰窖。
然后，少年一步步退回更深的黑暗中，与黑暗融为一体。
门，再次关闭。
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极致的黑。
“段老师，段老师？你没事吧？”
秦泽担忧的看着段辰，唤回了他的意识。
段辰捂着太阳穴，奇怪，刚刚那些是什么？
幻境？
难道是夜魇存留在脑子里的邪气？
“段老师，是不是太闷了，我带你出去透透气吧。”秦泽提议道。
“也好。”段辰看着窗外阳光明媚，也是想出去走走。
结果，刚推开门，迎面走来一男一女。
四目相对，对面愣住了。
“段辰？你怎么在这里？”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黎薇和钟兴文。
“来医院，当然是看病，难不成我来这吃饭？”段辰只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