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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 > 第43章 酒囊饭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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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入城前两位朝廷派来赈灾徐州的一二把手的夸张表演,自然也是徐忠有意为之。


徐忠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徐州那些明里或者暗里观察他们的人,他徐州赈灾协办使徐忠和赈灾督查周炳琨,联袂进徐州城了。


因为洪水刚退去不久,徐州城一切百废待兴,便是连城门也都还未安排守将。


这也是因何那群龙神教能轻易入城的原因。


徐忠一行入城后,没做犹豫,直奔位于城北的州牧府。


徐州毕竟是大黎六州之一,统治着百万人口,所以州城要比砀山郡城大上许多。


据《大黎县志》记载,徐州城总占地面积约六千亩,核算成现代计量法,也就是五十多个足球场那么大。


因而从徐忠等人入城,到赶往州牧府时,已经耗去了半个时辰。


在这半个时辰里,徐忠相信,他们这群朝廷委派的赈灾官员进入徐州的消息,不可能没有传入秦骁的州牧府。


然而令徐忠奇怪的是,从他们踏入城门的那一刻起,直到他们一行浩浩荡荡来到州牧府,那个州牧秦骁不说亲自出府迎接了,便是派个下人过来慰问都没有。


就好像,他对徐忠这一拨人的行踪,真个不知一般。


既然要高调行事,对方装佯,徐忠自然没有过门而不入的道理,当下冲周癫使了个眼色。


周癫心领神会,于是怒声道:“袁侍郎,给我上前砸门,本官风尘仆仆,一路从京城赶往徐州来赈灾,这秦州牧不说夹道欢迎了,竟然闭门不出,连一口茶水都不舍得奉上,简直岂有此理!”


扮做户部侍郎袁方的周通立即领命,上前将州牧府的大门砸的咣当咣当直响。


终于,片刻之后,大门被人“咯吱”一声从里拉开。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探出头来,好奇问道:“你们是?”


周通一把将其推开,豪横道:“老子乃户部侍郎袁方,我们周大人奉陛下指令前往徐州来赈灾,你们秦州牧就是这么招待大人的?”


“啊,原来是督查大人,小人这就去通传!”


那管家闻言,连忙小跑着朝里间冲去。


一般朝廷委派京官下地方去巡检或者任职,都会提前派人通知地方官员,所以这个管家知晓周斌琨是前来徐州赈灾的督查,这一点不足为奇。


没等多久,一名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雅士,在管家的引领下,迈步自内院走了出来。


中年雅士身后还跟着几位身着官服的胥吏,看样子应该是徐州的一些地方官。


“周大人,本官今日与曹知州以及各位知县商讨了整天徐州重建的问题,因此没有留意到大人一行入了徐州城,还请大人恕罪则个。”


中年雅士冲周癫拱了拱手,表情不冷不淡道。


那几个胥吏见状,也纷纷冲周癫拱手施礼赔罪道:“是啊,周大人,如今徐州百废待兴,我等食君之禄自然忠君之事,想尽快让徐州恢复昔日的繁华。有所怠慢,还望见谅!”


“周大人,还有赈灾粮一事,不知朝廷何时会拨粮予徐州呢?如今徐州粮库空荡,恐坚持不了太久啊!”


“不错啊周大人,眼下徐州虽然洪水已退,但难民如潮,如何处置也是件比较头疼的问题……”


所谓会哭的娃有奶吃!


这几个人不等周癫发难,纷纷先叫起了苦来,分明是想要以此堵周癫的嘴。


假如来的真个是朝廷委派的赈灾督查,户部尚书周斌琨,没准被他们这么一抽科打诨,还真的放弃了向他们问责怠慢自己这位钦差大臣一事。


毕竟大家同朝为官,多少都顾及点对方的面子,不然假如你这次骂得畅快了,回头别人拿你不体恤地方胥吏的辛苦并大摆官威参你一本,你周大人还要不要脸面了?


可偏偏他是周癫,只管演好这一次的赈灾督查周斌琨,哪管你事后周大人是否被同僚参个体无完肤,所以根本不吃这一套。


当即指着这群胥吏,唾沫横飞道:“真是一群酒囊饭袋,朝廷拿钱养你们还不如养一群猪,洪水都退去这么久了,居然还想不出难民处置对策,要尔等何用?”


包括那个中年雅士在内,这群人都被周癫给骂懵了。


什么情况?


他们不过就是吐个槽而已,怎地就成了酒囊饭袋的蠢猪了?


而且什么叫洪水都退这么久了?天可怜见,洪水在徐州肆虐了整整一个月,退去连四天的时间都还不到好不好?


他们能在短短的四天内,组织人手修缮房屋仓库屯粮赈灾,让徐州城能够接纳难民,重新恢复了些许生机,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然而就算这样,眼前这个朝廷委派的赈灾督查还嫌他们做的不够,将他们骂的个狗血淋头。


不带这样的,你官大就可以随便指着下级的鼻子恣意谩骂是吧?


“周大人,洪水退出徐州的这四天来,本官的这些同僚们夜以继日不辞辛劳地处理徐州水患留下的烂摊子,如今已筹得米粮三万余石,修好房屋三千余间,陆陆续续收容了将近三万的难民,这些功劳虽只算秋毫之末,但大人不能将之完全忽视。”


青衫儒士不卑不亢地看着周癫道。


“是吗?”


周癫冷笑着望着他道:“秦州牧,你一个从三品也配在我周斌琨面前自称“本官”,谁给你的胆量?”


“刷!”


青衫儒士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铁青了下去,但很快又恢复到正常道,“是,周大人说得对,下官下回一定注意。”


奈何论官职他这个徐州州牧比户部尚书低了半级,所以被周癫教训,他也只有低头聆听的份儿。


周癫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不是本官故意刁难尔等,本官只是心疼那些依然还流浪在外风餐露宿的难民,他们都是我大黎的子民,若一天不能让他们成功吃上三餐住上屋舍,本官便一日不能安宁。”


青衫儒士颔首道:“周大人所言甚是,只是眼下徐州库粮有限,修缮的房屋数量也不足,无法承担太多的难民,所以……”