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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 > 第406章 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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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暗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知这次自己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洛云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此外,你怀中玉盒内装着的那些菩提果究竟是何物?如果你再不说实话,小心朕办你一个欺君之罪!”


徐忠老老实实地道:“此为血色菩提果,当初伊贺长藤正是凭借此物一举从武帅境界,晋升到了武神。”


当下他把伊贺长藤当年晋升武神的经历,一五一十地都说与了洛云锦听。


除此之外,他还提到了自己在安世清的带领下,一路追着伊贺长藤去了倭国的富巨山,然后亲眼看到两人在富巨山的活火山底打开了一道光门,最终自爆的伊贺长藤肉身破碎虚空而去。


“你是说……真的有破碎虚空?”


洛云锦听到这里,俏脸再也难掩惊讶之色,道:“这种事情,朕也只是在《武经》上看过一次,朕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武道尽头的一种传说,没想到竟是真的?”


徐忠道:“一开始臣也觉得匪夷所思,不过当亲眼所见的那一刻,臣才知道,原来武道的尽头是破碎,为此,安世清更是不惜放弃蛊门的事宜,立即返回南疆闭关,寻求对那一刻破碎虚空的感悟。”


闻言,洛云锦这才总算面色稍霁,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道:“还好你说了实话,今早朕就感觉体内的内息有些不对劲,朕试了一下攻击力道,发现原来朕已经突破了武神中期的瓶颈。这,分明就是那颗血色菩提果的功劳!”


徐忠一愣道:“陛下竟已突破到武神中期了吗?这么说来,我们大黎终于有一位本土的武道顶尖强者,日后哪怕是安世清苍龙子之流再前来滋事,我们也有足够的底气与之相抗了?”


“不错!”


洛云锦淡淡地道:“上次安世清潜入我大黎,就是因为梵老住持年龄太大,而朕的修为比他差了两个阶层,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你带往南梁。如今朕突破到了武神中期,若再遇上这位蛊王,在占据地利优势下,至少也有了一战之力!”


顿了一下,她漫不经心地瞥了徐忠一眼,道:“赶紧收拾收拾离开皇宫,昨夜之事,若教朕得知有第三个人知晓,徐忠,你该知道后果!”


徐忠装作挠了挠头,不解地道:“昨夜之事?昨夜发生了什么了吗?抱歉,陛下,臣昨晚喝醉了,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哼!”


洛云锦闷哼一声,这才像是终于肯放过了他,一挥袍袖,抬动莲足,迈步走出了华清池的大门之外。


徐忠赶紧将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齐,并对着一旁的铜镜前后照了照,待发现并没有任何异样后,方俯首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朝皇宫正门的方向行去。


一路也不知是洛云锦的刻意安排,还是时辰尚早,他居然没有看到一个宫女或太监。


出了皇宫正门,他便一路向西,径直往京师县衙的方向而去。


来到京师县衙时,已然日上三竿。


远远地,就见县衙外有一群人正在卖力地操练着。


徐忠看得颇为诧异,待走近一看,才发现,竟是袁小山和孙长福各带着一队前袁府家丁,哦,应该称之为京师独立团,正在有板有眼地进行着体能训练。


“可以啊小山,居然这么早就起床训练了,以前可没见你如此勤快过?”


徐忠走近后,故意打趣道。


然而,令他颇为奇怪地是,在一个多月前对自己敬仰膜拜就差五体投地的袁小山、孙长福以及众京师独立团将士们,此刻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只是扭头瞥了自己一眼,然而很快就移开了眼神,继续开始了自己的训练。


嗯?


这一幕,看得徐忠颇为惊奇。


什么情况?


自己不过是离开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怎地这伙人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


想到这,他当即冲袁小山招了招手,道:“小山,你且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被徐忠当众点了名,那袁小山才不情不愿地踱步走了过来,漫不经心地道:“不知国公大人有何指教呢?”


