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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清穿:四爷的娇妾有喜了 > 第59章 偶遇郎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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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嘉美戴着有面纱的帽子逛医馆,走到一间诊室前,听见郎中在数落:


“你这书生真是的,不会打架还打什么架,自己遭罪不是?”


接着她看见了郎衍。


只见他无精打采的,衣服有破损,脸上有淤青,一只手戴着绷带,看来是骨折了。


她正想进去跟他搭讪,李卫提醒她:“我们有尾巴,而且是两条。”


“把尾巴引开。我想跟郎衍说几句话,到时,我们在船上会合。”钱嘉美吩咐。


“不行,鬼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一人去太危险!”


“相信他不是坏人。机会难得,我会小心的。”钱嘉美目光坚毅。


李卫跟四爷一样,不忍心违逆她的意愿。


不久,李卫找了一个身材与钱嘉美差不多的贫寒妇人,塞一锭银子给她,请她帮个忙。


收获意外之财,那妇人很是高兴,愿意与钱嘉美互换衣服。


那妇人戴上钱嘉美的帽子,和李卫一起离开医馆。


暗中盯梢的两个家丁尾随而去。


换了衣裳的钱嘉美继续留在医馆,瞅着郎衍离开,一直跟着他。


郎衍在路边的酒铺里买了一坛子酒,走到一座空无一人的破庙里,靠在草垛边便开始喝。


酒水沾到了他嘴角的伤口,渍得他的脸痛苦地抽搐了一下。


他那哪是喝酒,整个嘴咬着酒壶口,简直是在灌肠。


是特意求醉吗?


钱嘉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他抬起头来,露出惊讶:“阿清?”


“我是十五姨娘的同乡。”钱嘉美解释。


郞衍叹了口气,应该是酒喝得太急,一时头晕,产生了幻觉?


他没有搭理钱嘉美,继续喝他的酒。


钱嘉美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瞅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劝道: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别烦我,走开!”他不愿意提这伤心事。


“那天她走的时候,你去送她了不是吗?你喝酒,难道不是因为难过?”


他的神色变得更加的忧伤,继续闷不做声地喝酒。


酒精在他的体内酝酿着,头越来越晕乎,看着对面的钱嘉美,总能闪出阿清的影子。


她突然失踪,自己找了她好几年,竟然是在赵府遇上!


她也是这么年轻,也是这么漂亮。


可一见竟然就是永别!


他现在头很晕,但脑子很清醒,对面这人不是阿清。


在阿清出殡那天,见过这人,她当时手里抱着一只狗。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警惕地问。


他因为情绪实在是太糟糕,一言不合跟人打架受伤了,不想被叔父盘问,就在这破庙里混。


“我在医馆看见你了。”


“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跟你说了我是十五姨娘的同乡。”


“十五姨娘谁呀?”他装糊涂。


“那阿清是谁?”钱嘉美反问。


“关你屁事!”


“很多事情我看不下去。做粽子的老板娘被冤枉,我想替她申冤。十五姨娘明明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害死的,我也想替她申冤!”


“就你?”他打量钱嘉美,对面就是一个弱女子,比阿清看上去还弱。


在这贪官当道的强权世界,她就算知道真相,又能做什么?


“你能活着就不错了,别多管闲事!”


“如果活着,却看着别人冤死,你活得开心?”


他愤恨地用手肘击打身后的草垛,吼道:“我开心吗?!这里是贪官污吏醉生梦死的地方,是你这种阔夫人抱着狗享乐的地方。你以为你是谁,能管得了天下穷苦百姓?!”


“可我可以尽自己所能去管身边一两个人,他们难道不是百姓?你愿意十五姨娘白白地死去!”


他的目光露出诧异,但很快又怀疑起来。


前些日子,他被赵世显的人抓起来审讯,核实他与十五姨娘的关系。


他坚称自己压根儿没见过这个人,只是代表他叔父到赵府送贺礼并吃满月酒。


“可有人看见十五姨娘出殡那天,你出现在清江浦,是不是太巧了?”


“我经常往返于清江浦和山阳之间,替我叔父办理公务,这有何稀奇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漕运部院查,我出公务都是上司委派、有记录可查!你们赵家倒是奇怪了,你们姨娘被粽子毒死,找官府报案便是,找我作甚!”


那些人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便把他放了。


可他知道,赵世显找不回那个重要的东西绝不会罢休,一定还会继续监视所有进出过赵府的人。


面前这个女子说不定就是替赵世显派来探听虚实的!


“走!”他赶钱嘉美走。


钱嘉美站起来:“我是雍王爷的人,目前住在赵府。此事本与我无关,但我偏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十五姨娘已逝,还有无辜者正受牵连,命在旦夕,但愿还有人也像我一样想阻止这悲剧继续。该说的我说完了,有缘再见!”


郎衍看着她的背影,整个人木在那里。


竟然是雍王爷的人?


还以为她也是赵世显的一个姨娘呢!


如果她所言为真,自己倒不再孤立无援了!


酒精此时完全控制了他的神经,睡意笼罩下来,他沉沉地坐下来,靠在草垛上,一边思念着阿清,一边迷迷糊糊地睡去。


有个暗影一直观察着这一切,见他不再有动静,溜进去在他身上搜查了一番,然后悄悄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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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见郎延极哭得很伤心,觉得让人看见丢丑,赶紧命令所有的人出去。


然后递给他一块帕子,哄道:“若你不想我将此事上报朝廷,并非没有挽救的办法。”


“噗——噗——”郎延极用力的擤着鼻子,止住了眼泪,问道:“如何挽救?”


“其一,立即停止乱收费。如果一定要收,先向朝廷报备再实施。”


“好。”


“其二,替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郎延极紧张起来,眼泪水又涌出眼眶,可怜巴巴地看着四爷。


但愿四爷不是以此为要挟,让我挺他做太子而摇旗呐喊。


我可不想参与太子之争啊!


“你漕运的人日日在河上跑,最懂得每一处河道的情况。让你的人记录下所有容易被洪水冲垮或者有危险的河段的状况,要详细到一沙一石一草木。并将近一年内所有被修葺的河道次数和时间也调查清楚。”


“就这个?”郎延极收住眼泪水。


“对。要快,而且不能让河道那边的人知道。”


这事对跑船的人来说不太难,郎延极连连说:“好!好!四爷名不虚传!”


“我有啥名声?”


“一心办实事,毫无私心。”


“我哪能没有私心?偷懒找你帮忙呢。”


郎延极肿着眼泡子笑,这哪是偷懒,这是很聪明的借力啊。


“我还有一私心。”四爷补充。


“四爷请讲。”


“我好酒,而你郎都督是出了名的懂酒之人,何日请我一起品酒?”


“没问题!”谈到酒,郎延极高兴起来,手舞足蹈地说道,“下官私藏了不少好酒,到时全拿出来让四爷品!”


“那一言为定。”四爷办完该办的事,起身离开。


邬思道跟上四爷的步伐,问道:“主子,票据是否请郎大人开了?”


四爷拿出一张条子。


邬思道展开看,是郎延极重新誊写的一张停泊费收据,签了郎延极的大名。


“这也算票据?”


“当然算,郎延极的名字不比漕运部院的印章差吧?我可舍不得输给你五两银子。”


邬思道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四爷从不跟人打赌的。


如果他愿意赌,肯定有把握,我真是太自负了,总算输了一回。


不过输给四爷,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