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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清穿:四爷的娇妾有喜了 > 第85章 一把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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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说小阿哥就是容易感冒咳嗽,咳起来没完没了,太医说早产儿大多容易这样,要老妇给小阿哥多穿衣服。


钱嘉美一听不对,因为弘历不是早产儿,肺部没那么脆弱。


她把耳朵放在弘历的前胸与后背仔细聆听,感觉有啰音,这是肺炎的表现。


再根据弘历的舌苔、脉搏表现,她基本上已经判断小阿哥是温热之邪引起的肺炎。


但是看太医开的药方,只是治疗普通感冒的咳嗽,这如何能治好弘历的病?


“元寿大便是否干结?”她问董氏。


“对,对。”


“睡觉是否出汗?”


“不出汗。”


“有呕吐现象吗?”


“时常。”


钱嘉美心里头有数了,她开出的药方为:生石膏四十五克,芦根和瓜蒌各三十克,知母和赤芍各十五克,苍术,杏仁,前胡和柴胡各十克,大黄五克。


弘历哪肯喝这么难喝的药?已经会走路了,撒腿逃。


就算被抓回来,也使出浑身力气反抗,药水根本进不了他的嘴。


钱嘉美便自制了一个灌药器,强行给弘历灌药。


弘历大哭大闹,嗓门很大,正巧让前来探望的乌拉那拉氏听见。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折磨小阿哥?”乌拉那拉氏生气地责备,“董氏,你到底会不会带孩子?!来人,把小阿哥带走!”


她身边的嬷嬷和丫鬟立即前来抱弘历。


弘历却反过来搂住钱嘉美的脖子不肯放手,哭声越发地大,可能是他自己更害怕了——


之前哭是反抗喝药,现在哭是不肯被别人抱走。


“福晋,小阿哥只是不肯喝药,但他必须喝。”钱嘉美解释。


乌拉那拉氏打量她,瞅着她黑乎乎的皮肤,这么一副村姑模样实在让她瞧不上,语气不免鄙夷:“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格格?”


“是。”


“你又没生过孩子,怎么可能会带孩子?小阿哥现在该由本福晋亲自带!”乌拉那拉氏感觉自己现在要走弘历越发有底气了。


这个府里的规矩早就该重新立,就从这个新来的格格开始。


按道理,新格格进府,就应该先来拜见自己,怎么可以把自己晾在一边却以一个小阿哥为重?


还有,弘历没了娘,就该交给自己带,怎么可以去找一个毫无经验的格格带?


这件事情自己必须跟四爷据理力争!


嬷嬷和丫鬟又去抢弘历。


弘历哭得太狠,猛烈地咳嗽起来。


“福晋,妾懂医,四爷才让妾进府来照顾小阿哥。您就算要带走小阿哥,请让妾先治好小阿哥的病再说吧!”钱嘉美不同意。


“雍王府还容不得你这个格格跟福晋顶撞!”嬷嬷凶道。


钱嘉美豁出去了:“你们若要带走弘历,先从妾的尸身上踏过!”


董氏早知道乌拉那拉氏一直想抢走弘历,张开手臂挡在钱嘉美和弘历身前:“也先从老妇的尸身上踏过!”


乌拉那拉氏没想到一个新来的格格居然这么敢反抗自己,十分恼火,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本福晋等着!”


说完扭身去找四爷告状。


经刚才一堆人的争抢,弘历害怕,怯生生地哭着。


钱嘉美摸摸他的背:“元寿,别哭了,再哭,你的病好不了,就见不到你的娘亲了。”


弘历听见“娘亲”两字,果然不哭了,可怜巴巴地瞅着钱嘉美:“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钱嘉美的鼻子发热,说道:“只有元寿的病好了,别人才没有理由来抢走元寿,元寿就可以等额娘回来了。”


弘历开始变得出奇地听话和勇敢,竟然不用灌药器也愿意喝药,皱着眉头,硬是把药都喝了下去。


乌拉那拉氏求见四爷,四爷接待了她。


乌拉那拉氏说董氏不会带孩子,那个新来的格格更不会带,小阿哥哪经得住折腾,病得更重了,迟早会被她们弄死。


四爷半信半疑,说道:“此事,我去看过再说!”


然后往梅院去。


到院子里,听见有人在唱歌: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怀抱永远属于你......”


他的心猛然像被一双手揪住,停住脚步,脑海里冒出钱嘉美的身影。


这首歌,是钱嘉美在哄睡弘历时经常唱的。


当他踏入暖房,看着坐在炕沿边是个陌生的身影,露出失望的神情。


她不是钱嘉美!


“四爷。”钱嘉美起身给四爷行礼。


四爷把目光挪向弘历,他已经睡着了,嘴角偶尔裂开一弯笑意。


四爷跟着微笑。


自从钱嘉美失踪,弘历的睡梦似乎总是噩梦,嘴角往下撇,肯定是在梦里在哭。


难道是这位钮祜禄格格的歌让他以为娘亲就在身边,所以变得开心了?


孩子的心态最能真实地反映钮祜禄.灵听是否适合留在他的身边。


“小阿哥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你看出是什么问题了吗?”四爷问道。


“是肺炎,但是不太严重,只要肯好好吃药,应该能好转。”钱嘉美回答。


“你刚才唱的歌是从何处学的?”四爷转了话题。


钱嘉美瞅着他那略带忧郁的眼神,问:“这首歌难道爷还在别处听过?”


“这首歌很多人都会唱吗?”四爷反问。


“应该没有。这首歌的歌词是一个叫做舒伯特的外国人谱的曲,我们大清没多少人听过。”钱嘉美回答。


舒伯特此时还没有出生呢!


“那你如何会唱?”


“梦中有人教过我。我梦见了钱格格,是她亲口教我的。”


四爷诧异,世间有如此奇事?问:“你还梦见了钱格格别的什么?”


“她对我说,她没有畏罪潜逃,而是被人所害。”


“那她被何人所害?”


“不知道。她说她给十四爷做完手术,有个太监引她去见皇上,她刚上轿子不久就睡着了。或许是有人在轿子里放了药,她昏迷了过去,被人投入河中淹死——”


“胡说,她没有死!”四爷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钱嘉美赶紧改口:“妾不知道她有没有死。妾当时也不小心掉入了河里,才与她在梦中神交,这都是她在梦中告诉妾的。她还拜托妾一定要照顾好元寿。”


或许以这种方式,四爷能够让自己留在弘历的身边。


“元寿......”四爷呢喃着这个名字,这是他与钱嘉美独用的弘历的别名,只有钱嘉美和他才会叫弘历元寿。


既然这个格格能叫出元寿这个名字,看来她所说的梦不假。


“以后,元寿就交给你了,按照钱格格的嘱托去做,直到钱格格回来。”四爷下定了决心。


“是。”钱嘉美十分开心。


就算自己魂穿成了另外一人,也能够待在弘历身边,那么自己死得不冤。


四爷回去对乌拉那拉氏说道,四阿哥与钮祜禄格格很有缘分,日后,就让钮祜禄格格做弘历的养母,你不要再质疑她的能力。


“爷为何会如此相信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新格格?”乌拉那拉氏不死心,她是多么渴望能由自己来亲自抚养弘历啊。


“勿质疑我的眼光!日后,钮祜禄格格等同于钱格格!”四爷一句话就把乌拉那拉氏的心思顶了回去。


乌拉那拉氏心里头像吃了一个苍蝇似的,她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四爷怎么宁愿相信一个土不拉几的新格格,也不信任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