徐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这是士兵见到长官时该有的态度吗?”


原本以为自己的这番话,会让袁小山立即紧张起来,并赶紧转变对待自己的态度。


谁知,让徐忠没想到的是,在听完自己的话后,这家伙竟不屑地冲自己撇了撇嘴,道:“国公大人如今身份何其高贵?恐怕不久就会落脚南梁又或者倭国了吧?又怎会还在意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士卒对您的态度?”


“哦!”


说到这,他忽地故意抬高了几个分贝道:“国公大人这是嫌弃小人在您的面前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尊敬是吗?那好,要不然小人这就给大人您磕一个?”


听到这里,徐忠大概算是明白了这些人为何会对自己抱有敌意了。


当下,他耸了耸肩,道:“我说袁团长,该不会是你们都以为我徐某人会舍弃大黎,前往其他国家生活定居的吧?”


袁小山一愣,道:“难道不是吗?南梁许你安国侯和帝师的职位,据说那位萧太后对你也青睐有加,让你每晚在皇宫留宿。甚至倘若你国公大人若非是太监的身份,她恐怕都要直接以身相许了。”


“倭国的那个羽田碧瑶为了拉拢你,同样不惜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她让你当倭国的摄政王,等于是变相将整个倭国都交给了你,这份天大的礼物,恐怕没有人会舍得拒绝的吧?”


徐忠摸了摸鼻尖,道:“所以你们就觉得我徐忠会背信弃义,舍弃大黎对我爱戴有加的子民,转而投到其他有可能成为大黎敌对之国?”


“这……”


袁小山一呆,道:“可毕竟南梁和倭国为了留下你,付出的代价更多,是人都会趋利避害的,不是吗?”


闻言,徐忠没好气地伸手在他头上弹了一记爆栗,道:“但是人还有道义和良知,否则,又与禽兽何异?我徐忠是出自大黎,这里乃是我的家园所在,所以哪怕是去往任何地方,我心心念念的都依然会是我们大黎,最后的归宿,也会是我们大黎!”


听完徐忠的话,袁小山顿时眼前一亮,道:“徐国公,这么说来,你是不会舍弃大黎、丢下我们不管的了?”


徐忠耸耸肩道:“大黎我当然不会舍弃,至于丢不丢下你们嘛,这个我可得慎重考虑一下了,毕竟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你们居然还在怀疑我的人品,这,实在令我寒心……”


“呀,徐国公,别介,我们错了!”


袁小山赶紧向徐忠低头认错道,同时还不忘朝孙长福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前。


此时,一直偷偷关注着这边动静的孙长福等人,瞅见袁小山的举动,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大喜着涌了过来。


待听袁小山言道是他们误解了徐忠,徐忠根本就没有离开大黎的想法后,他们纷纷朝徐忠表达歉意。


很快,众人便打成了一片。


简单寒暄过后,徐忠眉头微皱道:“此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按说以我对你们的了解,你们不应该凭空无故怀疑我会背弃大黎转投他国才对?”


袁小山想了想,道:“听徐国公你这么一提,小山也觉得此事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了。大概几天前吧,整个王都的街头巷尾,突然多出了不少说书人,这些人不说别的,就专门宣扬你在南梁以及倭国的光辉事迹,还特意强调南梁萧太后以及倭国羽田家族对你的重视!”


“说书人?”


徐忠两眼微微一眯,道:“都是些什么人?”


这时,孙长福开了口道:“应该都是从西边过来的,听着有些像东莱郡、巨鹿郡以及通州的口音。因为家母是东莱郡的人,所以那边的口音,小人多少会熟悉一些。”


徐忠问道:“这么说来,今天那些人依然还在场了?”


袁小山点点头道:“不错,凌副卫长一直坚信你徐国公不是那种背弃大黎的人,所以一早便带着天赐兄等人去找那些说书人理论去了。”


闻言,徐忠心下顿时恍然。


暗道难怪这县衙门口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平时对自己崇拜有加的凌小蝶,居然始终没有现身,原来是替自己打抱不平去了。


当下,他一提长袍下摆,右脚一提,轻松转了个身,道:“走,小山,孙副团长,咱们这就去看看那些说书人究竟是如何编排我徐忠的。”


“好嘞!”


袁小山本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这时耳听徐忠要带着自己去闹事,自然是乐意陪同。


孙长福这段时间在徐忠的熏陶下,也逐渐能独当一面了,所以得到徐忠相邀准备去寻那些说书人的晦气,同样没有任何怵意。


三人当即迈步前往离县衙最近的一家茶楼。


那里,便有一位说书人已经连着说了三天徐忠在南梁和倭国做下的丰功伟绩了。


来茶楼之前,徐忠特意换了一套带帽长衫,用帽檐将自己的面容遮住大半,以防有人能认出自己。


进入茶楼后,三人找店小二要了个二楼临近步梯的位置。


这里,可以将一楼大厅的状况一览无遗。


而眼下,就在茶楼的一楼大厅最里间,摆了一座高台。


只见一位年龄约莫在三十许,面色白净,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手持一把折扇,正在那口若悬河地滔滔不绝言道:“话说那徐国公一个羚羊挂角,‘啪’地一招,一枪将对面的刺客捅个对穿。那大梁萧太后蒙徐国公搭救,危机接触,芳心对徐国公那是一个暗许呐。”


光听这一局,徐忠顿时就差点没当场掀桌暴走了!


泥煤!


有这么胡编乱造无中生有的吗?


一招羚羊挂角?还一枪捅穿一名刺客?


老子的兵器谱上何时有过长枪这等兵器了?


这家伙唯一蒙个半对的,也就是自己跟萧媚娘之间扯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了。


这个时候,台下有人忍不住问道:“喂,说书的,你说那萧太后对咱们的国公大人芳心暗许,可有真凭实据吗?”


台上的中年说书人闻言,“啪”地一声打开折扇,道:“我们这些相家说出来的内容,自然都是有依有据的。那徐国公在南梁皇宫夜宿之地叫御雄殿,先后两次被南梁太后于凤仪殿私设酒宴招待,第一次两人喝的是南梁宫廷贡酒九酝春酿,第二次喝的是金花汾酒……”


台下众人耳听中年人说的如此煞有介事,这才纷纷信了。


而非但是一楼大厅的那些听众,便是二楼雅间内的徐忠此时听得都不禁一阵讶然。


他原本还当这个说书人的所有台本都是胡编乱造得来的,却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对自己在大梁皇宫中的住所,和两次同萧媚娘同桌共饮,知道的如此详细。


如此,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有人买通了大梁皇宫的人,收集到了自己在大梁皇宫内的行止,然后再找来这些说书人真假参半地进行大肆宣扬。


其目的不言而喻。


就是要让这些大黎的百姓们相信,他徐忠与萧媚娘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再加上萧媚娘本就对他青睐有加,所以假以时日,他徐忠必然会舍弃大黎,投奔到萧媚娘和大梁的怀抱。


幕后策划者,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然而此人到底是谁?为何要处心积虑地算计自己?


思忖间,徐忠的眉头渐渐皱成了川字。


“徐国公,要动手吗?”


这时,耳边忽地传来袁小山的声音。


徐忠侧目瞥去,只见这小子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道:“那货一听就是在胡乱编排国公你,好离间国公你与我大黎百姓们的关系,哼,这种信口雌黄的人渣,看老子不扇烂他得嘴!”


“等等,切莫冲动!”


徐忠伸手拦住了他,道:“怎地不见小蝶他们,难道他们不在这家茶楼吗?”


孙长福道:“回国公,距离这家茶楼一里左右,有个戏台,那里平日观场的人比较多,小人估摸着凌姑娘他们应该去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